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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字追魂剑

胡小虾跟着陈笑路进入船舱,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入真正意义上的船舱,自从他遇见陈笑路后就经历了人生中的好多第一次,第一次和陌生人说话,第一次看见巨船,第一次喝酒,第一次……

陈笑路带着胡小虾一遍走一边说道:“我这艘船,船身宽二丈,船身长六丈八,这是我请当代的造船大师给我造的,甲板、侧板、底板、龙骨、旁龙骨、龙筋、肋骨、船首柱、船尾柱等都是最好的,船舱有三层,我带你去看看,这可是花了毕生积蓄造出来的船。”

胡小虾进入船舱,第一次觉得精致是什么,奢华是什么,这哪里是船舱啊,犹如一座宫殿。“大叔这么大的一艘船就你一人吗?”

“不是,这艘船原来有九人,都是我聘用来的,我们的船停靠在一处的岸边,他们下去采购一些食材和生活必需品,还有的人去溜达了,不知道是谁把锚从泊位上放开了,我当时大醉,也没注意,等我醒来就不知道人在哪里,接着我就遭遇了一连串的恶劣天气,我都不知道轮船要行使的方向了,几乎每天都在变方向,轮船根本不受我控制,我也索性不去管了,任由它漂泊吧,还好最后来到了这里,遇见了你。你看看这些是什么?知道吗?”陈笑路递给了胡小虾一些物品。

胡小虾看着这些物品,手不停的哆嗦,这就是笔墨纸砚?原来是这个样子,如此真实,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陈笑路又带着胡小虾进入一间书房,胡小虾第一次看到摸到真实的琴棋书画,他听到陈笑路在那里弹琴,被琴声吸引住了,天下间居然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

一月后,胡小虾穿着一身白色长衫,一双白色短靴,活脱脱一位悄悄美少年,他手里拿着木剑,头发被海风吹的凌乱,这是他第七十二次攻击陈笑路,依然失败,不过这一月里,他学习了很多东西。

陈笑路教给他很多东西,教他弹琴,教他下期,教他认穴,点穴,解穴,教他……并且也告诉他了一些事实,比如他不能学习内功心法,可胡小虾依然乐呵呵的心态,到是让陈笑路佩服,这孩子的追求不高,或许就是找到那名叫“江大蟹”的人吧。

虽然不能修炼内功心法,可陈笑路希望胡小虾能成为一名纯外家的高手,教了胡小虾一种独特的轻功,陈笑路命名为“笑傲我路”,完全靠体力支撑,用肩部,腰部,腿粗,双手和双脚配合的轻功,第一式叫做“路在脚下”,第二式叫做“无念游步”,第三式就叫做“笑傲我路”。

路在脚下,游走世间。这第一式讲究一个稳,陈笑路每日让他左右腿各自金鸡独立行走一公里,让他的双脚完全做到运用自如。

心中无念,天地皆路。第二式讲究一个灵字,胡小虾每天不但要金鸡独立行走,还要倒立左右手撑地行走,和左右手单独撑地行走,有的时候还要躺在地下四肢不动,用腰部和臀部,肩部发力如同泥鳅一样行走。

人活一世,笑傲我路。最后一式讲究一个变字,陈笑路利用胡小虾的水性和陆地上如同野兽的警觉性和本能,给他制造了一套多变性的步伐,有时如同毒蛇前行,有时如同鲤鱼翻身,有时如同猎豹追食,有时如同……在这些步伐中胡小虾还自创了一招叫做“虾跳”,他如同一条在水中活奔乱跳的虾子,忽然左,忽然右,忽然上,速度非常的快,不过非常的耗体力。

陈笑路这一个月里不但教了胡小虾功夫,还教了他下棋和弹琴,他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子,可从不让胡小虾拜他为师,用他的话说就是麻烦,有了徒弟就有麻烦和牵挂。

三个月后。

胡小虾已经熟练的运用了自己的功法,他发现陈笑路出的每一招每一式,破招的书籍里都没有记载。

陈笑路告诉她,人是死的,招术是活的,但招术万变不离其宗,让他好好研究那些破招的书籍,因为那些招术可以互通。

胡小虾已经试着几百次攻击陈笑路,但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就可以将木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可就是怎么也成功不了。

这几个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练习剑法,可好像不进倒退,没有第一次他攻击陈笑路那时的快准狠。

“你这样是一辈子也出不去的,你的心乱了,一心只想赢我,必须将心平静下来。还有,你把攻击的目标要缩小,别把我整个人当成一张纸来书写,你要把我的喉咙,我的眼睛,我的心脏等部位当成一张纸,攻击的目标要精,而不在大和散。”陈笑路说完又去喝酒了。

胡小虾一个人手握木剑在那里发呆,心要静?目标要精而不在大。他突然深呼一口气,走向了一颗树旁,他捡起石子在大树上画了一个小圆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胡小虾并没有向陈笑路攻击一次,他每天都在用木剑攻击树上的那个圆圈,圆圈越画越小,最后他在礁石上画圆圈练剑,在沙滩上画圆圈练剑,在……画圆圈练剑,他好像进入了一种痴狂的状态,每日每夜的练剑,练习轻功,练习认穴,点穴,解穴。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胡小虾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他平静的赤脚站在浅海处。用木剑击打着浪花,用木剑击打着如同拇指大小的螃蟹。

陈笑路躺在一棵树上喝着酒,看着一个人练习的胡小虾,他已经四个月没和自己过过招了,而且整个人好像也变得非常的沉默,如同一棵树,一粒沙,一滴水,他领悟了,领悟到了陈笑路说的话。

胡小虾走到树底对着陈笑路笑道:“陈大叔,我去准备午膳了,午膳过后,我要向你挑战,你准备带我出去吧。”他说话的口气很自信,笑容很天真,就如同一个孩子。

陈笑路晃了晃酒壶不语。

胡小虾做的饭菜依然美味,陈笑路这几个月悄悄地跟在他后面,看他去找食材,依然是凶险无比,可他的步伐已经今非昔比,而且他的剑招也不是吃素的,已经可以正面击打一只巨熊了。

酒足饭饱后,陈笑路让胡小虾给他沏了壶茶,胡小虾沏完茶后,一个人走到外面等待陈笑路。

一炷香后,陈笑路懒洋洋的走出了草屋,手里多出了一把折扇。

胡小虾没有多说任何话,突然一剑刺向了陈笑路,这一剑非常的快,一个箭步他已经到了陈笑路身前,剑尖对准了陈笑路的眉心,快速地写着字,快的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写了多少字。

陈笑路突然眼神一亮,身子向左移动,手中的纸扇突然向胡小虾的木剑迎去,他出手很随意,看起来很慢,可下一秒他的纸扇已经打的胡小虾步步向后退去,这纸扇好像有千斤重,胡小虾的手臂都被纸扇震麻了。

“十字追魂剑”,胡小虾突然眼神变得冰冷,步伐左右变相向前快速移动,手中的木剑快的让人看不清到底是向左还是向右,是向下还是向上,这次剑尖对准了陈笑路的喉咙。

陈笑路吃了一惊,这出剑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步伐和身体的协调性非常的完美。陈笑路再次抬起纸上迎向了木剑,这次陈笑路觉得一股杀气迎面而来,木剑好像如同铁剑一般锋利无比,他被逼迫的向后退了一步。

“陈大叔今晚吃什么?”胡小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陈笑路愣了片刻,可就是这片刻,胡小虾的木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上。

陈笑路突然暴跳如雷的说道:“你个混小子,好的没和我学会,这投机耍滑的本领一会就会,这次不算,不算。”胡小虾跑到陈笑路的身前笑道:“我知道陈大叔你肯定是让我的,而且你出话一言九鼎,十匹马也难追。”

这七个月里,胡小虾和陈笑路朝夕相处,有几次对招,陈笑路使诈,对招没几下,他就说肚子痛,胡小虾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如何,到了他身前一脚被他踢翻,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有时候为了让胡小虾给他捶背敲腿,他会编出各种理由欺骗胡小虾,久而久之,耳读目染的胡小虾,也学会了陈笑路这一项“本领”。

“好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下个月是你生日吧?我陪你过完生日,你再出海吧。”陈笑路背对着胡小虾走进草屋,他的身形好像有点弯曲,背影有一种苍老的感觉,或许是一种不舍。

胡小虾兴奋无比的在海滩上打滚,他的兴奋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能不停地打着滚,抒发情绪,他要出去了,终于要出去了,要进入陈笑路说的江湖,快意恩仇的江湖。

或许他并不知道那个江湖很可怕,可怕到让陈笑路逃到了这里。

不管怎样,虽然胡小虾已经快十七岁了,可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不懂世事的天真少年。

夜已深,胡小虾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他又想起了他娘亲,那个眼中只有胡小虾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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