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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梅公馆,祝麒正带着礼物拜访梅金阳的母亲,因为梅金阳每天早上都要很早起来练嗓子,怕影响母亲的休息,便提出要搬出来住,当然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梅母对梅金阳管束太严,梅金阳想逃离这种管束,便用自己赚的钱买下了一个院子,取名叫梅园。

“小麒,过来看伯母就好了,还买什么东西?”梅母高兴道。祝家和梅家是世交,梅母是看着祝家两兄妹从小长大的,心里非常喜欢这两孩子,尤其是晨星,早已经把她列为自己的儿媳之选了。

“这是我专门拖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补品,对身体特别好。”祝麒笑道。

“你真有心。”梅母说道,“晨星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来?她都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她最近课业比较重,等她轻松点了,我让她再来孝敬您。”祝麒说道。

“晨星是个好孩子。”梅母说完,忽然叹了口气,祝麒不解道,“伯母,怎么忽然叹气?”

“小麒,我现在虽然深居简出,但外面的消息我还是知道的,你说金阳他为什么要去给余家班唱戏,这不是自降身份吗?降他自己的身份也就算了,他让我们梅家在戏曲界的颜面怎么办?”梅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您没问金阳吗?”祝麒试问道。

“怎么没问?他说这是他自己的事,不要我操心,我能不操心吗?”梅母生气道,“小麒,金阳自小有什么事都会同你讲,你告诉伯母,金阳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外界传言,说是为了一个女人。”祝麒说道。

“女人?什么女人?”梅母问道。

“她叫秋利,在余家班唱老生,这次是陈月竹叫秋利去唱戏,金阳自己要求主动去陪唱的。”祝麒仔细观察着梅母的表情变化,果不其然,梅母就跟吃了炸弹一般,瞬间炸了,“我儿子这么大一个角儿,竟然去给她陪唱?小麒,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她是江浙人氏,家里世代唱戏,但家境一般。”祝麒说道,“有一次秋利唱戏,金阳听了一次,觉得还可以,便同秋利讲,让她有什么戏曲上的问题都可以随时去找他,后来秋利真就去找他了,两人一来二去便熟了。”

“一个从小地方出来的乌鸦还想进入我梅府,从此做凤凰?”梅母说道,“金阳一向喜欢多交朋友,他对那个女人说的肯定只是一个场面话,谁知那个女人当了真。”

祝麒早已感知出梅母对秋利的态度,便火上浇油道,“我认识一个记者朋友,想了解秋利舞台下的生活,便开始跟踪秋利,发现秋利和金阳在一起,觉得这是个大新闻,便拍了些秋利和金阳的照片,本想发报的,但被我发现,我及时制止了他,并从他那花钱买回了那些照片。”

梅母听的是心惊胆战的,当知晓最后结果时,梅母庆幸道,“小麒,多亏有你,不然金阳的名声可就不好了,你带那些照片了吗?”

祝麒便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梅母,梅母越看越生气,最后将照片甩在桌上,生气道,“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就知道是她缠着金阳。”原来祝麒给梅母的照片是经过筛选的,他把祝麒温柔照顾秋利的照片全烧掉了,只剩秋利主动与梅金阳说话的照片。

“真不知这个女人用了什么迷魂汤,把金阳迷的做事不知分寸,我得去找金阳,让他断绝和那个女人的来往。”梅母说道。

梅母当即便去梅园找梅金阳,梅金阳正在休息,见到梅母,诧异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你不回去,我只好来找你了。”梅母说道。

“又没什么事,回去做什么。”梅金阳说道。

“没什么事?你真当你母亲我老了不问世事了?”梅母生气道,“你告诉我,你去给余家班唱戏,这么丢身份的事,是不是为了一个叫秋利的女人?”

金阳没做声。梅母生气道,“你跟那个女人是没可能的,你赶紧和她分了。”

“为什么没可能?”梅金阳不理解道。

“第一,门不当户不对,她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能跟我们这样的上海大户比吗?第二,她是个自私的人,她如果真要为你着想,她就不应该让你参加那场演出,现在害的我们梅府都被戏曲圈的朋友议论,第三,她不是个贤惠的女人,如果真是贤惠,就不会一点家务都不会,还要让你伺候。”梅母总结了祝麒跟她说的种种,看着金阳道,“以上三条,够不够?”

梅金阳被梅母噎的说不出话来,本来想有所解释,但发现解释都很苍白无力。见梅金阳不说话,梅母的语气缓和下来,说道,“金阳,听母亲的,你和她不合适。”

“母亲,您别逼我。”梅金阳扶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很讨厌做决定。

“金阳,你父亲走的早,而你又是梅家的独苗,你肩负着梅家整个家族的重任,所以,母亲对你一直都是严加管教,看到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如今这些成就,母亲真的很高兴,但现在你因为一个与你不合适的女人,走岔了路,母亲一定要趁你还没走远,赶紧把你叫住,让你回到原先的大道上来。”梅母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亲,您让我再想想。”梅金阳说道。

梅母没再紧逼,她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便离开了梅园。

梅母走后,梅金阳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窗外阳光正好,透过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大树的树叶在地面留下斑斑阴影,他忽然回想起他和秋利在院子里的点点滴滴,仿佛秋利的笑声就在耳旁,从未远离,他是如此眷恋两人相处时温馨的场景,他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的树荫下,斑斑光影落在梅金阳的脸上,梅金阳闭上眼睛,贪婪的呼吸着着院子里的气息,仿佛一样的一切都如刚发生一样。他此刻非常迷茫,不知道该怎么正确面对他和秋利之间的这段关系。

回到家后的梅母心情并不愉悦,金阳从小就听她的话,但这次不但没听,竟然还有顶撞,果然是她大意了。梅母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便拨起一个电话,问道,“小麒,是我。”

“伯母,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祝麒问道。

“我刚从金阳那回来,发现想让金阳与那个女人分开没那么好办。”梅母说道。

“这个在我意料之中,”祝麒说道,“金阳的性格您和我都清楚,并不是个敢于做决定的人,所以,这个决定需要我们帮他做。”

从小到大,梅金阳的一切,比如什么时候学什么,拜谁为师,什么时候登台,去哪登台等等这些都是梅母一手包办,现在梅金阳大了,虽然在有些事情上可以自己拿主意,但如果在某件事情上梅金阳和梅母意见有了分歧,最终肯定会妥协于梅母的意见,如今关系到梅金阳的终身伴侣,梅家唯一的儿媳妇,梅母肯定会参与进来,祝麒正是看重这一点,才想出借梅母的力量断了梅金阳和秋利的关系。

“你已经有计划了?”梅母有些期许的问道。

“有,但需要伯母您配合。”祝麒说道。

秋利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她在乎梅金阳,两人的关系发展成现在这样,秋利虽不明白原因,但她不想放弃这段感情,如果金阳真希望她放弃戏曲,在家相夫教子的话,为了金阳,她愿意这样做。秋利忽然很兴奋,她为自己做了这个决定高兴,她兴冲冲的跑去梅园找梅金阳,却被管家拦住了,管家说道,“秋利小姐,我家少爷今天会友去了,不在家,要不你先回去,等少爷回来我和少爷说一声?”原来这一切是梅金阳的意思,他身边的朋友们反对意见太多,他现在对他和秋利的关系也开始摇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秋利,两人见了面,他担心尴尬没有话说。

“不在家?”秋利重复道,“那金阳是自己开车出去的吗?”

“是的。”管家答道。

她想起她刚进院子时看见梅金阳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心里一阵失望,拿起手提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秋利走后,管家来到梅金阳房间,梅金阳急忙走上前,问道,“她走了?”

“是的,刚走。”管家回答道。

梅金阳心里既有些侥幸,又有些失落,问道,“她说了什么?”

“就问了少爷出门是不是开车出去的,我说‘是的’,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管家说道。

梅金阳想了一会儿,忽然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道,“完了,我的车子就停在院子里,秋利进来时肯定看见了,那她也就猜到我是在骗她,以后我该以什么脸面去见她?”

秋利离开梅园后直接回了家,尽管秋利家离梅园有些距离,但秋利却是一直步行到家,表面上的秋利与往常无异,脸上不带任何情绪,但比平常略快的步伐却泄露了她心里的慌乱,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直至回到了家,秋利心里仍是乱糟糟的,没理出个思路,她呆呆坐在沙发上,神情空洞。

第二天,秋利强打起精神去到余家班,奇怪的是,今天休息时间,文洁那伙人聊天的声音特别大,文洁说道,“下个月初就是梅金阳母亲的六十大寿,听说梅金阳为了表孝心,准备为老夫人大办一场寿宴。”文洁边说着便留意着秋利的动态。

“到时肯定有很多达官贵人出席,要是我能参加就好了。”其中一人说道。

“别做梦了,就算你去了,别人也不一定能看上你。”另外一人奚落道。

“就算不被人看上,能去看看有钱人家的气派也是好的。”那人仍不死心道。

“你可以去问问她,看她愿不愿带你去。”文洁用头指了指秋利,说道。

那人看了眼秋利冷漠的表情,说道,“还是算了吧。”

几天前,祝麒私下又约过文洁一次,约她的目的很简单,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让她告知秋利梅母即将在下个月初过六十大寿的消息,并想办法让秋利去给梅母祝寿。陈月竹虽然没有告诉文洁完整计划,但文洁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痛快答应了。

秋利听完他们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梅老夫人过寿这么大的事情,梅金阳竟然一个字都没向她提过,也对,现在他都不想见她了,又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梅金阳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梅母要办生日宴的打算,当梅母告诉他时,他一阵自责,说道,“母亲的六十大寿,儿子竟然忘记了,儿子真不孝。”

“这不怪你,母亲知道你这段时间心神不宁的,见你这样,母亲很是担忧。”梅母说道。

梅金阳更加内疚,说道,“儿子这么大了,还让母亲大人担心。”

“罢了,大寿当天你叫秋利一起来吧。”梅母说道。

梅金阳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母亲,您说的是真的吗?”

梅母点点头,说道,“真的。”

关于他和秋利的感情,他听到的反对声音太多了,尤其是他身边的亲人朋友,没有一个赞成,如今母亲同意让秋利参加寿宴,至少说明母亲已不再像之前那样反对,梅金阳高兴道,“谢谢母亲,我这就去找秋利。”

梅金阳来到余家班,找到秋利,对她说道,“秋利,你出来下,我有事与你说。”秋利跟着梅金阳来到门前的大庭院,梅金阳说道,“秋利,前几天你去找我,我是真的不在,我去我母亲家了,当时是我母亲派人来接的我,后来我回家后,管家跟我说了,本来一直想跟你解释,但这些天一直在忙母亲大寿的事情,直到今日,才有了空闲。”秋利不说话,梅金阳以为秋利还在生气,便哄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应该及时跟你解释的。”

“金阳,我总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如从前了,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同我讲,但现在你总是不说话,我猜不透你每天都在想什么。”秋利说道,“我知道你周围的朋友都不喜欢我,不想我和你在一起,这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那帮朋友们的喜欢呢?”

“秋利,不管祝麒他们怎么想,但我母亲现在是不反对你的。”梅金阳说道。

“什么意思?”秋利问道,“你跟你母亲已经提了我们的关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母亲要我带你参加她的寿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梅金阳看着秋利,高兴道,“意味着我母亲是有可能接纳你的。”消息来的太突然,秋利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在这之前秋利还在为梅金阳不告诉她梅母生日的事情而生气,而郁闷,如今梅金阳告诉她他母亲是可以接纳她的,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相反的消息。见秋利发愣的表情,梅金阳笑道,“乐傻了?”

秋利忽然紧张起来,连声问道,“寿宴那天我穿什么好?伯母喜欢什么?我要带什么礼物去?”

“别紧张。”梅金阳笑道,“你当天穿的喜庆些就行,礼品的事情我来准备。”

尽管梅金阳这样说,秋利心里仍是没底气,她想到龚晓华出身好,见的这种大场面也比较多,便拉上龚晓华陪她去逛街选衣服,选礼物。

两人走进一家裁缝店,秋利指着一件大红的上面绣满了牡丹的旗袍,问龚晓华,“这个喜庆吗?”“喜庆是喜庆,但老气了些,”龚晓华说道,“你平日穿的那些素色的旗袍就挺好的,怎么忽然想着买一件这么,,,”龚晓华努力的想用什么词来表达这件衣服,终于想起了一个词,世俗,“这么世俗的衣服。”

“金阳的母亲过寿,要穿的喜庆些。”秋利说道。

“原来如此,”龚晓华说道,“去给未来的婆婆拜寿,确实要穿的喜庆些。”龚晓华在一排衣服前面挑选起来,挑中一件桃红色上面没带任何图案的旗袍,递给秋利道,“这件你去试试。”秋利拿上衣服,去试衣间换衣服,等秋利一出来,秋利的皮肤本就白皙,桃红色衬得秋利白里透红,整件衣服显得秋利高贵有气质,龚晓华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满意,连旗袍店的老板都夸赞不停,秋利说道,“这件衣服包起来。”离开裁缝店后,秋利想买一件翡翠制品,龚晓华便带着她去到一家玉器店,这家店的店主与龚晓华是旧相识,店主见是龚晓华带来的人,便拿出几样上等货色,供秋利挑选,最终秋利挑选了一件种水色工俱佳的手镯。

梅母大寿当天,秋利早早的就起了,平时不爱打扮的她今天略施了些粉黛,穿上那日买的旗袍,披了件白色的毛领,整个人看上去是喜庆而又充满精气神。前天晚上,梅金阳告诉她说,大寿当天他需要在家招待客人,没时间去接她,让她自己过去,并把地址告诉了她。

秋利叫了个黄包车,把地址告诉车夫,车夫支起帐篷,免得寒风吹入,便开跑起来。今天是个阴天,上海的腊月多以阴天为主,秋利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天气,想着见着梅母后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她该怎么介绍自己等等,还没等她想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车夫便告诉她到了,秋利付了钱,下了车,站在梅公馆门口打量着梅金阳小时候生活过的场所。

与上海大多数富贵人家的洋房不同,梅公馆属于典型的中式建筑,门口两只大狮子,脚踩绣球的为雄狮,意味着金榜题名,脚踩小狮子为雌狮,意味着人丁兴旺,此刻这两只石狮子都挂上了红色的彩带,大门顶上有一块牌匾,写着梅公馆三个大字,此刻也挂上了彩球。门口有3位仆人,一位负责放鞭炮,此刻已经有很多人都来了,每来访一位,便有仆人在门口放一挂鞭炮,好不热闹,一位个子偏矮的人负责收礼物,一位身材有些发福的人则负责吆喝,门口没见着梅金阳,许是在里屋陪着客人。

秋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确认无误后便走向门口,被门口的那位发福的人拦住,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秋利,金阳的朋友,今日特意前来给梅老夫人拜寿。”秋林说道。

“有请柬吗?”那人问道。

“请柬?”秋利纳闷道,“金阳没给我请柬,直接就让我来拜寿。”

“不好意思,没有请柬不让进。”门口那人直接拒绝道。

“可我真的是金阳的朋友,金阳让我来的。”秋利说道。

“现在冒充认识我家少爷的骗子那么多,你就不要再用这种伎俩了,赶紧离开吧。”那人轰赶道。

被人误会为骗子,秋利很是生气,说道,“你去把金阳叫出来,等他出来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我家少爷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还不赶紧滚,再不滚,我就叫人轰你了。”那人气势汹汹的说道。两人的争执声引起了旁边一位来拜寿的人的注意,他也是唱戏之人,对秋利还是有些印象,见到门口的秋利,诧异道,“这不是秋利么?你也是来拜寿的?”见秋利点点头,他对守门人说道,“人家来拜寿,为何拒人入内?”

“她没有请柬,没有请柬不让入内,再说,谁知道她是不是骗子。”守门人说道。

“她不是骗子,我保证。”拜寿人说道。

“那也不行,没有请柬就是不让入内,这是梅老夫人定的规矩。”守门人说道。

秋利见状,知道再这样争执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对拜寿人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你先进去,帮我把金阳叫出来就好。”

拜寿人说道,“好,稍等片刻。”说完便生气的将请柬丢给看门人,大踏步走了进去。拜寿人也是一个讲信用之人,他进去之后便开始找梅金阳,终于在大堂看见他,此刻梅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正高兴的接受着周围人的恭贺,祝麒和祝晨星自然在那些恭贺人之中,梅金阳则站在梅老夫人旁边,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切。他走到梅金阳旁边,对梅金阳说道,“秋利来了,让你去门口接她。”

“多谢。”梅金阳说完正准备离开,被梅母叫住,说道,“人来了她不会自己进来么?非得让金阳去接,这么大面子?”

拜访人解释道,“她没有请柬,守门人不让她进来。”

“那让管家去和守门的人说一声,让她进来不就好了?现在人这么多,金阳不能离开。”说完,梅母便叫来管家,低声对他说了几句,管家领命后便出去了,来到门口,对守门人嘀咕了几句,守门人巴结的笑道,“我知道了。”秋利见状,以为梅金阳跟守门人说通了,准备进去,却再一次的被拦了下来,守门人得意的说道,“梅老夫人发话了,不管是谁,只要没请柬,都不让进。”

秋利听完,顿时一阵脑充血,她觉得自己被愚弄了,这很有可能是梅老夫人和梅金阳串通好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在大众面前难堪,但她不甘心,她不相信金阳会这样对她,她一定要金阳当面跟她解释清楚,秋利冷笑的对守门人说道,“让梅金阳出来见我。”

守门人狗仗人势的说道,“我们家少爷那有空见你这样的骗子,还不赶紧滚。”

“去告诉梅金阳,今天他不出来,我就不离开。”秋利说完果真就站在大门口,并且站的笔直,不管是前来拜寿的人,还是门口经过的路人,纷纷对秋利指指点点,秋利不为所动,坚持站在门口,守门人刚开始没当回事,以为秋利只是随口说说,但见秋利已经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围观人越来越多时,守门人慌了,意识到秋利并没有开玩笑,便急忙跑去想管家汇报,管家一听,便急忙向梅老夫人汇报。

梅金阳见秋利迟迟没有进来,正准备出去时,被梅母叫住,说道,“金阳,这位梁伯伯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也是戏曲界的泰斗,还不赶紧过来拜见拜见?”梅金阳没办法,只好留下来和梁伯伯说话,原本打算说上几句便出去,谁知这位梁伯伯是一位健谈之人,拉着金阳不停的说着,金阳只好陪着,这位梁伯伯聊完,梅母马上又给介绍另外一位伯伯,几个伯伯下来,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当管家把秋利的事告知梅母时,梅母生气道,“这还了得?”她转身对梅金阳说道,“金阳,这个秋利的排场可是比我的面子还大,说了让她进来,她不依,非要你去接,还说你不接她就不进来,现在已经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来往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她这是存心要抹黑我的脸面吗?”

“秋利不是这样的人。”梅金阳不敢相信道。

“你去门口看看不就清楚了?”梅母说道,“真是丢人。”

梅金阳来到门口,果真见到秋利笔直的站在门口,脸被吹的通红,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路人,都在议论纷纷,梅金阳很生气,觉得秋利这样做实在是有失体面,但看秋利冷漠的表情,她好像并不在乎这个,看着路人们对着梅家指指点点,梅金阳只想秋利赶紧离开,不要再丢梅家的脸面了。他走过去,对秋利说道,“你回去吧。”

“什么?”秋利不相信的问道。

“你先回去吧。”梅金阳说道。

原来她没听错,寒风吹在身上她丝毫不觉得冷,因为她的心更冷,她冷眼看着梅金阳,问道,“为什么?”明明是受他邀请来的,守门人却不让进,为了让他带她进去跟他母亲道一声贺,她在寒风中苦等了半个时辰,等来的却是让她先回去。

“不为什么,你回去吧。”梅金阳说道。两人聊聊数语的对话,有三句都是让她回去,秋利苦笑道,“既然如此不待见我,为何邀请我来参加寿宴?”

梅金阳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秋利解释太多,他只想尽快结束秋利的闹剧,便对守门人说道,“你赶紧去叫个黄包车,把她送回家。”

见梅金阳连她的问题都不想回答,秋利冷冷的看了梅金阳几分钟,梅金阳不敢与之对视,将视线撇开,秋利冷言道,“不必,我自己能回家。”说完,便转身离开。梅金阳站在原地,看着秋利的背影发愣,晨星是跟着梅金阳出来的,目睹了这一切,她走到梅金阳旁边,说道,“金阳哥,我们进去吧,伯母还等着呢。”梅金阳对晨星点头,勉强露出一笑,两人并肩走了进去,见没了热闹可看,先前围观的群众也都散了。

寿宴结束后,梅母对祝麒说道,“这下子他们两人的关系应该能断了吧?”

“只要他们俩没有机会解释清楚这件事,关系应该能断,”祝麒说道,“所以,我们还需要做最后一项工作。”

“你做事,伯母放心。”梅母说道,“只是可怜了金阳。”

“不是还有晨星么?”祝麒说道,“一旦有了新的对象,情伤很快就治愈了。”

“这倒也是,晨星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儿媳妇人选。”梅母一下子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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