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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缘由!

夜晚,天空的景色很是深邃,一轮皓月当空,四周并无多少星星存在,当真是月朗星稀。

此时,寻无忧一家正是结束了一天地劳作围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母亲不停地向弟弟的碗中夹菜,而弟弟则是一脸不满,寻无忧在一旁时不时地动两下筷子,往嘴中送一些食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儿子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寻铁柱这个做父亲的当然看在眼里,嘴上教训道:“吃饭的时候专心吃饭,心中不要有其他杂念。”

呵斥声将寻无忧的神唤了回来,寻无忧答道:“知道了,父亲。”

寻母看着寻无忧的模样也跟着担心了起来:“忧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给娘亲讲讲!”

“娘亲,让你担心了,无忧那里有什么心事!”说完寻无忧继续吃起饭来。

寻无忧越是这样说,寻母越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做母亲的最了解不过了,儿子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只会藏在心中,咬着牙去默默承受,不会和外人讲上一丝一毫。

“哎!你这孩子……!”寻母叹息一声,不在追问。

寻无忧将碗中的饭吃完,犹豫了一会,才对父亲问道:“父亲,苍山山脚下的林老你认识么?”

闻声,寻父的眉头皱了几分,眼神也沉了下来:“你去过哪里?”

看着父亲有些僵硬的神色,寻无忧咬了咬牙:“我和猴子两个人去过那里。”

得到答复,寻父的脸上仿佛弥漫上了一团乌云,阴沉的有些吓人,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寻小树看着爹爹的脸色,心中满是畏惧,他最害怕的就是爹爹现在的模样,因为这是爹爹生气时的前兆,小手搅动了两下缩回了怀里,端正的坐在凳子上,不敢出声。

寻无忧看了一眼弟弟,才将眼神重新转移到父亲的身上,寻父的神态已经渐渐转冷。

父亲将碗筷重重的往桌上一掷,起身向着外面走去,嘴中严肃道:“无忧!你跟我出来!”

寻无忧不言不语跟在父亲身后,二人一同来到了庭院之中,寻母眼里满是担忧之色,站在远处观望着父子二人。

“说吧,你跟寻猴两人去苍山山脚下做什么了?”寻父用威严的眼神盯着寻无忧,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

面对父亲的问话,寻无忧哑口无言,难道跟父亲坦白,自己去偷果子了么?

儿子越是不言,寻父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怒声道:“你是不是去偷灵灵果了。”

寻无忧还是无言,面对儿子的默认,寻父刹那间怒发冲冠!嘴中吼道:“你给我跪下!”

父亲的话在耳旁炸响,寻无忧不敢不听,双腿一曲,“嘭!”的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夜晚院子的石板有些冰冷,寻无忧膝盖抵在石板上被搁的生疼,在父亲面前寻无忧不敢有丝毫抗拒,毕竟是自己做错事情了。

就在这时,弟弟寻小树从里屋跑了出来,跟随他一起跪在了父亲地面前,发出稚嫩又有些倔强的哭诉声:“爹爹别怪哥哥,都是小树不好,小树不应该跟哥哥要灵灵果的……”

“哎!”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小儿子,寻铁柱叹息一声,眼中有些自责,也怪不得孩子。自己这个父亲做得当真是失败啊!连孩子简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好了,你两人都起来吧!小树你回屋帮娘亲将桌子收拾一番,我跟你哥哥还有些事情要谈!”说完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正担心着的寻母。

得到准许,两人才敢从地上站起来,小树不放心道:“爹爹真的不为难哥哥了么?”

看着小儿子那依旧挂着泪珠的稚嫩小脸,寻铁柱心中一软和蔼道:“放心吧,为父不为难你哥哥就是了!”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小儿子的心中,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分量恐怕还比不过大儿子这个哥哥吧。

得到爹爹准确的答复,寻小树这才三步一回头地向着里屋走去,跟随娘亲一起进入屋中。

虽然不再发怒,但是父亲看着寻无忧的眼神依旧严肃,严厉道:“事情恐怕不止是偷果子这么简单吧?无忧你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父亲这样要求,寻无忧并没有打算隐瞒,直接将摘灵灵果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遇到毒蛇“一丈青”,以及后来老人赠送果子的事情。

寻父越听越是心惊,脸色都变得发青了起来,明显是被儿子的鲁莽行径吓得不轻。

听完事情的经过,寻父重重的吸了一口凉气,狠狠道:“要不是怕你娘亲伤心,我今天非把你的腿打断不可。”

寻无忧听着父亲的狠话,心中一颤:“看来这一次真的让父亲担心了。”

“呼!”重重的喘息一口气,寻父有些无奈,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几岁,嘴上叹息道:“也罢也罢!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就不再提了,你个逆子要是还敢有下一次,就不要来见我这个做父亲的。”

“父亲教训的是,无忧不敢了!”

得到答复,寻父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叮嘱道:“以后那片果林能不去就不要再去了。”

寻无忧没有答应,而是直接问道:“父亲,林老他是一名灵徒对么?”

寻父眉头一跳,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寻无忧道:“是从林老用柴刀斩杀一丈青看出来的,他还说父亲算得上是半个锻造师。”

闻言,寻父的瞳孔猛的一缩,疑惑道:“你知道锻造师是什么?”

寻无忧点了点头。

“嗯…!”寻父考虑了一瞬,接着说道:“你已经十五岁了,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跟你谈谈也无妨!”

寻无忧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等待着父亲的下文。

“林老跟你所说的半个锻造师其实已经夸大了,为父只是懂得锻造师的一点皮毛而已,那还是我在年轻地时候学习到的,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看着父亲缅怀的模样,寻无忧知道,父亲所说的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并没有打破沙罐问到底,以他对父亲的了解,寻无忧知道父亲不会全部讲给他听,他只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父亲,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锻造师,必须先得成为一名灵徒?”

“你想知道这个?”寻父盯着寻无忧期待的脸庞问道。

寻无忧点了点头。

“这些与你讲讲也无妨,这个跟锻造时的温度有关!”似乎觉得自己描述的不太具体,寻父接着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和锻造的火焰有关系。”

“与火焰有关系?”寻无忧有些疑惑。

“对,与火焰有关!我们铁匠铺火炉内的火焰,颜色大多是黄色,这种火焰的温度最低,再上面就是红色火焰,这种火焰温度要更高一些,但是想要用这样的火焰来锻造,付出的代价很昂贵。因为只有铁树烧制而成的火炭才能燃烧出红色的火焰。”

听到这里,寻无忧懂了一些,想要红色的火焰代价的确昂贵,火炭的价格在商行里面卖的并不比灵灵果低。

父亲的话语并没有停,接着说道:“再往上还有还有蓝色的火焰,这种火焰的温度极高,不是一般材料能燃烧出来的。想要得到这种火焰,需要灵徒的帮助。”

“父亲,难道有灵徒帮助就能得到蓝色的火焰么?”寻无忧在一旁问道。

寻父点了点头:“恩,想要得到这种火焰,需要灵徒使用他们的灵。用灵力来当燃烧的介质,灵的燃烧能瞬间提高温度,从而使火焰达到蓝色。”

“原来如此!”直到这一刻,寻无忧才完全明白过来,有一点寻无忧有着深刻的体会,那就是打铁的时候温度至关重要,温度低的话,材料得不到足够的煅烧,匠师就无法进行锻打。越是珍贵的材料,所需要的煅烧温度也越高,寻常火焰根本无法煅烧,锻造师打造的东西都不是凡品,材料自然是珍贵异常!所以对火焰温度的要求肯定极为苛刻。这也就能解释锻造师为什么一定是灵徒了。

“父亲,难道温度最高的就是蓝色火焰了么?”

寻父否定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在蓝色火焰之上,还存在着一种白色火焰,传说那种火焰的温度才是最高,白色火焰的温度对于我们这些生命来说就是禁忌般的存在。”

看着父亲有些肃穆的神情,寻无忧突然有些向往:“父亲见到过那种白色火焰么?”

闻言,寻父苦笑的摇了摇头,那种火焰我并没有见过,我也只是从传说里得知而已。”

“原来父亲也没见过。”寻无忧有些失望。

“不过蓝色的火焰我倒是见过。“察觉到儿子有些失落,父亲莞尔一笑。

“真的么,是在什么时候?”寻无忧追问着父亲。

“那是还几年前的事情了。”寻父抬头努力回想那时的经过。

“当时苍山山脚的林老也在,他那时正好需要人锻造一件兵器,而且恰好遇到了我。”说完寻父庆幸的呼出一口气,接着道:“因为火焰温度达不到要求,所以林老他老人家出手了,我二人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开始了锻造,林老他当时也知道,我的锻造技艺并不算好。”

“后来呢?”寻无忧听得有些出神。

“至于后来么?也不知是上天的眷顾,还是自己幸运,竟然真的成功了!”讲到这里,寻父的脸上露出了兴高采烈的笑容。

“父亲,再后来呢?”寻无忧还想接着往下听。

寻父却并没有打算接着往下讲,只是潦草说道:“再然后就没有了……。”

“哦,原来这样!”从父亲的语气中,寻无忧能听出父亲是不想再往下讲了,他只能作罢。

至少现在他明白林老为什么会救自己,而且还送灵灵果给自己与猴子二人。看来多半是因为父亲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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