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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道扬镳天涯远

龙影世出现剑芒,玄冥绝学定五凉。

凉王绝地斩青蟒,丁未岁终见真章!

次日清早,柴门客栈,西阁大厅。

整个大厅都坐满了人,各自在吃饭喝酒,还有人划拳摇色子,一片喧哗吵闹。好不闹热。

大厅一角落。三男一女坐在一方桌子四边,桌子上摆着一盘花生,一盘馒头,和一盘牛肉2坛酒。众人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喝酒。

“听南宫公子说昨晚发生了诸多闹热之事,洛川你为何都不唤醒我。”一着红色裙子女子,说话中明显带着几丝埋怨。说话的正是慕婉卿。

“秦公子当然是怜香惜玉不忍轻扰姑娘美梦。呵呵……“南宫柳月说着又转头看向秦洛川,“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昨夜夜色已晚,也无甚紧要之事。何来闹热之说。莫听南宫公子瞎说。”秦洛川回头狠狠的瞪了南宫柳月一眼,又温和的对慕婉卿道。

“胡某昨日多亏二位屡屡相救,这才鬼门关上捡的一条性命,大恩不言谢。我且先敬二位少侠一碗,以谢救命之恩。我先干为敬!”话说胡汉服了解药气色已好转,本来身体强壮休息一晚,已无甚大碍。说着端起一碗酒向秦洛川和慕婉卿敬过之后便仰头一饮而尽。

“区区小事,不提也罢,胡大侠客气了。”秦洛川说着便也和慕婉卿端起酒,喝了起来。说完酒也已然下肚,慕婉卿只是抿了几口。

“你们也真不地道,三人饮酒却置我一旁,视若无睹,让我情何以堪啊?!不行,你们须陪我再饮上一碗。”南宫柳月看他三人喝酒心中妒忌道。

“哈哈哈……”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南宫姑……”胡汉一时忘了周围还有外人,刚要叫出“姑娘”看南宫柳月挤了挤眼睛,做出“公子”的口型提醒胡汉。“南宫公子“胡汉连忙改口道。

“南宫公子,如今夜明珠已被那四鬼夺了去,如今不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宋大人交代。都是在下无能。莫能护得住那夜明珠。”胡汉说着,自感惭愧不已。

原来胡汉一早醒来便发现夜明珠依然不知所踪,料想必是昨晚和四鬼打斗之中被四鬼何时拿了去。便告知了南宫柳月,南宫柳月也没有向秦洛川和慕婉卿再做隐瞒,便将宋繇托运夜明珠之事如实告知他二人。而待四人再去四鬼住处,青松阁早已人去楼空。四鬼不知所踪。料想必是昨晚秦洛川拿走解药之时顺带把那宝玉一起带走悄悄还回南阁,被四鬼发现。四鬼不想再生事端,这才天还没亮便早些离客栈而去。

“胡大哥不必自责,料想这七鬼煞早在路上埋伏,必是早已得到消息,有备而来。七鬼煞诡计多端,武功确也不俗,如今你我能平安无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南宫柳月安慰道。

秦洛川此时眉头紧锁,顿感疑惑。如果普通的夜明珠这四鬼何以如此煞费苦心,区区一夜明珠只要幽冥鬼影柳无常出动便也可轻松偷得,何必七鬼煞全部出动来夺,且从关中远道而来,如此看来定是早已有预谋。这夜明珠究竟为何物?但一时也不解,看样子南宫柳月他们也并不知情。料想这夜明珠必是什么不俗之物。

“大家伙可闻得当年玄冥派的师祖剑宗无极子,临终前留下的四句真言么?”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曾听师傅说起过,说只是江湖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

“龙影世出现剑芒,玄冥绝学定五凉。

凉王绝地斩青蟒,丁未岁终见真章!“

“如果所言非虚的话,如今正是建初三年(407)丁未年,何月已过,看来半载之后必有大事发生啊。“

“传说当年无极子得一绝世宝剑,此剑乃上古神器,青龙现天地变,魅影绝日月玄。故唤作龙影。此剑有着巨大的灵气尤若青龙化身,威力无穷。无极子死后怕此剑被恶人所得危害天下便将此剑用定龙珠封印在天山洞穴之中,有一成精的千年巨蟒守护。哎,只可惜从来没有人见得这宝剑。“

“我可闻得那定龙珠已现江湖,用这定龙珠之力方可破解无极子那封印。”

“定龙珠已现江湖?到底在哪?“

“听说这定龙珠当年无极子得徒弟玄冥大师协助段业平定西凉之时,遗落后秦,现已被人带回西凉。“

“真的假的啊?“

“看来无极子的临终真言是真的啦?那岂不是龙影也要现世啦?“

“此生若能亲眼目睹龙影也算不枉此生啦。”

“我看近日又不少江湖武林中人都往天山而去,想必天山定热闹非凡啊。我们也去天山瞧瞧,就算见不到龙影,就算凑凑热闹便也罢了。”

正在秦洛川满心疑惑之时,旁边一长桌上,坐着七八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在议论着什么。个个神情激动眉飞色舞。秦洛川超他们望去。这几个人中间两位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头青丝略然白霜,身形消瘦。看着温文尔雅,但是动作却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而且内力不在自己之下。其余几个三十出头衣着长相参差不齐,而或肥头大耳,而或尖嘴猴腮,或者是赤眼红眉,各自都带着武器,眼神带着几丝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之主。秦洛川虽常在漠上行走却也未曾识得几人。

估计是刚才一时谈论的兴起,竟没顾得上身在客栈,声音大了些,本来有几个大汉嗓门平日里就比其他人响亮。惹得周围吃酒的人都超他们看去,几人像是被人在众人眼前剥了衣服般略显尴尬。便不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酒。

方才,秦洛川他们一桌四人竟都不约而同一起盯着刚才那些人,认真听他们说话,便顾不上吃饭。这才回过头来,胡汉端着酒向另外三人道:“饮酒饮酒莫要听他们胡说。“

这南宫柳月本也是聪慧机智过人,他当然知道那夜明珠是姑父宋繇从后秦得来,虽然姑父从来没有说起过这夜明珠的来历,但是看宋繇平日里对着夜明珠看守的甚是紧,处处小心谨慎。此次七鬼煞从关中千里迢迢煞费苦心,她早就觉得这夜明珠定非寻常之物。今日听闻刚才众人议论心里豁然明朗。

当然秦洛川和慕容卿对定龙珠和龙影的传说也早就听他师父司空揽月略微提到过,此时对刚才心中的疑惑也都一一解开了,心中自是明朗了许多。

唯有胡汉自从退隐江湖对江湖中事早已置若罔闻,便也无心去辨真假。独自在那饮酒。

“如果我所料不虚,四鬼拿走的真是那定龙珠吧?!“秦洛川怕被别人听到,故意压低声音靠近南宫柳月耳边悄声说道。

“我们所行之前姑父只说是为了给宋祖母贺寿,并非告知这夜明珠的来历。不过如今看来这夜明珠确十有八九就是所传的定龙珠了。”南宫柳月仔细想了想轻声答道。

“我昨夜偷听四鬼讲话,他们说是要去天山。我当时还略感疑惑四鬼去天山干嘛,如今说来确也明了。龙影神剑定不能落在这些恶人手里,否侧后果不堪设想,不知眼下公子作何打算。”秦洛川有些担心的道。

慕容卿坐在南宫柳月旁边自是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而只有胡汉在南宫对面,自顾饮酒却不以为然。

“我看此事要从长计议。三天后便是宋祖母的寿诞了,我想先赶回敦煌给祖母过寿,然后飞鸽传信给姑父,把消息告知。然后再行定夺。”南宫柳月略加思考道。

“那我先去天山打探消息,顺便盯着四鬼。不能让四鬼有机可趁。“其实秦洛川早就打算去天山了,就算四鬼不去,他也要去天山打探他师父被害的下落。

“洛川我跟你一同前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听到此处慕容卿赶紧插话道。

“婉卿,我只是去打探消息,我一人行走也比较方便。你就不必担心我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跟南宫公子去敦煌吧,若探得什么消息我便会赶回敦煌去寻你。“

秦洛川看着慕婉卿一脸担心,安慰道。

慕婉卿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秦洛川说这句话了,她知道他决定的事一般雷打不动。便也只好作罢,点头答应。

“慕姑娘就包在我身上,我带你去吃张记的包子,敦煌可舒他家的最好吃了。还有郑氏的绿豆糕,还有榆中的桂花酿……“一说起敦煌啊,南宫柳月便兴高采烈起来地拉着慕婉卿的胳膊滔滔不绝说起来,因为她从小便在敦煌长大,那里他再熟悉不过了。

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感觉有人紧紧的盯着她,慕婉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赶紧挣开她的手,脸上略带羞涩。原来他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是公子打扮,这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言语也很唐突,这才意识到,一时不知所措,一脸尴尬。

“慕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刚才一时高兴这才得意忘形,我是说慕姑娘随我去敦煌,我定会保姑娘毫发无伤,还请秦公子放心。”说着赶紧把手放下,替自己辩解道。

秦洛川和南宫柳月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嘛也不短,但他始终不知道这南宫柳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冷静果断,一会有多愁善感,一会沉着稳重,一会却像个小孩般天真烂漫。越是这样他却越是对他有点好奇了。

“趁天色尚早,现也已酒足饭饱。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及早赶路吧。”秦洛川说完,大家各自便回房去了。

没多久,客栈不远的一高坡处。

四人骑着马,一白衣公子面向着其他三人。看了眼中间一身着红色裙子的漂亮女子。

“我们就此别过吧,南宫公子,胡大侠,婉卿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要走。

“后会有期!”南宫柳月和胡汉一起道。

“洛川,一定要多保重。路上多加小心!“慕婉清看着秦洛川的背影。大声道,虽然心中有千万的不舍,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慕容卿和秦洛川相识也有七八年了,虽然经常相伴行走在西凉各处,但也绝对是聚少离多。可是不知道为何这次离别会让慕婉卿心情如此沉痛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大家相互道别之后,便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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