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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代价

峨眉山风景秀丽,云峰缭绕,是数百年以来武林之中修佛的三大高山之一。更是无数孤苦无依的女子最后的避风港。

男尊女卑的时代,多少穷苦的父母狠心的抛弃了还在襁褓中女童,又有多少受到自己夫君家暴忍无可忍的年轻妇女,无处安身。她们渴望尊重,但是现实告诉她们不可能。

峨眉山本是一个鸟语花香风景宜人的山峰,这里据传有仙人。可是谁也无法证实。自从天会庵的第一位主持师太明咏师太来到了这里,创立了天会庵。这里便成为了无数苦难女子倾诉和躲避的桃花源。

天会庵里的人都是女子,这些女子多半是带发修行。她们不但随时可以还俗。而且带发期间甚至可以婚配。这在这个时代实在是耸人听闻。

由于天会庵的特例独行,一直以来都受到江湖佛界的鄙视和不认可。尽管这百年来,天会庵女子在江湖上闯出不少名堂,甚至风头一时压过少林寺。但是在那些名门正派的男人们眼里,她们这是离经叛道的。

天会庵一个名门正派所不耻的正派,一个佛界蒙羞的分支。它的存在是这个江湖的奇葩。

三百年的生存过程中,天会庵饱受着各方的藐视和挖苦。甚至风言:天会庵里无尼姑,尼姑都是风花雪。

天会庵的人从来不想去解释,她们明白一切的风言风语都会被真实打败。他们勤修武艺专研佛学,不理凡尘俗世。

江湖上的鄙弃丝毫没影响着天会庵的发展,尽管江湖人不齿她们的行为,但是没人敢否认天会庵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对江湖的影响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150年中,凡是江湖叫得上名女侠大半都师承天会庵。大部分帮派的女主人都是天会庵的人。

因此,江湖上的人知道慧智师太寿辰没有人不来。更何况小道消息说:天会庵的首席大弟子郑雨荫还是个美艳绝顶的女子,更加激发那些做着美梦的登徒子的不切实际的思想。

陆陆续续上山的人群中,韩瑜心一直皱着眉头慢慢吐吐呰牙咧嘴的恶狠狠瞪着前方身轻如燕潇洒惬意的谢菲语。

“这个女人真讨厌。”这是韩瑜心一直以来对谢菲语这个冷了吧唧的人的愤恨。

“小姐,您再坚持一会吧。我们一会就到了。”小月安慰着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韩瑜心。

“知道了。”韩瑜心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皱着眉狠狠在谢菲语背后吐了吐舌头。

“少在我背后搞小动作。”谢菲语冰冷的说着。

“这都能发现,难道.....她身后长着眼。”韩瑜心吓了一跳。不过毕竟出自商人的家庭,短暂的惊慌之后,镇定了下来。“我说,谢姐姐咱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再走,我实在走不动了。”

谢菲语看了看天空,淡淡地回应:“走。”

“我不走,我就不走。”韩瑜音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嚎啕大哭。

谢菲语回过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娃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里绝对不行。”

“为什么?”

“要下雨。”

韩瑜心看了看天,笑了笑:“这个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日子怎么可能下雨?”

“随便你。”谢菲语转过身不加停留继续向山上走。

看着谢菲语不管不顾继续走,韩瑜心嗤之以鼻。“你不让我休息我就不休息啦?别作梦了。”她看了看小月:“小月,你看前面有一处空地你就到那搭个帐篷。”

“是,小姐。”

要说小月的干活能力真是强,只用了一会功夫一个小型的帐篷便搭了起来

韩瑜心满意的看着帐篷,“不错,很不错。果然不愧我的贴身丫鬟干活水平就是强。”

“小姐过奖了?”

“什么叫过奖,要是你没这水平,留在我身边还有什么用?”韩瑜心厉声道。

“额....。。”小月苦笑着,暗骂自己不长记性不知道自己小姐有点自恋吗。

天气犹如川剧变脸,刚才还蓝天白云,随着一声轰隆隆的闷雷过后,天空瞬间变成了黑色,淅淅沥沥的雨滴从天空轻落下来。

“小姐,还真是下雨了。”

“倒霉,真是倒霉。”韩瑜心蜷缩着身体埋怨着。

“我们这可怎么办呀?”

“我哪知道,你给我想办法。”

“咱们还是趁着雨不是很大赶路要紧。”

“愚蠢,这是在下雨,我们跑出去肯定会淋雨,我这千金之躯万一着凉了你可能负责?”

“我....”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还是呆在帐篷里,期盼着雨尽快停吧。”韩瑜心淡淡地说。

“也只好这样了。”

雨一直下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不止如此还更加变本加厉,原先的小雨逐渐发展成现在的暴雨。

韩瑜心的帐篷再也禁不住如此暴雨的袭击,大有被掀翻的趋势。韩瑜心此刻很沮丧,想起了自己在家时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日子,现在去弄得如此衰样,真是悲从心头涌。

“小姐看来咱们真的要成落汤鸡了。”

“闭嘴,落汤鸡就落汤鸡。本小姐还没享受过这种感觉了,今天正好感受一下。”说罢,一个箭步冲出了帐篷。

雨没有停,雨水将她全身的衣物洗礼了,被雨水洗礼着的韩瑜心曼妙的身姿雪白的肌肤以及丰满的胸部隐隐可见。

出水芙蓉闭月羞花宛如天仙下凡,此刻凡是正常的男人恐怕没有人会不多看她一眼。美已经无法形容,因为那是种低估。

韩瑜心小月主仆二人艰难地向天会庵移动着。周围的风景雾蒙蒙的。一种迷离,一种诗意。

天色越来越黑,夜晚是不安全的。尤其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美貌的千金大小姐更是如此。

阴邪之人无论在哪都有。何况野兽也不可能会安分的目送着猎物离开。

黑夜带来的只有是无尽的恐惧。这一点,韩瑜心是知道的。

天会庵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到。韩瑜心现在很是焦急,她全身湿透了,天越来越黑,再不快点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不测。

世间女子有一种感觉叫做第六感。有的准有的不准。不知道哪个有哲理的大师说过那么一个道理:越是害怕的事往往越是发生。越是坦然面对的事其实不一定是多可怕的事情。

韩瑜心遇到了她最不愿碰见的事情,一群登徒浪子。

这群登徒浪子是山东万柳寨的人,万柳寨本是一帮打家劫舍的土匪,但是因为劫的都是贪官污吏大富大贵之人的钱财而且还将得来的钱财发给穷苦老百姓所以在江湖大派人士眼里尽管不入流但还是很尊重的。

可是土匪毕竟是土匪,文化层次道德修养始终不高。如今见到韩瑜心这个美人儿原始的欲望很快把理智掩盖。再说瞧得此女衣着华贵又有丫鬟跟班必是大富之人。不劫她哪有天理。

韩瑜心看见这群粗俗不堪一脸横肉的匹夫,知道这群人的心思。不禁暗暗为自己难过。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跑出来干什么?

“兄弟们把这两美妞给我绑了,今晚我就要洞房。”其中一个拿着一把九环单刀的大汉贼笑的流着口水。

“大哥放心,如此美人陪大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说的好说的好呀!”

听着这群人的对话,韩瑜心感到恶心。可现在如同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她又能怎么办呢?

恶心的人越来越靠近,韩瑜心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刻,一声大喊:“大胆狂徒,光天化日居然做如此丑恶之事,还不快放了这位姑娘。

为首的头子转过头,看见一个满脸脏兮兮看不清长相,破烂的补丁衣服,拿着个破讨饭碗。杵着一竿竹棍。是个人都知道这人就是个乞丐。

“哈哈....我倒是哪路神仙,原来是个小乞丐。小小乞丐想学英雄救美你也配?”头子哈哈大笑笑得合不拢嘴。

“路见不平,岂可袖手旁观。”小乞丐朝着欲向韩瑜心施黑手的万柳寨的喽啰冲来。

“好一个不长眼的小子。轻轻一闪就躲过乞丐的攻击,回手一拳正中乞丐腹部。

乞丐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眼神望着即将落入歹人之手的韩瑜心,眼神中带着遗憾。

“小妞跟我们走吧,保准你欲罢不能,到时就算我们让你走,你都不愿意呢。”各种挑逗的荤话从那帮土匪的嘴里喷出。

韩瑜心没有挣扎,因为挣扎只是徒劳。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乞丐,微微地向那想要救自己的乞丐笑了笑。

乞丐痴了,情不自禁地叹了句:“好美呀!”

韩瑜心被这帮贼人举了起来,送到了他们老大的面前。

“走,我们不去天会庵了,回寨!”

“大哥,难道你不想一睹郑雨荫的风姿了吗?”

“不需要了,想必那郑雨荫一定没此女长得标致,就算有,那也只是看得到吃不到,与其这样还不如享受现成的。”

“大哥说的在理。”

韩瑜心被人点了哑穴五花大绑绑在一个马车内,浩浩荡荡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前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外面有人说话。

“你们可见过这个女子?”是个女子声音

“没有。”

“真的?”

“真的。”

“你们可以走了。”

万柳寨的人浩浩荡荡继续前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韩瑜音被蒙着面带出了马车。韩瑜心一瞧这个客栈招牌,不禁心里暗暗看到了一丝希望。

掌柜看着一群大汉簇拥这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此女子没有说话。但从体态眼神上感觉面熟。

“掌柜先给我内人安排个房间再给我们兄弟几个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今个我们高兴。”

“好嘞。”

酒足饭饱之际,其中一个喽啰提议道:“老大,我看那个美娘子如此俊俏,再说我们回万柳寨还有些时日不如.....”

“老四呀,瞧你这猴急的样子。不过你说的也在理,我也忍不住了。我活那么长时间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小娘皮。”

另一头,韩瑜心被人点着穴无法动弹,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房顶。她知道今天晚上之前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但愿我逢凶化吉。

咯吱,门轻轻的推开了,从门外偷偷潜进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这个店的小二。

“姑娘,我们掌柜问你可是韩大小姐。”

韩瑜音眨了眨眼睛。

“这就好了,谢女侠就在这间客栈一直在等你出现了。我这就去通知女侠。”

说罢,走出了房间。

“你在干什么?”万柳头子刚到二楼便看见小二鬼鬼祟祟的从房间走了出来。感觉大事不妙,连忙抓住质问。

“我只是问一下用不用添水?见夫人正在睡觉所以就退了出来。”

“真的。”

“绝无虚言。”

万柳头子想了想:跟这个小二计较什么,自己不是还有正事要做。

“滚吧。”

小二赶紧跑了。

万柳头子推开门,大步流星赶到床前。看着仙女般的韩瑜心,内心的躁动无法停止。

他猴急般脱下裤子爬上床,用他满脸胡渣的丑陋嘴脸不停的亲虐着韩瑜心洁白无瑕的俏脸和脖子。

韩瑜音缓缓流着泪,她渴望着救世主的到来。

韩瑜心全身的衣物一点点脱落,心中的希望一点点消失。难道冰清玉洁的自己就要葬送在如此肮脏的臭男人身上吗?

“小妞,你真太妈的美。今天好好让你幸福一把。”

随着一声刺啦的一声,韩瑜心全身上下已无一片遮身之物。决定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

韩瑜音闭上了眼睛,她有太多的悔恨。如果她不任性从家里跑出来。如果她听谢菲语的话,也许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小宝贝我要来了。”万柳头子激动的提直了身体。准备做关键的冲刺。

突然,房门轰的一声被某种气流冲开了。强大的冲力将万柳头子几乎冲到到地上。

“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只见,房门外一位蒙纱的红衣女子慢步走来。韩瑜心激动地看着这个走进来的女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倾泻下来。

“你敢骗我。”谢菲语平静如波地看着浑身****的万柳头子。

“我为什么不敢骗你?看你也是个美女不如也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吧!”万柳头子厚颜无耻的站了起来。

“你还有遗言要说吗?”谢菲语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万柳头子。

“我看你的遗言最好先准备吧。”

“不识时务的家伙。”

说罢,谢菲语动了,亦可以说没动。因为没人看见她动,但是她确实动了。

万柳头子愣在那里口里不停地吐着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谢菲语慢慢走到韩瑜心床前,轻轻地将她的穴位解了。淡淡地说:“把衣服穿上吧。”

韩瑜音连忙将衣服穿上,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前面像个木偶的万柳头子。

“我要杀了他,你有剑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武器。”

“没有。”

“那我怎么把他杀了。”

“他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还站着?”

“因为他站着死的。”

“哦,那就让他躺着去死吧。”

“这不关我的事。”

“好吧,我自己来。”韩瑜心鄙视地看了看冷漠的谢菲语。

她走到万柳头子尸体前,狠狠地朝她下体猛地一踹。尸体很自然的倒下了。

“你的趣味真很另类。”谢菲语拉住韩瑜心的手朝门外走去。

刚出门口,万柳寨的十几个人就发现了她们。

“你是何人敢动万柳寨的人?”

谢菲语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拉着韩瑜心朝客栈门口走。

“好够劲的妹子,老子我喜欢。来人这两人给我抓起来。”

谢菲语叹了口气,淡淡地吐了三个字:“想死吗?”

万柳寨的人愣了一下,看了看着眼前的美女,哈哈大笑:“我们是想死,想死在温柔乡里,不过在这之前兄弟会让你********。”

“死吧。”

话音刚落,一道强烈的金色光芒刺得韩瑜心眼睛睁都睁不开。这便是谢菲语挥出了丐帮绝学降龙掌之群龙狂啸,仿佛有无数条凶猛的金色巨龙冲进了万柳寨的人群中。

一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万柳寨的人已经成了肉酱。此场面甚是血腥,韩瑜心一睁眼发现此景当场呕吐不止。

“好了吗?”

韩瑜音终于止住了呕吐,恐惧敬畏鄙视地看着谢菲语。

“好了,就赶紧走吧!寿宴就开始了。那里才是高手云集的地方。”

韩瑜心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韩瑜心不敢再调侃谢菲语。每每想起那十几个活人被轰成肉酱的场面,都让一直受到家庭保护的韩瑜心毛骨悚然。

她很想对谢菲语说:“这么做未免太残忍了。”可是她说不出口,江湖到底是什么?她还不知道了。

韩瑜心很幸运在最后时刻被谢菲语救了,可是小月却没有那么幸运。她遭到了那群畜生的糟蹋。

原先鬼精灵嘴碎的小月变成了呆呆地沉默的孩子。每天除了哭就是哭。韩瑜心见到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变成这样,内心深深地自责着。

她恨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她的行为,小月不会成现在这样。她发誓这辈子一定会像保护亲妹子一样保护小月不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走了一天一夜,三人终于来到了天会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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