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圣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眼睛暗淡无光，似乎向我隐瞒了什么。
“这是秘术，我不能告诉你。明天那个女人来找你开药，你再也不会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东方圣给了我一个成诺。
我想了想，还是犹豫。
“对不起，我不能透露病人的信息。”
我拒绝了东方圣的。并不是他的要求不合理，而是我从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悲痛感，不确定这种沉重牵扯的痛，到底来自何方。
回到办公室，我看到张晓年递给东方圣一张字条。
“你给的是什么啊？”我问。
“你的那个女患者快不行了，说什么都要回家，那位先生好心送她回去，我就把那个女人的地址给他了。”张晓年回答。
我无语到极点，却没有办法告诉张晓年我看到的一切。
“晚上忙完一起喝一杯吧？”张晓年说。
“不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
九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按理没有多少病人，但是急诊今天的号一直安排到了下午还有人排队。这跟我当初设想的不一样啊......
“曹护士，还有几个病人？”我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半了。
“二十六个！”
这得忙到什么时候？
“安排一下，今天到七点就结束。”我对曹护士说，再晚，九院的环境让我感到恐惧。
“顾医生，陈医生说，义诊是到九点的。”曹护士强调我的工作时间。
张晓年不满意了：“我们也是人，十二个小时连轴转，明天是不是可以不来？”
曹护士气鼓鼓的，帮我们把病患安排到七点。
我走进办公室，瑟琳娜坐在里面。
“瑟琳娜？”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瑟琳娜向张晓年打招呼：“张医生您好，顾惜经常提起你，说你是最好的朋友。什么时候下班？一起吃晚饭？”
张晓年诧异的瞄了我一眼：“女朋友？藏的够深啊！那天来找你的，又是哪个？”
瑟琳娜假装听不懂，我推了张晓年一把：“你不是说晚上喝一杯吗？你早点儿订位子，我一会儿过去！”我可不希望张晓年成为瑟琳娜的点心。
“26个病人呢！不着急吧？”
“能不能长点儿眼色？”我轻轻扯了张晓年的白大褂“早点儿下班不好吗？走啦！！”
张晓年脱下白大褂：“好吧！我就不打扰二位浪漫的约会了。我去订位子，早点儿给我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将张晓年送走。
瑟琳娜用念力将门关了起来：“怎么？怕我吃了你的朋友？”
“你找我什么事儿？”
瑟琳娜的眼睛带着魅惑，让人挪不开眼：“你不可以七点之后离开。更具体的说，你七点之后，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就别打扰我看病。”我想要摁下叫号的铃音。
“你是拿自己的命再换人类的命！”瑟琳娜打开我的手。
“我是大夫，你不会生老病死，无法理解人类的。”我摁下铃音。瑟琳娜只有坐在一边陪着我，脸色沉的比锅底还黑。
“注意休息，多喝水，药每隔五个小时吃一次。要忌口，生猛海鲜，生鱼生肉，就别吃了。”我开了处方。
瑟琳娜在那儿频频看表，恨不得把我的病人轰出去。
九院急诊楼的钟声响起，已经七点了。瑟琳娜起身将我拉到身边，抬手将病人打晕，闪电般关了办公室的灯。我看的很清楚，空气中瑟琳娜的力量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结界。
“这是......”我不理解了。
“是反膜，不是活人不能碰。这是我们僵尸保护自己的方式。一会儿，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为什么？”
话音未落，我听到外面小孩子凄厉的哭声......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九院发生了什么......”瑟琳娜有点儿可怜我，无奈的深深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