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祁世这张面瘫与凶残结合的脸,我心中有一万头***狂奔而过。
喂!这是什么鬼剧情发展?!这次的梦不太对劲啊!他不会也要来一个性格大转换吧?!文筠姑娘给我的心理阴影已经够多了!我已经承受不来。
虽然我现在有一长串的问题想要问,很害怕,很想回家,觉得当灵魂体也没什么不好,第一次觉得智商余额不足、跟不上祁世的思绪。可是我张口却又说了违心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梦中是有身体的?可是第一个梦里的你说我没有啊。”
我想要变得善解人意一些,变得有用一些,而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灵魂体,我想能帮助现在的祁世赶走他心中的烦恼,让他重新变回我所熟知的祁世。
“呵,果然第一次梦中说你没有身体的人是我。”祁世冷冽的话语钻入我的耳朵,如此近距离地让我感受他的寒冷,真不是一件好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心虚了。上次他问我的时候,怕他说我花痴,我刻意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这次一紧张露了马脚,可真是笨得什么都做不好。
“那个……”不知该怎么解释,我索性不回话了,沉沉地地下了头。祁世,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冰冷,我好不习惯。好希望这个你也只是个梦。总觉得,你隐瞒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实,我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答案?可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
就这样,气氛僵硬了下来,而我甚至连现在的情况都不清楚。
“抱歉。”沉默半晌后,祁世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打破了死寂。
诶?怎么突然就开始道歉了?
我刚想抬头问他怎么了,就感到头顶一沉,我紧张地不敢乱动。
祁世没有预示地将下巴靠在了我头上,刚才冰冷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融化了。
顺其自然地,祁世将我圈进了怀抱,沉默再次来袭。
这家伙怎么回事,一会儿对我那么恶劣的态度,一会儿又这么暖心地给我拥抱。简直要折磨疯我。而且,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搂搂抱抱真的好吗?这附近不会来人吧?
想到这儿,我推了推祁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谁知,我刚一使劲儿,他又抱的更紧了。我便不好再动弹,只是在周边一片宁静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头顶传来的沉稳的呼吸声。
“抱歉。”祁世又说了一遍。
“说这么多遍干嘛,我没生气。”我哄他。
“这一遍是给过去的何果子说的。”祁世小声的自言自语似想让我听见又不想让我听见。
可我还是听见了。“你说什么?”常识告诉我要装作没听见。
“没什么。”祁世果然没有重复第二遍。
“嗯。”我也不追问。
只是我不懂,究竟是什么让他的态度前前后后转变的这么快,在悬崖下面他看到了些什么。
犹豫再三,我决定试探地问问:“这个梦,能找回怎样的记忆?”
问题问出的一瞬间,祁世的心跳频率加快了。这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记忆要重现?会是我死时的记忆吗?
“你我都没有的记忆。”祁世必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没有的记忆?说我没有倒还正常,可是连他这么精明的九尾狐仙都忘记了的记忆,究竟是有多可怕。
想到这儿,我故作轻松的安慰道:“是人都会有记性不好的时候啦。”虽然他不是人。
“不,我不是说我忘记了这段记忆,而是……”祁世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本是抱住我的手臂,也渐渐松开。
不好的预感笼上心间,我本想退后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不曾想,刚要退后的之时,祁世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没错,就是标准的公主抱,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欣喜。
“你要干什……”
“嘘。”
一声警惕的嘘声,打断了我本是责备的话语,心也随之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我环顾四周,并无异样。
祁世张口,本以为他要解释什么,谁知他却轻声念了一个诀。诀音一落,他又是周身闪烁着金光,这熟悉的光芒,是他要变回狐仙的征兆。
果然,金光散去时,他已然是长发红眸的模样。
“抱紧我。”祁世在我耳边说道。
这么男友力max的语气,简直不能再赞,只是……现在的气氛一点都不适合调情。
“不应该是你抱紧我吗?”我调侃着想要缓解一下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
“嗯。”祁世完全不配合我,只会一冷再冷。
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之前那颓然的可怜相!
不过话说,你让我抱紧你干嘛?
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祁世……腾空而起……
虽然这种场面在梦中见过无数次,可是真正的当现实里我所熟知的祁世用法术飞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震惊。
最重要的是……“我恐高啊啊啊!救命!”我带着哭腔喊道。即便曾经在梦中这样的体验也有过两次,可恐高又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啊!
“别怕,我在。”风吹过我耳边,带来祁世轻柔的话语。大概只有在我害怕的时候,他才会这么温柔吧。
然而,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干嘛突然带我飞啊?”
“显而易见,有人要追杀我们。”祁世边带着我一路向前,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仿佛在他眼里被追杀就跟吃饭一样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无冤无仇的干嘛要追杀啊!”我不太能理解这个梦的世界观。
“嗯,因为现在形势特殊。”祁世依旧波澜不惊道。
“什么形势啊?!”我不解。
“还记得我的父亲吗?”祁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很久之前死于非命来着?”我配合地回应。
“嗯,应该就是这个时候。”祁世淡淡地说道,好像这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旁人。
“哈?!这个时候?我们梦错了时代?”我讶然。
“多半是有人动了手脚,呵,不过也好,”祁世笑了笑,接着道,“正好可以知道千年前那场灾难的真实面目了。”
尽管祁世在笑,可是我却感受到了他笑容背后的悲伤与愤怒。
他刚在悬崖下面看到了什么?这与我的身体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觉得答案没有变的越来越清晰,反而越来越让我糊涂。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