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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方士天一

看到我把杯中酒洒在地上。师父又带我磕了三个头,把第二杯酒递给我。示意我继续跟着他说:“长生长生,天地无情。方士之术,何日中兴,三千昼夜,不败传承!此酒一杯,谢谢历代师祖对我长生一门的传承之恩!”说罢,将杯中酒洒向地上,然后又是三个响头。

接下来,师父示意我把最后一杯酒,敬给他。我忙跪着往前挪了几下,从供桌上端起最后一杯酒,递给师父:“师父,您请。”

“孩子,”师父看着我,眼里竟然有泪光,手有点微微的颤抖。抬起头一下把杯中酒干了:“师父等了你好多年了。”

看到师父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有点难受“师父!”

“嗯嗯,好孩子,先听为师给你讲一讲我们长生门吧。”

“长生门,起源于春秋时期,据说祖师爷是姜尚姜子牙。封神之后,祖师爷并没有给自己封神,而是留在了人间,辅佐武王。并且将师传的法术,丹药之术研习,并收徒传承。后来祖师爷飞升之后,历代祖师传承祖师爷的方术和丹药之术,一直到今天。”

“师父,那我们是道士吗?”

“孩子,我们不是道士,而是方士”

“方士?开方子的医生吗?也能抓鬼降妖?”

“孩子,”师父苦笑了一下:“方士是一个古老的传承,介于巫、医和道士之间吧。可是方士对收徒的要求极为严苛,加上方士的一个主要研究方向是长生,所以也为历代帝王所求。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几千年下来,方士一门屡遭屠戮!清净无为的道门反而传承光大。唉,我们方士原本也像佛道二家一样门派众多,可到今天,就剩我们长生一门了。”

“师父,长生门。听着好像挺牛的!”

“哎,长生一门也是人员凋零,我是现在的大方师,也就是类似道家的掌门。”

“大方师,好牛啊,咱们长生门有多少人啊?”

“长生门人,不多。我们这一代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啊,这么几个人啊。”

“以后还有你这一辈的,不过人也没几个,方士一门收徒向来宁缺勿滥。不过每个人都是精英,不是道门可比的。”

“噢噢,”其实当时的我真没听懂多少,就知道我们人不多,但是个个挺牛那啥的。

“我们长生门的辈分是‘长生无天,方士不灭’。我是无字辈,叫无名,传到你这里就是天字辈了,跟着你的名字走吧,就叫天一!”

“天一?”

“上学,生活中,你还是用司马一的名字,而在我们这个圈子,你就是方士司马天一了”。师父笑着说。

“师父,我姓司,不姓司马。”

“司天一,死天一,这名字不好,还是司马天一好一点,那就姓司,名字叫马天一了呗。”

“嗯,嗯,那就叫司马天一吧。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叫,还是方士天一好听。天一生水,也刚好解决你生辰中五行缺水的问题,一举两得,好名字。”

哎,当时真不知道,二十多年后,天一这个名字也火了一把,不过却不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你就是方士一门的人了,其他还有很多东西,让你学习。不过今天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师父,我住在哪里?而且,我饿了。”匆匆的赶了一天路,真的是感觉又累又饿。刚才拜师的小激动,一时忘记了累饿,不过现在师父一说,我又想起来了。

“跟着我走,”师父牵着我的手。我跟在后边,这才有机会观察这个巨大的山洞。山洞好大好大,比我们学校那跑一圈二百米的大操场要大的多,至少要顶四个大。也挺高的,看样子得和我们学校里的旗杆一样高。也没有灯光和其它光线,但是却一点也不暗,就像是晴天时候房间的光线一样。房子里挺凉快的,没有外边夏天的暑热,也不冷。

祭坛在整个山洞的正中央,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般大小。转过祭坛,看到后边的石洞边缘,有很多小的石洞。师父领着我走到中间最大的一个石洞。走到跟前才看到每个石洞都不小,走近最大的石洞,看见我们家的房子差不多高,石洞正上方,有三个奇怪的大字,我只看到一个字像是大。

“师父,这上边写的是啥?”

“’大方师’,这是我的住所,你就跟着我住吧。”进了写着大方师的山洞,里边很宽敞,正对着门口有和我家小院一般大的空间,洞里左右两侧各有一张石床。正中间两个蒲团,两个蒲团中间有一个一米见方的矮石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石洞尽头,还有一个门。

我现在是又累又饿,看见床就扑了上去。但是石床是又硬又冷,硌的我浑身疼。不过也趴在床上不想起来了。

师父拍了拍我的屁股,我翻过身来,不过觉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师父,让我睡会儿吧!”

“先把这个吃了再睡。”我使劲睁了睁眼睛,看着师父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大药丸。我想也没想就拿过来,一下扔嘴里,嚼了一口,就想往下咽。

突然,觉得口里是无比的香甜。感觉到瞬时通体舒泰,想要多嚼几口,可是还没来得及,药丸竟然都在口中化了。这时,感觉到又舒服,又不想睁眼。只感觉到师父把我扶起来,感觉口边湿湿的,有点淡淡的香味。我不禁喝了两小口,入口甘甜,沁人心脾。这种甜,不是蜜糖的甜味,说不出来的感觉。是香甜香甜的,越回味越香甜。

我迷迷糊糊的几口就把水喝完,也不感觉饿了,也不感觉累了,只是就是感觉睁不开眼。师父慢慢的把我放下,迷迷糊糊的听到:“哎,这孩子累的,体质还是太差,得好好给他改造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睁眼,就感觉到周围好舒服,身体也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缓缓的睁开眼睛,我周围都是棉花一样的东西,不过闻闻却没有棉花的味道。我缓缓的站起来,这是那里?对了,这是云彩。是的,这就是我平时抬头看天时,天上的云彩。现在竟然就在我的脚下,踩上去软绵绵的,太舒服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干什么,啥都想不起来了。对面走过来一个老头,真猥琐。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啊,这是谁啊。他一直走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刚想问他话,他突然惊恐的看向我的身后,我本能猛的一回头。

身后啥也没有,还是无边无际的云彩。再转头,却是啥没有了。我刚才为啥要转头,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我回过头来干什么?找人,找谁来?想不起来了。脚上的云朵突然裂开,竟然像是一张怪异的血盆大口。我直接掉入了这个血盆大口,周围都是血红的颜色。我身体不停的下坠,可是我的心里却一点都不惊慌。

我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什么??想不起来,可是还是想,使劲的想,头都要裂了。

突然,好像想到了点什么,好像马上就要抓住心里的东西了。好了,抓住了,但是念头还没起来,突然觉得心头一惊,抬头往上方看去,只见一道亮白光束击下,直接击中了我的身体。

瞬间酸麻与巨痛袭来,我在失去意识的刹那,才听到耳中传来像要震碎灵魂的巨响……

世界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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