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陈俊裸着上半身裹着浴巾看着镜子中日渐苍白的脸,点了根烟。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深吸一口气。刚才那场翻云覆雨犹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循环出现。徐雅不正常,很不正常。如同夜猫的呻吟,魅惑的眼神,脖颈间的香味,以及在他肩上留下牙印的习惯都像极了另一个人。
徐月陈俊结婚七年的妻子,温柔似水的南方姑娘。总是言笑晏晏,含着一抹温柔。就连床第之间与他也是小意温情,何曾如现在这般?如同成了精的魅。已经连续五夜了,抵死缠绵,每晚都要到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杨雅,对,她像极了杨雅,那个永远穿着红色高跟鞋扭着丰腴臀部的女人。
徐月和杨雅都是陈俊在大学时代认识的,和杨雅认识时陈俊已经和徐月交往了。然而热情似火的杨雅依旧吸引着他的目光,甚至一度沉迷。最后陈俊还是选择了徐月。可谁知进了公司又遇到大学时代的那抹骚痒——杨雅。
抽完烟,陈俊翻出杨雅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陈俊挂掉电话,走出浴室。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月光透过窗洒在她脸上,原本就消瘦的徐月显得更加骨瘦如柴,甚至有些诡异。陈俊厌烦的撇开脸,穿上衣服出了门。
而原本熟睡中的徐月却睁开了双眼,翻出一枚古朴的青色六角铜铃,赤脚走向了地下室……
陈俊出了门后从车库里取出车,在漆黑的夜里漫无目的兜风。突然耳边响起叮灵灵的声音,声音轻透悠远,仿佛戈壁上远行的人挂在骆驼背上的铃铛。
陈俊很清楚自己的车上并没有挂什么铃铛,是自己出现幻觉了?陈俊在车内烦躁的点上一只烟疯狂的按着喇叭,想要将这诡异的铃声祛除。突然前方一道刺眼的强光闪过,紧接着刺耳的汽笛声将它从铃声中拉了回来,一辆货车从右边的岔路口急驶而来。陈俊意识到自己闯了红灯,调转方向盘,几乎是下意识的踩下刹车,嘭的一声撞在花台上,巨大的惯性使得他猛然撞在方向盘上,失去意识。
“当当当!”有人敲他的车窗。
陈俊从方向盘上抬起头,脑袋似乎还没从撞击中清醒过来。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一消瘦女子站在车外,摇下车窗。一女子顶着一头大波浪,穿着一身红色的吊带裙,脚上是一双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不是杨雅又是谁?
杨雅风情一笑“不是说今晚不来找我的吗?怎么又来了?”
陈俊一愣,往四周一看。他正在杨雅家小区外面的三叉路口上,没有诡异的铃声,没有小货车,他也没有刹车撞到路边的花台。怎么回事?
“你怎么傻了?”杨雅捏了捏他的脸,她的手冰的不行。
陈俊一个激灵回过神:“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来陪我,我就只好和闺蜜们去做SPA了。还看了个电影,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别说了,走上楼去吧。”杨雅亲昵的拉着陈俊的手,脸上笑甜进了陈俊的心里。
一夜缠绵,直到第二天下午陈俊才疲惫的回到家。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虽不刺鼻却也不是让人那么的舒服。徐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还有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女人。个子大概165左右,一头墨色长发披肩,长相中规中矩,没有化妆,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透人的灵魂。好眼熟,是在哪儿见过吗?对了,那中药味儿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老公,你回来了?”
“嗯,你有客人?”
“这是医生,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叫她来看看。”
“您好,我姓宋叫宋朝夕,陈先生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不太舒服?”
陈俊揉揉太阳穴避开和宋朝夕的对视,含糊到:“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好!”徐月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