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勇年站起身来,他脑子昏沉沉的,觉得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他走到近前,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女人,那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像是苦栗子一样的气味,浑身苍白的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样......这就是那个黑袍人?那个杀手?
“想不到飞鹰的‘影子’,居然还是个女杀手,”骆勇年面带戏谑的围绕着这个曾经的黑袍人,她的背上有一个巨大的泛着黑紫色的大掌印,没错,就是她。
女杀手怜悯的看了看骆勇年,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骆勇年又转回到女杀手面前,他轻柔的抚摸着女杀手胸口的淤青,缓缓开口道:“我道是这些狱卒们怎么这么些天都没审问出什么东西来,原来......嘿嘿嘿,他们真是好好的安慰了你那身上受的伤啊!”
“不知道......你每天与他们一同享乐,心情有没有好很多啊?”骆勇年嘿嘿笑道:“你的老相好死了,你这些小情郎们正在受苦遭罪,你就这么忍心么?”
“飞鹰不会死的!”女杀手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她狠狠的盯着面前的骆勇年,断然道:“他会回来杀光你们!你这个城主府的走狗!畜生!禽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骆勇年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这个尖脸鹰钩鼻的汉子猛地把头凑到女杀手的眼前,他的鼻子几乎就贴着女杀手的嘴唇,他缓缓开口道:“流沙不存在了,游沙客全死了,后城早就在三天前变成一片火海了,你的老相好身上都长蛆了,啧啧啧.......那味道,真恶心啊!”
“......你胡说!”骆勇年猛地往后仰了仰头,那个女杀手差点就能咬掉他的鼻子,女杀手有些颤声的说道:“......你们不敢!你们不敢!你胡说!”
“嘿嘿嘿嘿,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到骆府杀人的!”骆勇年觉得很好笑道:“我就放了你....哈哈哈....让你自己去后城,哦,现在没有后城了....哈哈哈哈,你就自己去北城门外看看吧。”
“你胡说!....你胡说!你骗我!”女杀手终于镇静了下来,面前的骆勇年却是是个极为难缠的对手,他几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弱点。不过她又岂是如此的好哄骗,当下就把心一沉,再也不肯多说一言。
“刘德!”骆勇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杀手,喝到:“把那坨烂肉给我拖进来,让这个小娘子看看是不是她的老相好。”
‘唰’!女杀手的眼睛猛地挣了开来,速度快的像是要带起了一阵风!
那个叫刘德的侍卫很快就背着一个草席卷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丢在了骆勇年的脚下,骆勇年用手揪起‘飞鹰’的头发,把‘他’提溜起来凑到女杀手的面前缓缓道:“......小娘子,飞鹰来看你咯!”
一抹清泪从苍白的脸颊上划过,女杀手看着面前熟悉的‘飞鹰’,目光带着一丝温柔,‘他’的脸庞有些浮肿,她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这样的尸体,她知道‘他’就是飞鹰,而且显然‘他’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告诉我,幕后主使者是谁?”骆勇年轻轻问道。
‘呸......’女杀手吐了骆勇年一脸,她嘲笑道:“飞鹰就算是臭了,也比你狗嘴里喷出来的东西要好闻的多!”
“你闻啊!你闻啊!”骆勇年懊恼的把‘飞鹰’的脑袋摁到女杀手的脸上,道:“...你闻啊!好闻你就闻啊!”
骆勇年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过瘾,他用力的把‘飞鹰’摔在地上,女杀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他拿起粗长的刑鞭狠狠的鞭挞着这个赤果的女杀手,‘啪啪啪’长鞭抽打在女杀手的身上流出‘汩汩’的鲜血,女杀手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任凭他抽打。
等等......刚刚她皱眉了吧!骆勇年突然醒转过来,他笑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流下的女杀手的口水,他柔柔道:“刘德,你把‘飞鹰’钉到那个木桩上面,一定要用楔子钉牢靠哦!”
“你这个禽兽!牲口!你不得好死!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女杀手突然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她愤怒的盯着骆勇年,就像看一个杀了她全家的血债累累的屠夫!他也确实杀了她的‘全家’,他也确实是个血债累累的屠夫。
骆勇年没有搭理她,他像是有些深情的看着‘飞鹰’被一下一下的钉在木桩上,他手里拿着刑鞭,悠悠道:“小娘子,你说...咱们从那里先开始呢?”
女杀手突然张大了嘴......她想要咬舌自尽!骆勇年很快就反应过来,他飞快用刀鞘顶住女杀手的牙齿,把刑鞭递给身旁的一个侍卫道:“打!使劲的打!打到这个贱人准备招了为止。”
“啪啪啪啪啪啪........”
飞鹰的尸体越抽越软,黑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女杀手愤怒的瞪着掌鞭的侍卫和骆勇年,她多想冲上去救下‘飞鹰’,她多想飞过去杀光面前的‘禽牲’,她多想破口大骂,她多想咬舌自杀!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地牢里悠悠的传来一阵轻风,她赤果的身子浑身发抖,双股间喷洒出泛着微红的尿液。
骆勇年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软了,他终于有些支撑不住,他让身旁的另一个守卫扼住女杀手的嘴巴,轻轻的道:“刘德,你替我看着点,我休息会儿。”
“属下遵命!”刘德恭敬的抱拳道。
或许等自己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的简单起来吧......骆勇年心里想,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转眼就睡了过去。
......
“勇年啊,来来来,这是你陈伯伯,”骆文涌的身材很高大,他的面容憔悴,肩膀微微弯倾,手里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很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怯生生的钻到骆文涌的身后,偷偷的看着对面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老男人。
“唉.......你这孩子,”骆文涌转身轻轻的抱起了小男孩,他对着面前凶巴巴的疤脸男道:“陈大哥,这是我的一个子侄,他一生下来家里人就都死了,村里人嫌他不吉利,都不愿意留他......都想......”
“我见这孩子手脚齐全,也没什么毛病,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就这么......谁知道......唉!”骆文涌才说了两句就又开始唉声叹气,他连连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