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温家,意外的遇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温柔。随即一想,了然。
温柔一脸阴鸷的盯着她,眼里的嫉恨像是她夺了她最心爱的东西。然后,忽然笑了——
“想不到堂姐看着清心寡欲的,勾引起男人来倒是挺有手段。”
她应该是看到了,不过对于无关的人她向来选择漠视。径直越过她,打算洗澡休息。
可她却没打算放过她。
“堂姐,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么?”
她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有些狠,尖锐的指甲刺着她的皮肤,温晚皱了眉。
“我不管你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只是,”她狠狠拽出了自己的手,清冷看她,“别惹到我。”
温柔从没见过这样表情的温晚,先是一怔,然后恼羞成怒道:“温晚,你凭什么命令我!”
“凭我是这里的主人,需要我教你什么叫做客人么?”
温柔憋着气瞪着她,却真的有被温晚的气势震撼到,“算你狠!”
落下狠话,她噔噔噔的上楼了,嘭的关了门,温晚抬头看向她隔壁的房间,嘴角划开冷笑,温振海还真会为她们增进姐妹感情。
她上楼回了自己房,洗澡,手臂上被温柔抓出的印记有些微疼,镜中的女人,红唇微肿,她微有犹豫,抚上去,想起了今晚与他的两次接吻,眉头狠一蹙。
不喜欢被当做猎物的感觉。
从所未有的危机感让她觉得不安,想逃离这个地方。
然,这个想法每次闪过脑海,便出现了那双墨黑炯利的眸子,希冀一下被打散,她知道,她逃不开,除非他自己愿意放了她。
脑里又反复响起他的话。
“疯子!”
那个人,明明就是个疯子!
毫无头绪,毫无办法,这种被动让她烦躁。
晚上,温晚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那个疯狂的男人强占,然后他笑着甩了她,说玩腻了。
被这个噩梦惊醒时,依旧还是午夜,温晚渐渐喘息平复,眼里却慢慢亮了起来,有一股破釜沉舟的绝决。
而另一边,也有人彻夜未眠。
总统套房内,顾知南还在书房开着国际视频会议。
现在这个点,在差了十二小时的M国正是下午两点。
微微慵懒的靠在椅背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沉静的面庞如远山般悠远深邃,听着视频里的汇报,偶尔回以几句英语。
会议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结束后,顾知南看着他的私人特助,秦杨。
“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boss,先生太太这边已经安排好,夫人的订婚礼服已经完成,另外,您的婚戒图稿已经送往史密斯先生那里,不过他说您的样式设计有点复杂,他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顾知南摩挲着指上的戒指,“那就以他的时间,到时直接空运到我这里。”
他默了会,突然道:“B城那边有什么动静?”
秦扬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扯了个极小的弧度,不敢让男人看到,恭声道:“一个小时前,易少塔上了去R城的航班。”
果然,顾知南眉头皱起,不过又想起了什么,挽唇一笑,罢了,他早就想见她了。
“你这边将工作交接给雷蒙,明天也过来吧。”
秦杨一喜,“是,boss。”
视频终于关掉,顾知南缓缓取了眼镜,按了按眼角,盯了电脑有一会,然后点开一个经过加密的文件,里面,全是一个女人的照片,他静静掠过如幻灯换过的屏幕,似能从她的安静神情里品味出她的悲伤。
她变了,可她还是她。
走入她的世界且拥有她,6年前,他曾暗暗许下这个誓言。
温晚最近在找工作。
是的,在当了这些天的温家大小姐后,她终在一日如梦初醒,娇养的生活,的确不适合她。
迫切的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财产,能填补给她一些安全感。
属于以前温晚的绘画天赋她是一点没有的,那些画作都被收入储藏室,而她,不是以前的她。
以前的林依干过很杂的工作,在大学期间打过很多工。
在一家小公司投了简历,2000多的工资,不包餐,试用期三个月,面试的时候他们问她有没有问题,她摇摇头,双方达成意见让她在周一上班。
工作敲定后,她没有立即跟家里汇报,能让他们松口的突破口她知道在哪里。
所以,她第一次主动打了顾知南的电话。
顾知南似乎很闲,因为他总能第一时间接起她的电话。
在表达了她过去他那里给他做炒饭的意愿后,他很是惊讶,然后欣然接受。
一进门,他的吻先袭来,她没再反抗,他更加欣悦,不过最后却很好的克制住,并没有做出逾越的举动,她换了鞋往厨房走,他就在旁边看,样子专注且温情。
温晚不是很会烧菜,不过蛋炒饭是为数不多的拿手菜之一。
顾知南很给面子的吃了两大碗,见他神情愉悦,她这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静静听她说完,嘴角的笑意带了些宠溺的味道。
“你很聪明,我也很高兴,你能想到让我去帮你。”他看着她,“这样很好,你以后觉得不好解决的,都可以来找我,我比你想象的能干,真的。”
“你,愿意帮我?不在意,我利用、你?”
“我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帮你去达成。”他看她的眸不闪躲,笑,话带了些蛊惑,“不过,我有个小小的疑问,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
“我知道你想摆脱温家,这份工作我虽然能帮你让他们不过问,不过我们最近受媒体的关注过多,你工作来回于小公司与温家,这事瞒不住多久,到时你会有困扰。”
她微皱了眉,同意他的看法,媒体一曝光,那么她选择小公司的意义就没了。
“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搬出去住,找一处普通的小区,少了记者,也不怕你公司的人问起。”
“可是,他们不会同意我搬出去。”
“加上我,不就可以了?”他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幽深。
“你是说——”
“温晚,我们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