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悟空递来的文稿上面的条款，这让为首的蘑菇长老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大、大圣，您、您这些确定不是在糊弄我们？”蘑菇长老难以置信地看着悟空。
“你觉得我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开玩笑么？”悟空笑道。
“天哪！太感谢大圣了！我立马吩咐人将这个条款的内容粘贴广播给所有森林子民。”蘑菇长老直接单膝而跪，眼泪都哗啦啦出来了，“大圣，我们曾经为了生存伤害了你们，没想到您没有将我们彻底赶尽杀绝，反而如此优待我们！以后我们蘑菇人，一定誓死效忠于您！”
“······你们的确奴役了我的子民，但我理解。倘若我是你们，在自己家园被毁的情况下，自然只能去扩张侵略。毕竟是为了本族人的利益。”悟空淡淡地说道，“接下来可不要给我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怎么会呢？大圣，太感谢您了！全森林的种族都会歌颂您的伟大······”蘑菇长老感动地说道。
“啧！老头儿就是烦人。”悟空说着就化为一道流星，离开了这方森林。
······
月上，死亡带来的不仅有宁静，还有着份前所未有的凝重。
听到元始的话，八戒明显地僵住了许久。他一直紧紧盯着元始的面孔，好久之后才确定对方不是在说假话，但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真的是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吗？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实话实说。”元始淡淡地说道，“就比如现在在这的我，举手间就可以粉碎这里的一切。但即便让世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人再会来制裁我了。”
“······”八戒既然听懂了对方的意思，鸿钧一死，六圣完全就成了最高主宰者，再加上他们之间原有的怨气与隔阂，必然不会让这个世界很好地安宁下去，量劫提前开启，这场战役注定不同凡响！
“玉清大人，你还未详细说明这件事的。”嫦娥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了，但再度听到元始提到这里，还是明显地有些惊疑。
“这个世界的顶层统治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元始的声音很淡，这让大家不得不去认真听，“首先，天道凌驾于圣人，圣人毁天灭地、重演世界。每次量劫结算一次因果，来年圣人再度部下棋局，再展巅战。可这一切也不是定性的，例如上一次量劫。”
“封神大战，原以为本身无法破灭的我们不计后果大打出手，最后通天的坏果虽然被阻拦，但是这也并不是我们最畏惧的。我们最畏惧的，还是殒圣丹。”元始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我们对圣人的自己抱有强大的自信，结果在服下殒圣丹后却发现，自己居然跌落了圣位。”
“尽管我们三人仍是半步圣人，凌驾准圣巅峰之上，且足以与其他圣人抗衡。但唯一不同的是，圣人不死不灭，而我们，却同蝼蚁一样，会生会死。”
“也就是说，原本只是被当做秩序准则的道祖鸿钧，刹那间就拥有了殒灭我们这些最强者的能力。”元始的语气还含着份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惧意，“这意味着，所谓的圣人不死，已经成了一句空话。原本他只是上者干涉，无法将我们怎办，但现在，真正主宰世界、天地生死的，不再是圣人，而是他，鸿钧，或是说，三千止步。”
“三千止步？！”八戒很疑惑这个词。
“鸿钧只是天道的外化封号，他实际上以三千为姓，止步为名。他做事只是以干预为主的特点也体现了他的名。可即便如此，这仍然让我们极为恐惧。”元始说道：“但马上，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殒圣丹并不是鸿钧制作的，鸿钧只是将它首次使用罢了，制作殒圣丹的，另有人在。”
“什么？这怎么可能！”八戒失声叫道。要知道除了鸿钧就是六圣，照元始这说话的话，圣人之下的居然有可以殒灭圣人的存在！
“没什么不可能，这个人你们也听过。就是曾流传过的第七圣，道君陆压。”元始淡淡地说道：“他自称是东皇第十子，可哪有这么简单？我们六圣在封神战后曾在天道的组织下与其战过一场，我推测他应该是三界之外的一宙至尊，其无论是实力还是手段，也绝非圣人。比上天道，也只逊色一筹罢了。”
“其实论打斗，我们六圣还有道祖鸿钧，每一个都是盖世乾坤的存在。我们明明已经杀死过陆压千遍万遍了。”元始说道：“明明他的生息已经断了，但在十秒内，他就会原地复活。他好似一个投影，我们根本无法弑其本体。”
“那你们可以选择封印啊。”
“我们自然有最强的封印。”元始摇摇头，“但这些对他都没有效果。我刚刚说了，他除了这种变.态的能力以外，还有一些堪称诡谲的手段。他有一个一段时间就可以复活的坐骑，一旦让他骑在坐骑上，那么我们的一切攻击，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只会统统嫁接给他的坐骑。”
“他还可以服用一种特殊的药剂，能够免疫各种效果，甚至让自己的攻击带有各种效能。我们明明封锁了时空，但对方仍然可以从无形的角落掏出各种道具装备。甚至这些装备都无法摧毁······”元始一想到那个敌人，便眉头紧皱，“更重要的是，对方有殒圣丹。他会释放一股气雾区域，让我们六圣在域内统统跌落圣位！”
“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那是什么能力，只听见对方说什么开启了‘简单模式’。”元始也觉得对方的话语很怪，“也因此，我们六圣也没有恋战了。甚至还趁着鸿钧无手插足，我们三清合作，强攻其他三圣！”
“尽管出了那个区域后，他们再度恢复了圣人之位，但是都已经受了极重的伤，这可是圣人之位无法恢复过来的。我们也曾一度差点杀死娲皇女娲，估计现在那伤势也让她够呛！”元始回忆着说道：“这也是他们今时今日没有来找我们的原因。”
“那后来呢？既然陆压杀不死，那最后的结果如何？”
“我们六圣在对方释放了区域后就撤退了。而后来，过了数百年，区域才消散。这个时候，我们只看见了三千止步。”
“陆压被他消灭了？”
“是，又或者不是。”元始给出答案，“接下来，鸿钧就立马归入无极之中。我们没有人再与其有过沟通，也再无与其的联系。我们都曾认为他与陆压两败俱伤，说不定早就消殒了，但他留下的种种限制没有半点减弱。”
“但天道还是发生了什么不一样。例如我们六圣，特别是我们三圣的行动更加自由了。我们都曾想着要不要做出一些大动作来试探，但都不敢。毕竟有殒圣丹的先例。先不管陆压是否被消灭，鸿钧拥有且对他们用了殒圣丹，这就是一个威慑······”元始叹了口气，“可这场威慑，一直拖延到了通天教主主导人间之乱、地府叛变与黑暗天庭后，就变了。”
“不是有严格限制么？为什么他可以提前开启量劫？”八戒疑惑。
“限制正在逐渐消散。等你们击败五行界巫时，那股力量对我们的束缚就已经在不稳定阶段了。”元始说道，“但殒圣丹的功效没变，我们三清还是半步圣人。但没有天道的约束，我们可以轻易捏碎那些碍眼的蝼蚁，也可以任意妄为，以半圣之姿毁灭天下，重演地水风火！”
“五行界巫之后······这也难怪了。”八戒脸色一沉，这下他总算是知道，为何通天会突然间对他们严严压制了。
“当然，现在我们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而且天道虽然对圣人的限制减除了，但是总归还是留下了一些基本的法则的，这些也注定我们无法干太多出格的事情。但这已经足够我们肆意妄为了。”元始慢慢说道：“由于半步圣人不再不生不灭，这让我们三清都变得极为畏惧死亡。为了逃避其他三圣的报复，我们都各自用了不同的方式保命。”
“老子的方法我看不出，通天则是化半圣为三千圣丹。导致自己的实力只有准圣巅峰甚至后期。而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我，也只是身为玉清的我的一具分身而已。”元始回答，“我所代表着的，是原来元始的善念。”
“善念？”八戒似懂非懂。
“现在三清们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恢复原来半步圣人的实力。毕竟虽然是半圣，但还是可以重新成圣的。趁着那些古老势力复苏，借用各种手段登上圣人之位，对于曾经走过一遍的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难度。”元始淡淡地说道：“作为玉清的我的其他几具分身也有着这个想法。但我却没有。我很清楚，鸿钧的死只会让这个世界秩序紊乱，而且我相信，他的死并不是真正的蒸发，世上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只能说，他弱小了，现在正在某处养着伤，而这段时间，一定不能让世界毁在六圣手上。”
“······原来如此。”八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玉清大人，你知道为什么通天要收集祖巫精元吗？”
“祖巫与我们的力量同属一家，他无法对祖巫造成过强的伤害。但是你们可以。”元始回答。“以十二祖巫精元之力，便可以重塑盘古真身，以此证得混元道果，一举成圣。”
“······看来我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了。”八戒沉默了许久，坚定地说道。
“或许还需要一会儿时间。”元始说着，身影在空中消散了开来，“这玉皇大帝是鸿钧的人。他所带来的，还有着鸿钧的一份力量。要知道你现在诅咒在身，实力颇弱，根本无法阻止他们。”
“这就是大道残余的力量，现在它是你的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