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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年人

世界很大,大到一个林家村被覆灭,几十口活生生的人被断送了性命却无人知晓,大到有人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却。而凶手陈玉依然每天在子月城里嚣张跋扈。正如林言和林风,以及每一个在这个世上苦苦挣扎的人们,都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悬崖底下是一条河,也幸亏是条河,不然从悬崖上跳下来以一介凡人的身躯再怎么强壮终会变成一滩肉泥,更何况是两个小孩。河流下游距离悬崖几公里处有一片桃林,每到春天,这里满园桃花春色香气扑鼻。不过现在冬天可没有什么桃花,只有一片枯木林。此时这片枯木林中有一个中年人正盘腿坐着。中年人身穿一身道袍,林言在此的话就会发现这人所穿的衣服和子月城那些大人们穿的大有不同,无论是样式还是材质都要比子月城那些人穿的好多了。这人棱角分明,脸庞上刻满了刚毅,但是完全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说是中年人因为这个人的眼睛十分沧桑,应该是有过许许多多的经历。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脑后,整个人带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

风吹过,中年人睁开了闭上多日的眼睛,叹了口气自语道,“还是失败了!唉,难道我玄墨这一生注定止步于此了吗。”

中年人看着满园的枯木更是想到了自己,如果再不能突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咦!”玄墨发现河里有什么东西,走近发现是两个溺水的小孩。他就随手那么一招,那两个人竟然直接从河里飞了上来。正是林言和林风!

“好像还有呼吸。”中年人说罢双手拂过,林言两人身上的衣服直接就干了。

“体内没有灵力,是普通人,这脸色应该在水里待了有些时候了。”中年人双手又在两人身上连连点过。

时间不长,林言就醒了过来。在河里昏迷的时候吞进去的水让他痛苦地咳了几声,看到旁边是还没转醒的林风,连忙爬起来摇了摇他的身体:“林风,醒醒!林风!”

“不用摇了,他马上就会醒。”

林言侧头疑惑地看了眼中年人,似乎好奇这个人是谁,然后又看了眼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刚打算说话林风却是醒了。

“言哥!”林风看到是林言后问道,“我们还活着吗?这是哪儿?”

这人说的果然没错,林风果然醒了,让林言有些惊喜。不过他对于林风的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我跟你应该是这位前辈救下的。”

“这里属于飞仙城。”玄墨这时走了过来。

“飞仙城?”

“你们不知道飞仙城吗?”中年人看着两人疑惑的目光问,“对了,你们为什么会在水里。”

“我们...”林言迟疑了一下,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心里不免有些痛苦,“我们是子月城附近林家村的,被仇人追杀到悬崖,没有办法只好跳下来,还好下面是条河,不然估计我俩就活不成了。”

“仇家?那你们的父母呢?”

“昨天父亲为了保护我们和我娘估计凶多吉少,后来母亲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林言说完眼睛就红了,他想到了那一幕幕凄惨的画面,心如绞痛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村长爷爷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村民全都...他们全都死了,现在就剩下我跟林风。”

林风闻言也是双目泛红呼吸急促,小手抓在地上嵌进泥土里了也浑然不知。

都是那个陈玉!

“这样啊!可怜的孩子。”玄墨听完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难以想象这两个孩子不久前刚经历了这样的人生悲剧。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言,他叫林风。”

“林言林风,只要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玄墨不知道怎么劝慰,让他们忘掉吧好像对他们有点残忍。也不知道他从哪拿出来一壶酒和几个大饼,“你们应该也都饿了吧。来,我这有吃的,再喝点酒。这可是好东西啊,喝了它你们就能忘掉伤痛和烦恼。”

林言拿着饼和酒想起了父亲,以前父亲也是每天都有喝酒,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有时候还让林言帮他去村子酿酒的师傅那里去买。眼前的酒还没打开就已经有香味弥漫了出来,显然父亲喝的酒不能和眼前的酒相比。

“好香啊。”林言端起来闻了一下,身上的疲惫感似乎也有些褪去。想放在嘴里喝一下是什么味道又止住了。

“喝吧,喝完心里就会舒服了。”玄墨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闻了闻,模样有些迷醉地说。

“我来试一下。”林风也是被香味吸引住了,端起一碗酒学着中年人的模样一口吞了下去,只是刚入口又全都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辣。”

“哈哈,别急,慢慢你就会喜欢上它了。”玄墨开怀一笑道。

林言好奇地抿了一小口,确实像林风说的那样,有点辣。不过还是一口气喝完了,原来父亲每天喝的酒就是这个味道,原来酒就是这个味道。

“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俩兄弟无以为报,只希望今生能追随在恩人左右。”突然林言拉着林风跪了下来,“如今我们俩兄弟什么都没了,又无依无靠,如果恩人不答应,我们恐怕只得死在这荒郊野外。”

林言的举动似乎在玄墨的意料之中,放下碗扶他们起来说:“既然我救了你们就不会丢下你们不管。这样,你们先随我回飞仙城,到那我再给你们安排。”

林风不解林言为何一定要追随这个中年人,林言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个人看着普通其实一定不简单。就在刚才喝完那碗酒,林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酸痛还有饥饿的感觉一下子一扫而空。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林言自问。

飞仙城,属于夏朝最北边的城市,放眼整个夏朝除了国都长安城以外飞仙城是最大的。其之大,胜于子月城数十倍;其之繁华,胜于子月城百倍。据说这一切的原因全都是因为在飞仙城背后有一片森林,这片森林盛产奇珍异兽、天材地宝。但是也有数不尽的危险,不论是森林里面的凶兽还是同为冒险者的人类都会让人丢掉性命,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是这样,每天前往忘情森林的冒险者依然不计其数。林言两人此刻对远胜于子月城的飞仙城也是无心赞叹,如若不是现在去了子月城也是有去无回,恐怕两人早就回去报仇了。

剑宗!林言两人看着大门牌匾上的两个字,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进来吧。”中年人已经率先走进大门。

“嘶!”两人刚进门就感觉到迎面冲来一股肃杀之气,紧接着被眼前的一幕愣的久久无语。在两人眼前不远处有一座类似祭坛模样的高台,台子上大大小小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剑。这些剑有的华丽无比,有的又朴素无华。林言可以明星的感觉到那股迫人的气息就是从剑堆中间那把漆黑的剑传来的。这把剑黑到可以吸引人的心神。第一眼看上去是黑色,再看又像是变成了银白色,最后化作极致黑!剑锋三尺三,笔直的插在高台中央。护手和剑柄由两只林言不认识的长相凶神恶煞的异**错拱卫着,就像是在守护着剑身。林言恍惚间甚至有种错觉,他觉得他在看剑的时候,剑也在看他,这种感觉很奇妙从未有过。

“这是我们祖师所使用的剑,名为惊鸿。这里的是仿制品,真正的惊鸿在剑宗总部。”中年人看两人被惊鸿吸引住便解释道。

“这...”林言刚想问,旁边走过来一位男子。

“玄长老,您回来了。”男子拱手做礼。

“嗯,赵平。你父亲回来没有。”

“回玄长老,父亲还没有回来,听说还是在调查忘情森林的事。”赵平恭敬道,“玄长老,这两个小孩是?”

中年人点了点头,“他们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见他们可怜无家可归便带了回来,叫下人给他们安排个房间。”

“是。”赵拱了拱手便下去安排了。

玄长老?看来这个人在这里的地位很高,这剑宗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也算是有个可以安定的地方了,以后在找报仇的机会吧。林言想道。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房间内中年人说。

“请问,这里是做什么的?”林言终于可以开口吐出自己一肚子的疑问了。

“这里叫做剑宗,不过只是在飞仙城的分部,总部在夏朝的国都长安城。至于我,是剑宗的外事长老玄墨。”玄墨笑着说。

“请问,剑宗是做什么的地方?”林言问出了最大的疑问。

玄墨没有回答他,反而笑了,站起身走到门边,背对着两人轻声呢喃了一句“剑宗是什么地方。”然后走了两摆沉吟了一下说,“你们想不想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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