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看着小莫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那白衣男子,他不禁问道,“你叫我大哥,你又不姓戚,这是个什么说法?你既然不是我戚氏族人,有何权利命令他们封订棺材!”
元赢冷笑的看着眼前的戚寒,他就是那个不闻世事的戚家大少爷,“小莫,你告诉他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小莫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元赢怪怪的,他不像是一个如此趾高气昂的人,他在阿爹身边办事的时候,阿爹也经常夸他处事冷静。
可是自从大哥回家开始,元赢总是对大哥抱有敌意,她知道有些事,大哥总得知道的。
“大哥,他是阿爹在我六岁的时候收养的孩子,他比我大四岁,又比你小,确实该叫你一声大哥。你不在的时间,阿爹几乎把家里的大小事宜交给了他,所以所以。。。。。。。”
戚寒听着小莫支吾的话语,心里一片冰凉,“所以他有权决定这将军府的任何事对吗?”
他看着白衣的元赢,就站在他面前不喜不悲,家里难道完全遗忘了他,自己的亲身骨肉流落在外,却无端的收养别人的孩子,真的是太可笑了。
戚寒的双拳紧紧的握着,秦氏看出了他眼中的悲痛,轻轻的拍着他的肩,“孩子,你爹他这样做真的是不得已啊!”
戚寒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一拳狠狠的砸向棺材,小莫惊的大呼一声,“大哥!”
那拳头堪堪的在离棺材一拳之远的距离转向了柱子。
秦氏心疼的看着他,“寒儿,你别这样伤害你自己!”
戚寒果断的大步向屋外走去,他的心里全是不解与痛苦,答案到底是什么?
秦氏摸着心口,心里绞痛不已,她扶着柱子,目视着戚寒远离的身影,那样孤独寂寞,她手里的佛珠泛着绿色的光,该来的终是来了,佛祖啊,愿你保佑这个家平平安安,呵呵乐乐。
小莫知道此刻向大哥解释什么都没有用,她看着大哥的离走,元赢的冷漠,秦氏的无可奈何,娘的单薄,还有芸时母女娘的隔山观虎斗。
她摸着那棺材,喃喃道,“阿爹,你不在了,这个家怕是要散了。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好吗?”
陈傲天心疼的看着她,小莫我该怎么帮你,才能让你开心?
元赢走到那棺材前,拜了一拜,他的白衣是那样的整洁一如往常,“小莫,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已经订好日子准备下棺材埋葬爹了!”
小莫直直的看着他,“元赢,阿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都回来了,阿爹却躺在这里,你不是告诉我没有大事的吗?”她的眼神里只等待着答案,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元赢突然笑起来,笑声有些凄凉,“怎么?我难道就不能回来。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同样的躺在棺材里,你们所有人才觉得正常!”
小莫看着元赢第一次真正的生气,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走向他的身边,“元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元赢突然拽住她的手,掐住她白皙瘦弱的手腕,狠狠的。
小莫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元赢,你到底怎么了?你放开我!”
陈傲天走向前,急急的抓住元赢拉扯小莫的手,“你放手,你没有看见小莫的手已经红了吗?”
元赢仿佛没听见一般,甩开陈傲天的手,只看着小莫,“我赶到的时候,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那些刺客突然袭击皇上的车马,爹他死在了刺客的暗箭下,箭有毒,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小莫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终是闭上眼,“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
元赢看着她,终是放开了她的双手,“对不起!”
但是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真的害怕,我会连自己都不相信!
陈傲天觉得这两个人的世界似乎自己永远都无法插进,他无奈的看着,这场戏无论如何散场,只怕自己都是最先离开的那个吧!
小莫走到娘面前,无论她如何招呼娘,她都不说一句话,小莫没有办法,只得叫小源搀扶着娘回别院。
那芸氏母女看着他们,不屑的笑道,“我看这家是要完了。刚走一个克星,又来一个煞星,这日子可是没法过了!”
陈傲天一看那母女俩就不顺眼,此刻一看听那母女竟然说大师兄是克星,立即反驳道,“你说谁是克星呢?”
那戚小澜拍了拍衣裙上的灰,“怎么?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嘴!”
小莫看着傲天一脸铁青,她赶紧拦住他,“傲天,你不用在这跟一些撒泼的人计较!”
戚小澜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戚小莫,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把克星接回家,爹也不会死!”
小莫真的很累,她冷冷的看着她们母女俩不想再和她们说任何一句话。
元赢看着她虚晃的身体,他叫道,“紫衣,扶二夫人回房休息!”紫衣答了一声,就立即强拉着她们离开。
芸氏不甘的回头大叫道,“元赢,你别以为老爷走了,你就可以掌控整个将军府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戚寒能容下你吗?不可能!”
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她等着他们连败俱伤,她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