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羽蜷缩在女人身边，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孩子依偎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一样，毫无防备和警戒，就只是紧紧靠在尸体身边，泪流满面。
“嘀嗒嘀嗒”
钟表一点点走着，一分一秒，带着萧千羽的良知慢慢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就在离交预案还差不到一个小时，他艰难地坐起来，拉上了裤子的拉链，****着上半身，一副颓唐。
目光呆滞地望向旁边的尸体，萧千羽不置一词。
浅淡的一瞥，他很快的收回的自己的目光，默默地站起来，他走向书桌，就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萧千羽打开了笔记本。
光标一闪一闪，萧千羽倒了一杯威士忌，猛地一一口全部喝下！
眼泪和他的吞咽动作一起流了下来，连带着的，还有一声干涩的呜咽。
整个别墅里，空荡荡，安安静静地，十分钟后，传来了打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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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朱传铭刚坐到办公室里，电话就响了。
“喂？”朱传铭微微一笑，眸子里带着狡黠。
“游戏，我做好了。”
电话那头，是萧千羽精疲力竭的声音。
“发邮件吧。”
朱传铭看了看表，突然想到了下午还有会议，好心建议道，“我开完会会去看的。”
“不必了，”萧千羽冷冰冰地说，冷俊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混沌，“直接玩就可以了。”
“哦？”朱传铭停下了手中整理会议资料的动作，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点燃一根烟，“这么有把握？”
萧千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抓着话筒。
“嗯――那你觉得，你的游戏，能杀死多少人？”
朱传铭轻轻地吸了一口，唇齿间摩擦着烟草特有的香味儿。
“下一个问题。”
萧千羽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嘴脸苦涩地一翘――
朱传铭问得，应该不是人命，他不会关心这些，他关心的，应该是――
“你能给公司赚多少钱？”
朱传铭笑了，弹了弹烟灰。
“公司不会损失一分钱。”萧千羽一字一顿，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猜测，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未来。
不会损失一分钱？
那是说，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好，很好，”朱传铭点点头，“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说要，朱传铭交代了秘书尽快将萧千羽接到比赛现场，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既然舞台已经准备好了，就该让垃圾们登场，用他们的痛苦，好好地让我们高兴高兴了！
就在朱传铭来到会议室，看着自己手下的老伙计的前七八个小时之前，申司也摇摇晃晃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别墅里出来了。
像是丢了魂的活死人，浑身沾着鲜血，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溅在外套上的脑浆。
得亏是凌晨，街上只有几个环卫工人。他们都在埋头工作，顶多是回头瞟一眼申司，然后说一句“又是一个赌钱输了的垃圾”，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岗位。
然而，就是在这黑夜中，一辆警察开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