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作用下,大宋国力蒸蒸日上,国泰民安,一片繁荣。当听说弟弟光义到处平坟筑坝,,劳命伤财,且独断专行,打压民间自由时,气愤地召晋王觐见,义正言辞的对光义到:“如今天下刚定,民心刚稳,你却不知所为,大兴土木,压制忠言,乃何居心?”光义被皇兄训斥后,收敛很多,从此呆在晋王府安静潜学,许诺皇上闭门思过。
一日,匡胤正在批阅奏折,太监来报:“婉儿娘娘求见。”
“婉儿请进。”匡胤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迎接。
“皇上,婉儿觉得宫中甚是压抑,想出宫转转。”
匡胤想想由于国事繁忙,是很久没陪婉儿了,于是放下折子,随手批件便装,带着几个心腹出城散心去。
因久呆宫中,婉儿一出来兴奋不已,一行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叫紫鹿岭树林边,突然一声嗖响,一直利箭朝匡胤飞来,没等匡胤和护卫做出反应,箭已穿过匡胤腰带,箭过带断,衣服随之敞开,露出黄马褂。幸好并未伤到筋骨,惊出护卫一身冷汗,婉儿向前追问伤着没有,随从立刻朝射箭方向追去。
匡胤虽贵为天子,可各种生死经历无数,短暂惊惶之余沉着地对手下说:“莫追,凭刚射箭的力道,你等追上也不是对手,他若有心取我性命,我命早已休矣。”匡胤话音刚落,只听一曲笛声,由近而远。
随行护卫惊恐不已,纷纷退回围在匡胤身旁,匡胤淡定的说:“随他去吧,我们回宫。婉儿一听笛声,本能的朝树林后面望去,只见刚箭射出方向的小树上有一红绸吊着一小麻袋,正随风摆动,马上向前取下回到匡胤身边。
婉儿把小麻袋打开,里面有一精致折子,上面写着:天子天定,心系苍生,若违天意,莫名湖水,载舟覆舟。
婉儿和匡胤见字后若有所思,轻轻卷起一同回宫。匡胤当晚宴请太后杜夫人,母子聊至三更。
婉儿因不愿参与宫中各势力争斗,特别是光义每次来看望时的眼神,遂向皇上告别,住回原来的赵家庄,有时也还女扮男装,继续行侠仗义,仍用“玉剑书生”名号继续行走江湖,想皇上时就回宫,过得不亦悦乎。匡胤见婉儿喜欢自由的生活,也就由她去了。
晋王光义这几年一直忙着甄别民间呈上来的奇珍异宝,全国水坝湖面多了不少,土胚更平了无数,可他想要找的东西一直未能出现。有日,晴朗天空突然大风四起,狂风卷着树叶杂物漫天飞舞,顿时天昏地暗,似有暴雨将至,路上行人纷纷找地方躲避,平时晋王府前热闹的景象只剩风不停乱刮,呜呜作响。门卫正要关大门躲雨时,忽有一头戴白纱帽,黑纱半掩,面容苍白冷峻少年求见晋王,只说有要事与晋王商议,门卫不敢怠慢,引至前门,少年递过一黄帛包裹,让门卫告知王爷,如王爷不见,他将立刻消失。说完环顾四周,双手紧握后背金笛。
雨骤降,很快晋王赵光义亲自出到前院,引少年进了书房,两人聊至深夜,冷峻少年才乘黑沐雨离去,雨越下越大,大街上除了雨声如死寂般。
婉儿很是怀念贺夫人,一路行侠仗义来到定州,想打听到那次大雨老农的下落以找到何如人的葬身之地,寻找多日,未果,于是在东门外山坡上竖起块石碑,权当贺夫人墓地,以寄托哀思。婉儿从不让人知道自己是当今皇后,依旧江湖打扮,依然住在得月客栈,想到曾和匡胤在思齐山庄一同杀敌的情景,历历在目,不知为何,突然想回到原来并肩作战的地方,于是乘着天还未黑,独自前去思齐山庄看看,时过境迁,不知那变得怎样了。
婉儿刚到大门,发现跟原来的已大不相同,山庄焕然一新,但似乎里面没有人住,静悄悄空无一人,婉儿见大门虚掩,也没打招呼轻身而入,庭院好像刚被人修葺一新,和原来有很大变化,中间亭子和水池全被草地覆盖,正当婉儿沉浸在回忆中时,听到里屋好像有人交谈,好奇心促使婉儿小心翼翼躲到屋檐下侧耳倾听,只听有个声音说道:“大人无需担心,我家主人已动身前往汴京,待一切安排妥当,晋王定会厚赏你们。”婉儿听是关于晋王的,更加仔细倾听,可由于不敢近身,交谈之人边说边往里面行走,最后只听清楚几句什么皇上如何小心的话,婉儿觉得事出蹊跷,又有关匡胤的事,不敢马虎,遂当晚连夜往汴京方向赶回,想尽快向匡胤汇报听到事宜。
此时的匡胤为国家统一,百姓安居殚精竭虑,看着膝下小孩慢慢长大,婉儿来一次容颜似乎老一次,开始怀念起过去来,想当初,与婉儿携手江湖,意气风发,快意恩仇,现如今,胸怀天下却高处不胜寒,连个知心说话的都没有,只能偶尔去太后那做做以慰及家庭之温暖。
在婉儿即将回到宫中前日,匡胤身体略感不适,很是想念婉儿,派人到处寻找而未知下落,心急如焚,阵阵不安,处理完政事后傍晚召光义进宫陪饮畅聊,俩人即是君臣,更是兄弟,匡胤撤走所有护卫,两兄弟把酒叙旧,从小时候如何被婉儿欺负,自己如何冲动帮婉儿报仇弑人,又到流浪江湖,千里送京娘,偶得玉玺,历经莫名湖大战,湖心岛得高人指点,以及后来参军一步步走向朝堂,无所不谈,后又告知光义,为了百姓世代都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自己为赵家子孙留下三道遗训,望光义以后监督实行,情到兴处,借助酒劲,还练起自己独门绝技赵门三十二路长拳,因光义为皇弟一贯配剑进宫,所以也取出随身武器,陪皇上一道兴起,一时烛光剑影,觥筹交错,兄弟俩时而争吵,时而苟同。太后得太监禀报后只微微的对手下说,难得俩人如此尽兴,无需打扰,随他们去吧。
酒过几巡,最后匡胤向光义问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光义被这问题瞬间问蒙,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匡胤徐徐举起杯子淡淡地说:“为了吃饭。”
四更,匡胤终因不胜酒力,又和陈桥那次一样,昏昏睡去,可这次,一睡再也未醒来,一代英雄,随风散去,一世功名,留与后人。
第二天,光义见皇兄驾崩,立刻以王爷监督遗训之名,暂上朝主持朝政,为平百官议论,改名匡义,借口调查皇兄莫名死因,迟迟不国葬匡胤,进而迟迟不交权太子。除了寥寥几位文官有异议外,其他文武百官,都只管各自部门,至于赵家谁是皇上,并不在意,似乎大家心中都明白,非常时期没有什么比沉默更能保全身家了。
婉儿赶回宫中后,不敢相信事实,后悔自己为何不早点回到匡胤身边,或许早一天夫君就不会莫名而走,见皇上在西蜀蛊药的浸熏中安然睡着,晕厥三天三夜,醒后坚持盖棺定论,入土为安,告知太后,从古自今,天下没有一人去后仍空留身体让人揣摩。见她如此坚持,赵匡义便主持大礼,按照婉儿的意见,在莫名湖山之阳,水之阴,湖的南面找一风水宝地,国葬匡胤。墓碑与京娘贞义夫人牌坊隔水相望。冥冥天意,下葬地正是匡胤久寻未果下藏玉玺之地。
只有德秀和宰相对匡义鹊占鸠巢一直耿耿于怀,求至太后,杜太后命人从门匾上取出一道圣旨,道是匡胤生前所留,交与匡义,从此众臣和赵家再无异议,只因遗旨盖有玺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金匾之盟,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匡胤离去,婉儿更不愿呆在宫中,也更无行走江湖之愿,于是又来到莫名湖,登上湖心岛,找出一直存放在岛上,九重小时候送给她的一串光滑小石,戴在手腕,长住岛内,以陪心中阿九哥
此时莫名湖又水草丰美,一片生机,与元朗第一次下水时一样温暖如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