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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见

像是命运的安排又像冥冥中注定的相遇......

虽然西素不能稳稳的确定,他正在看着的那一个拥有阳光的脸庞,而且有着的温柔的眼神的英俊男孩就是他口中的戥沫。可是又仿佛有一种奇妙的能力正在告诉他,那就是梦里出现过的戥沫。

而在虚幻的梦境里他一点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如今这人正如此清晰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阳光下的他竟然长得这样的梦幻,他从入神看到出神,再由出神直到神思飞扬,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西素温暖而期待的眼神正在戥沫的眼里不断演变成红色而浪漫的蒲公英,几乎甚至有那么几秒钟,时光仿佛为了他们初次见面的相望而默然静止,多么美好的相遇呀,老巷子里的风与野草,恍若在一起为他们招摇群舞,空中飞鸟驰翔的影子,掠过斑驳的南墙悄然打破了时间的休止符。

而当听到西素坚定且平静地叫他戥沫时,被吓得不轻的戥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从未失听的顺风耳。一向调皮而无所畏惧的戥沫此刻却觉得脸上顿时恍若升温了好几度。他不好意思的躲开了西素温柔坚毅的眼神,嗖的一声......躲到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哥哥身后,连他的哥哥都惊讶于他异端反常的怪诞行为。

可是西素并没有要退缩的迹象,他反而夸奖他:“戥沫刚刚的样子真是搞笑,很可爱”,并又上前暗暗侵略了两步,看着他明亮闪烁的眼睛,然后安静地说:“想必你就是戥沫吧”?话音未落,这一次无处可藏的戥沫,终于撇下哥哥如风如光般径直跑向了隔着好几条街的家里。

回到家里,戥沫心有余悸地告诉他的妈妈:“妈妈,我好像遇上了坏人,因为巷子里有个陌生人老看着我”,他很怀疑西素是不是妈妈小时候跟他讲过的那个故事里的模范坏蛋,火辣辣的小脸以及乱串的心跳都是紧张与害羞的不二证据,她妈妈只是笑而不语,容貌在风中倾国倾城。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跟动作,西素和琛荷一起咔咔笑了出来,琛荷一边笑一边说:“没错,那就是我最心爱与最害羞的弟弟戥沫,我爸爸的英俊秀朗和妈妈的倾国倾城都写进了他的完美的容颜里,几乎发挥得尽致淋漓”。

“呵呵,那你就是琛荷了,我没猜错的话白色战神上的字是你写的吧,写得真好,虽然力道尚且不足,可是姿韵确实超凡脱俗,可谓天资聪颖,漂亮极了”。

“错,是我弟,戥沫写的,他天资超凡压俗,异常优秀,尤其在习字与书写上具有很高的天赋,一直都在我们班上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

“这么说你们竟然在同一个班里学习了吗?可他不是你弟弟吗,他不是应该比你小一届的么”?

“嗯,对的,我们心思缜密又美丽娴德的妈妈,由于怕我和弟弟分开上学会感到孤单,于是就挣脱凡界传统的藩篱,巧妙地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好让我和弟弟一起出双入对地入学,顺便一起形影不离的放学。只不过,呃.....在智商上也许他才是哥哥呢,嘻嘻,不过也无所谓啦,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啊哈哈,你真是有趣呀,不过说真的,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差的呀,从你的眼神里,我能感应到你的优秀,比如你碧蓝闪亮的眼睛倾泻着勇敢和智慧的光芒,而且我好像有预感,你会越来强”。

“真的吗,谢谢。我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好的赞赏,因为在此之前我好像做什么都比我的弟弟稍逊一筹,嘻嘻,没办法,他总是那么帅气而精明,所以每次受到奖赏的总是我弟,但我一直为他开心,因为我觉得他的成功就是我的快乐”!

“琛荷,你简直让我吃惊,你真善良,我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的气度,希望我们现在就能成为朋友”。

“好啊,呵呵呵,很高兴认识你,西素”。

说完,西素和琛荷紧紧地握手,情到深处情转浓,西素还意兴阑珊地上前一步礼貌地拥抱了琛荷,琛荷则温柔的吻了一下西素因为不习惯而微微蹙紧的眉梢,两个人竟然好似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只相差了一岁,却显然看得出西素比同龄人琛荷,明显更加瘦高,他们看起来无比快乐,仿佛找到了最好的知己。

互相自我介绍与简单地认识过后,他们一起讨论纸飞机的做法,琛荷教给了西素最快捷并且最最优胜的折法,还把他心爱的迷彩气泡枪借给了西素玩,简直想把自己所有的好玩具都跟眼前这个新朋友分享一般,热情好客的情节一点不亚于蒙古人。

他们两人滔滔不绝的说着彼此的爱好和故事,讨论着自己觉得比较好玩的游戏,有说有笑,刚认识不久却已然亲密无间了。说累了,他们就开始比赛彼此制作的纸飞机的性能,包括较量飞出的距离和速度,巷子里满地的绿草和落花映衬着他们瘦小俊俏的身影,眼前这一切光景显得格外好看,而他们得到的分明是人世间上品的纯净友情与莫大的快乐。

忽然琛荷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切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只见他笑着对西素说:“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妈妈该担心了,另外,我还得去看看弟弟戥沫,放心吧,他只是一时不好意思,但绝对不是讨厌你,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了”。

“啊,我还没玩够呢,好吧,和你玩游戏很爽快也很过瘾,拜拜,琛荷,后会有期。希望下次还能一起玩,记得带上戥沫哦”。

“一言为定,拜拜”。边跑边说的琛荷一溜烟时间便消失在巷子尾部的拐角里......

“再见....”这一声洪亮的道别回荡在幽深的老巷子里,着实销魂。

又过了一个礼拜,西素好久没有看到沫跟荷两个人了,于是借着窗外大好的天气,他信步走出家门,如此良辰与美景,本该大唱“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然而西素心里却仿佛有着一重如轻薄的雾霭一般的心事,门前那条蜿蜒的小路依然还是异常的迷人,紫色蒲公英在风中纷飞流转,可是此刻的西素却无心赏玩,他只想一个人走走,阳光照射着他迷人英俊的脸庞,放射出一些些可爱的光芒,他自己也不知道内心纠结的气息因何而起,只觉得它好似在身体里天马行空,不停穿梭。

走了不知多久,他家的小木屋已经相去甚远,只见眼前是一个安静祥和的特色木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原木色的条木栅栏,制作的相当讲究与细致,木条栅栏后面是一层竹篱笆,篱笆上犹如乱发般的挂藤自由而艺术地编织,远远看去又仿佛一块美丽的绿色毛绒布,栅栏中间连着一扇饱经风霜的木板门。

只见那扇被岁月喂满沧桑皱纹的桃花心木门正无力地虚掩着,往里头望去,是无数姹紫嫣红的野花,原来是个美丽的农舍花园。花园里辛勤的蜜蜂与五彩的蝴蝶到处飘飞,飘渺的身姿在花丛中若隐若现,灵动奇特。万分好奇的西素刚想走进去看看,忽然却从身后被人蒙住了眼眸,心里暗暗一惊,胸脯里顿时有只小兔儿紧紧而急切地撞着胸口,同一时间,西素神经反射般地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忙向两边拨开,身子刚刚向后转了一半,却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调皮地咔咔大笑,接着就看到活泼顽皮的琛荷正双手扣在他手上,拉着他的衣襟不停绕着圈子跑,他才哭笑不得的松了一口急气。

但是看到对方是琛荷,顿时又觉得很开心,因为在他心里他已经是好朋友了,虽然只是一起玩过一次,此时却对他已然印象深刻。于是,西素很快笑着对他说:“该死的琛荷,你吓我一跳”,接着有红着脸说:“但是,依然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见到你真愉快,西素,好久不见”。

“对了,你怎么也在这里,你弟弟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话还没说完呢,戥沫那小鬼就不知忽然从哪里闯出来,行动犹如飞影似的迅捷,顷刻间已然躲在西素身后了。他趁着西素和他哥两个聊得正浓,悄悄轻挪到西素身后,如闪电般扣住他的腰部。

真是福无双降祸不单行,西素刚松弛下来的大脑神经,顿时又被激起了千层薄薄而律动的浪花,神气猛然大变,只是他脸上写的不是愤怒,而是一脸的难为情与莫名的快乐,而戥沫却用一个不急不缓地“咦”字,作为他恶作剧的收场。活泼可爱的他满脸期待地看着西素,感觉眼前这个人比上一次似乎亲近了不少。

见到西素满脸愕然的诧异表情,年幼的戥沫便用稚嫩无邪的声线,明知故问地对着西素讲:“你还记得我吗,木头人西素”?

“当然,你是妙笔书生戥沫嘛。只是,干嘛我无缘无故又成了木头人了啦?”说完便看着琛荷和他一起哈哈地笑起来。

戥沫听得他称自己书生,片刻心里气冒四丈。反驳道:“你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木头人!我才不做书生,我将来一定要做拥有着最强大与最顶尖的魔幻术,并且幻影神力独步影月国,加之无比神圣的幻影传人。我一点也不喜欢写那些无聊而且蹩脚的蝌蚪文,那些文字干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只不过我的妈妈很严格,她要求我每天训练书法,她说这以后对提升魔幻术会有不小的帮助,我一点也想不通,不过还是照着做了,因为我不想看到妈妈难过和生气的样子”。

西素听见他说到魔幻术,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以为自己是故事书里的幻术师吗,真好笑,不过很可爱,哈哈”。

听到西素一点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戥沫顿时觉得好丢脸,也很气愤,他立马反驳说:“不信,你问问我哥,哥哥,你快点告诉他,我没有骗他”。

琛荷见到西素不相信他们是具有高强魔幻术的影月国幻影传人,心里也隐隐的不太舒服,正好弟弟让他出言证明,于是便也信誓旦旦地学着戥沫的样子,极力描述着自己的非凡之处,全身上下能动的肌肉尽数派上了用处,讲到精彩之处还不忘击掌示威,为自己鼓掌。只不过口说无凭,眼看西素只顾着咔咔大笑竟然到了抱腹扭臀的程度,又因为丢脸而恼火,更是心急如焚。

只恨他们年纪尚小,虽有着魔幻师的筋骨和五魂却暂时没有一点幻影神力的迹象。只见他看着弟弟觉得不好意思,羞愧难忍,又处于无奈至极的地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只顾来回踱步,他急切逗人的小碎步,把地上风干的红色枫叶踩出了凌乱而咔吱作响的声音,就像他心头默默作苦的心思一般无以复加。

西素看他这个样子也慢慢笑不起来了,斜眼看到戥沫也一副难受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错事一般,于是便急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啦,我不该取笑你们的,即使你们说的话确实很夸张”。

可是他说到夸张的时候,戥沫终于忍无可忍地生气了,他对着西素大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干嘛不相信我们,真是可恶。”一边说着便一拳打在他身旁的枫树上,只见魁梧高大的枫树竟然被他打得簌簌支吾,枝头上的红色枫叶纷飞,款款而落,至少凡人家的小孩是远远达不到这一点的,幻影神力果然神迹暗隐。

西素看着觉得忽然心头一紧,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泛着眼睛,睁圆了眼珠子看,但他丝毫没有看错,满地的枫叶被风沙扫起竟然有些许苍凉与悲壮,看着满地落里,西素黯然神伤。他心里暗暗想,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有神力幻术在身吗?可是这也太不科学了.....

琛荷见到西素惊讶的表情,但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忍不住不屑的说:“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神的肉体,可是因为我们目前年纪还太小,幻影神力一时不能施展出来,不过等到我们十二岁那年,就可以初步显露出来了,到时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戥沫见哥哥说得大方得体又不落俗套,不仅为自己赚回了面子,还顺带制服了西素那个家伙的无知,犹如给他的嘴硬一次从内到外从心灵到肉体的教训,于是脸上顿时长满了满意的笑容,那个样子虽然有些高傲,但在风里依然凭借着天生长相上的优势,显得分外迷人和阳光帅气。

西素茫然之中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只得口服,心里却仍有丝丝不解的疑虑。考虑到不想拆解与他兄弟两人之间的和气,也为了不再扫大家的雅兴,他灵犀一动便心生一计,手指急转九十度大角,落在对面花园的方位,说道:“你们知道这个花园的来龙去脉吗?看上去可真美丽啊”。

话音未完戥沫立即插嘴:“岂止知道,简直非常熟悉。此乃是我那法术高强而且德隆望重的爷爷所精心变幻与照看的秘密花园,里面全是凡间千年不得一见的奇花异草”。

西素将信将疑,瞟了琛荷一眼,只见琛荷用力点了点头说着:“我弟弟所言不假,不信我们三个现在就走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三个人早已小跑进到偌大的秘密花园之中了,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里这么奇怪,又这么神秘,还这么幻象更迭。西素既爱慕此中美景,却也心惊胆怯于频频抽风与微微游动的四面奇葩院墙。于是心里暗暗冷了心扉。

只见这秘密花园从外面看的时候,明明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伫立于屋前舍后赏花之用的田园花园罢了,可万万没想到如今进到这里面来,却完全与在外面的光景绝然不同。在这里面看到的院墙,就像透明的一面面流光溢彩的光墙,每扇墙面上有一处椭圆形光影幕墙,形状犹如百科全书中所见到过的迷你版宇宙黑洞一般,让人见了心惊肉跳,哑然不敢作声,不禁屏住呼吸。西素是个凡人俗子,自然见了不禁倒却了两步,心中早已惊呆。

在四面光墙强势围合之下,院内的花,斑斓五彩,大放神光,璀璨夺目,超凡脱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西素这等爱花之人,见到娟秀的花儿自然欣喜若狂,立刻忘记了所有惊恐,直直把脸贴到各种花花草草光怪陆离的花与叶上面,就像如获珍宝,嘴里不断念叨着要带一些回家圈养起来。

琛荷看他这样对花神驰,也听到他说要移栽爷爷的花花草草,就说:“这里的花不许铲走也不能采摘,不然爷爷会生气的。你只能收集这里的花种还有露珠然后带走栽培,只不过能不能养活就要看你的耐心了”。话音出处,西素恍似被打了一记耳光,原来他正在挣扎着把一株降姝草拧拔起来,哪知这花园里的神土却是僵硬无比,容不得他乱来。爱花如命的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爱。

见到他拔草未遂反倒被自己的话吓得坐倒在地,琛荷与戥沫忍俊不禁,放肆大笑,笑得一丝不挂,丝毫没有保留。西素又羞愧又忿怒,但是想起可以收集花种,便立马动手,他如数家珍般采摘各色花种,如此丰富的奇花异卉集中营,简直让他无所适从了,目不暇接之际,才想起要收集露珠,口袋里却早已满贯花种。

戥沫和琛荷虽然笑话他的举止,却也都帮忙收集露珠,因为时间不多了,等下爷爷来了就不好了,爷爷最不喜欢他们到他的秘密花园胡闹了,因为每次他们玩的时候总是玩过了火,每次多多少少都会误伤他的宝贝花草,更何况今天他们带来的是一介凡人,只得速速收集珍贵的神水。三个人很快就收集好了两杯水晶露珠,装在蓝色玛瑙做成的花瓶里,一滴不剩地送给了西素。然后才匆匆从那个黑洞模样的传送门,回到了安安稳稳的人世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接近正午,西素想起该回家了,于是道别两位好友,依依不舍地往家里跑去,今天他得到了挚爱的宝物,心里乐滋滋的兴奋极了,只想快点回家把种子用神水沁泡,期盼早日发芽,开出妖娆的花骨朵,从此陪伴他赏浮云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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