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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感知训练

离开学院之后雪域遍直接回家。

此时正好是午饭用餐期间,柴进独自一人在大院凉亭内用餐。

秋意微凉,偶尔吹落几片枯叶,显得有些萧瑟。

柴进半生戎马,从未娶妻生子,此时已经51岁。从19岁开始加入岩州地方军团,从一个小小卫兵,到岩州王族直属军团,期间征战无数,少有败绩。然而曾经在战场之中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此刻却略显老态。

自从知道雪域有了想要变强的想法之后,柴进便已知道,雪域能陪在他身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十二年前,柴进把雪域带回家之后悉心照顾,如同父子,开始或许是因为内疚而赎罪,但是时日久了之后他对雪域的感情早已如同己出,孤家寡人半生的柴进,因为雪域得存在,在这片大院中有了家的感觉。

在雪域六七岁的时候,比现在更加内向,那时候柴进为了逗年幼的雪域开心,像个孩子一样和雪域一起玩游戏。虽然并未让雪域开心,但是柴进依然执着的想要让雪域忘掉那段记忆。

有时候自己也在后悔,越是看着雪域长大,越是觉得自己十恶不赦。虽然十二年前即使没有他的参与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他确确实实的参与了,甚至雪域的亲身父母也有可能是被他杀害。

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喝一口,柴进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痛苦,无数次与死神同行都未让他感到如此害怕。

未来雪域的路会非常坎坷,这点柴进知道,即使自己拼上性命也无法守护住雪域,既然无法守护,那么就尽可能的让雪域获得力量,可以在未来坎坷的路途之中可以保护雪域的力量。

抬头饮下最后一杯酒,痛苦从柴进眼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决心。

不消片刻雪域就到了家门口,刚进大院,就看到柴进一个人在凉亭中用餐。

柴进看到雪域回来,便招手让雪域过去。

“域儿,坐下一起吃吧,咱俩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柴进对着刚走过来的雪域说道。

随后夹了一筷雪域小时候最爱吃的菜放在雪域碗里。虽然自从雪域开始在林峰学院上学后两人便很少一起吃饭,但是柴进每次一个人吃饭的时候都会让厨房做雪域最爱吃的几个菜,也会多备下一份碗筷。

雪域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着柴进夹给他的菜,虽然饭菜以凉,但却依然吃得很香。

他不善表达,但是却知道柴进对他的好,如果十二年前他可以活下来是上天赐予他的奇迹,那么他今天可以坐在这里就是柴进赐予他的奇迹。他会记住柴进对他的好,即使仇恨再浓也无法淡化这份感激。

“来,多吃点。”柴进说着又给雪域夹了一筷子菜。

“我让侍卫去准备了些东西,以后你有空了早点回来,他们会针对你的弱项加强你的训练。”柴进继续说道。

“这几天自习。”雪域抬头道。

“嗯,那这几天就别去学院了,我会吩咐他们这几天给你加强训练。吃完饭你去休息一会,下午开始训练。”柴进说完,自己也夹了点菜低头开始吃饭。

随后两人相对无言,柴进也不是话多的人,只是想到雪域不知何时就会离开,不自觉的多说了一些。

雪域吃完饭后和柴进说了一声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雪域的卧房很大,但却没有什么装饰物,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架。这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

雪域回到卧房之后便从书架拿了一本书开始阅读。虽然房间很空荡,但是却很合雪域的性格。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小时,除了雪域不时翻书时发出的声音,这个房间一直很安静。

“公子,已经可以开始训练了。”房间内的安静被卧房门外卫兵的声音打破。

随后雪域合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原位,然后出了房间。

出来之后雪域直接朝着大院走去,此时大院内另一个卫兵正在等候,身后站着十几个新来的卫兵。中午吃饭时的凉亭内已经空无一人,饭菜也早已被撤走。

不多时雪域便已来到大院,此时大院中多了一个武器架,上面插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武器架旁边有几个大箱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请公子选取一把武器,然后站在那个圆圈内。”与雪域同来的卫兵对雪域说道。

院内不知何时画了一个圆圈。直径大概十尺左右。

雪域按照卫兵的话去武器架上取了一把匕首,然后进入圆圈内。雪域从未用过兵器,所以选了一把看起来最不碍事的短匕首。

此时另一个卫兵身后的十六人以雪域为中心围成一个更大的圆圈,距离雪域大概三十步左右,每个人都抱着一个箱子,站定之后便放置在身边。

“公子,此次训练是由十六人组成,每三秒内向您扔一次石制暗器,每次扔出三枚,三枚暗器的袭击时间浮动为两秒,请公子击落或者躲闪掉,同时公子不能跨出脚下的圆圈,训练中我会根据公子的表现来调整训练难度,请公子做好准备。”另一个卫兵对着圈内的雪域说明这次的训练方式。

圈内的雪域向外围的十六人扫了一圈,然后朝着卫兵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随后卫兵下令开始,十六人中有三人朝着雪域射去暗器,一枚在正面,还有两枚在雪域的视线死角。

雪域早已做好准备,扫了一眼正面的暗器随后转身微移,背后两枚暗器并没有直接朝着雪域射去,而是左右封死雪域的闪避方向,雪域看清背后两枚暗器的路线后挥起匕首,砍掉可以命中自己的一枚,其余两枚已然落空。

站定之后背后又响起暗器飞来的呼啸声,雪域立马转身移位,但是已经迟了,一枚暗器击中了雪域的腰部。

第一次是正面看着,暗器脱手之后便已开始转身,所以转身之后还有判断其他暗器的时间。但是这次却不同,等听到声音在转身时已经迟了,在转身的瞬间,就已经被暗器击中,这样的训练已然不能光依靠眼睛来判断攻击了,但是对于长期依赖眼睛来判断攻击的人来说,想要不依赖眼睛,必须要让眼睛失去作用,否则很难做到。

雪域抬手打了个手势,阻止了下一波的暗器攻击。

此时卫兵手中拿着一块黑布朝着雪域走去,当年他们也做过这样的训练,所以明白雪域想要什么。

雪域接过卫兵递来的黑布,蒙住眼睛,紧紧绑在头上。随后打出手势让十六人开始攻击。

此时雪域心无杂念,集中精神去听取周围发出的声音,忽然右边响起暗器飞来时的呼啸声,雪域向前跨了一步,然后呼啸声从背后飞过,同时前方也传来呼啸声,声音比之前略大,但却无法听出具体位置,声音越来越近,此刻雪域已经听了出来,是两枚暗器同时从一个方向飞来,所以声音才会比之前的更高,也更难判断具体位置。此时再去躲避却有些迟了,瞬间一枚暗器从雪域身边飞过,另一枚则击中左胸。

训练继续,暗器的呼啸声不停的响起,圆圈内的雪域也不断的被暗器击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啸声越来越急,而雪域被击中的次数却在慢慢减少。虽然雪域蒙着双眼,但是却未曾踏出圈内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卫兵突然停止了训练,雪域摘下黑布时天色已暗,而不远处的凉亭内,早已摆好饭菜,柴进坐在一旁对着雪域招手,卫兵们也开始收拾凌乱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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