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将梁如秋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房间内已是天光大亮,她坐起身掀开窗帘,却被窗外的亮光刺的闭上了眼,她缓了一下,抹了抹玻璃上的雾气,仔细看向窗外,心里不由一阵喜悦,原来是下雪了,雪厚的把窗前的一棵梧桐树压断了树枝。梁如秋放下窗帘,翻身起床。
谢艺和方家伟还没有起来,梁如秋悄悄儿到厨房煮上粥,提着菜篮子去买油条和包子。
吃饭时,方家伟问梁如秋,“雪下的厚吗?”
梁如秋边吃边说道:“树上的雪挺厚的,地面上的都化了,还好没有冰冻,老师等到十点多再出去吧,外面倒不是很冷。”
“看样子这雪是不声不响下了一夜呢。”谢艺也说道。
“是呀,难得的一场雪,外面空气真是好呢。”梁如秋说道。
“不是没有冰冻吗,那一会儿吃完饭,趁雪还没化,我们三个到学校里拍点雪景吧,怎么样,老方。”谢艺问。
“可以呀。”方家伟说。
“好呀,好呀。”梁如秋也附和着,“我吃好了,我先去把相机找出来。”说着起身去书房翻相机。
方家伟边吃办摇头,“说风就是雨,这脾气跟你挺像。”
谢艺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对方家伟说道:“你多吃点,等会儿吃了药再出去,我去把你那件大的羽绒服找出来。”说完一推碗筷,就进了卧室。
方家伟不禁摇头,“倒都是行动派,哎,我一人慢慢吃。”
吃着吃着,方家伟像是想起什么来了,“如秋,今天还要上课吗?”
“不用,今天是周日。”梁如秋在书房里答道。
“什么时候放假呀。”方家伟又问。
“快了吧,估计再有小半个月吧。”梁如秋拿了相机走到餐桌旁坐下,她打开相机,确认一下电池还有电,就打开镜头盖对着方家伟笑着说:“方老师。”
方家伟抬头,被相机“咔嚓”的一声吓了一跳,“你这孩子。”
梁如秋嘻嘻笑着,“试下相机嘛。”
谢艺抱着一个黑色的大棉袄出来,方家伟一看就“哎呦”了一声,“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呀,怎么这么厚。”
“你忘了,这是那年老范去东北出差的时候买的,他也给你买了一件,南京这冬天也穿不着这么厚的棉袄,一直放着,都给忘了。”谢艺把棉袄放到沙发上,拉开拉链把衣服里外看了看,“还真是一件不错的衣服呢。”
梁如秋放下相机,凑上前去,摸了摸衣服里子,又捏了捏厚度,“真厚实,布料挺密的,可真暖和呀这衣服。”
谢艺放下衣服对梁如秋说道:“你也去找件厚棉袄,雪化的时候冷。”
“哎。”梁如秋答应着去找衣服了。
方家伟吃好饭,坐在沙发上等着吃药,谢艺收拾了碗筷,梁如秋也去给谢艺找了件棉袄,在卧室里喊道:“师母,你穿红色的棉袄好不好。”
谢艺在厨房里答应着:“顺便把我的白色针织围巾找出来,还有那个灰色小粉花的帽子。”
方家伟看着忙得不亦乐乎两人,觉得自己清闲,就在那打趣这两个人,“看你们女人出一趟门多难,你看我,一件棉袄就搞定了。”
谢艺刚好从厨房出来,听了这话就撇了撇嘴,走进卧室问梁如秋,“都找着了吗?”
梁如秋说,“都找到了,还给方老师找了顶帽子,师母你看是鸭舌帽呢,还是贝雷帽。”
谢艺接过帽子看了看,“两个都带着。”
方家伟在客厅里喊,“怎么我戴帽子,都没有人来问我。”
梁如秋抿嘴笑,谢艺也笑着跟如秋整理翻出来的衣服,“不理他。”
梁如秋和谢艺找好了衣服,又商量着化了个淡妆,两人收拾的美美的,这才拉着方家伟出门。
方家伟被谢艺和梁如秋簇拥着在南大校园各处不停地拍照,一会儿是小亭,一会儿是假山,再不就是石子路上,要么就在竹林边,谢艺和梁如秋不厌其烦的摆着各种姿势让方家伟拍照,一会儿又找路人给他们合影,三个人拍照拍了一个上午,等到快中午回家时,路面上积雪融水都快干了,树上的雪也化了的差不多了,融雪沉重,“啪啪”的往下只掉。
刚回到家,谢艺和方家伟兴奋的翻看拍的照片,梁如秋正在换衣服,这时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接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梁如秋问道。
“我是江行舟。”电话那头一个男声答道。
梁如秋身形不由一顿,下意识的握紧了话筒,说话也不连贯了,“哦,哦,你找……,”
“我找你。”江行舟说道。
“你找我什么事。”梁如秋轻声说。
谢艺随口问:“谁呀,如秋。”
梁如秋忙说:“额,是江行舟。”
谢艺“哦”了一声,跟方家伟不知道在说什么。
梁如秋只听电话里江行舟说,下午想请她去秦淮河的茶馆坐坐,还说让她下午三点钟到学校大门口,他在那等着接她,又说问方教授、谢老师好,就“啪”的挂了电话。
梁如秋拿着电话愣了一会,谢艺在边上问,“小江找你的吧,什么事呀。”
“哦,他说下午想让我带他去秦淮河转转。”梁如秋放下电话走到谢艺身边坐下。
“那去呀。”谢艺说道,“打扮美美的去游秦淮河。”
“什么游河呀,这么冷的天,再冻着。”方家伟说道。
“不是游河,是去茶馆。”梁如秋解释。
“哦,那就去吧,什么时候回来。”方家伟又问。
谢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方家伟,“你老头子管那么多干嘛?”转头对如秋说道:“小江过来接你吗?一会穿厚点,晚点回来不要紧。”
梁如秋有些羞赧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