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口,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天空月光如泄,大地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冷冷的面纱,一片惨白。此时我站在北滨路的一座高架桥上,想起了老卞的这首诗,思念着玉林,同时也想起了有一次我在桥上跟她发的一段短信。那时,我和她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你在哪里?”玉林问我。
“我在桥上。”
“你在桥上干什么?”
“我在桥上看风景,顺便还看一下有没有人在楼上看我。”
“那楼上有人在看你吗?”后面跟着打了一个笑脸符号。
“想看我的人现在没在楼上。”
“那她在哪里呢?”
“她在我心里。”
“那她是谁?”
“她是……”
江风徐徐吹来,吹来到身上微微有些凉意,感觉正差了一个人的温度。望着天空中那个孤独的冷月,咀嚼着玉林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去看月亮,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看月亮的时候感觉很浪漫,而一个人看月亮的时候却感觉很凄凉。
我点燃一支烟,转身离去,在月光中踽踽独行,一辆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牵引着我的目光,直到它的尾灯变得像我手里的燃烧的烟头一样小才肯回头。望着地下自己长长的影子,我倍感凄凉。
“她是谁?你快说呀。”
“你。”一字千均,我终于鼓起勇气,乘机向她表明了心迹,心里七上八下,虽然觉得有七八分的把握,但总又有点吃不准。
“真的吗?我真的在你的心里吗?”看到这句我的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赶忙回信息说:“白天在我的心里。”
“那晚上呢?”
“晚上就在我的梦里去了。”
正想着她,手机就响了。正是玉林打来的,这可是我们分手后她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感觉电话那头,她气若盘丝,当我惊问她是否生病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哽咽起来,说我好想你。
我说,我们可真是心灵相通啊,我也正想你想得不行。说完我也竟情不自已,汩汩地流下两条清泪。
她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正在北滨路踏着月光想你。
她说:“我好想见你。”
我问:“那我就来接你吧?”
电话那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让我的心愉快得都颤抖了起来。
此时,我的心犹如奔放的春江,波飞浪滚,激情澎湃。挂掉电话,狠不能立刻抽翅飞到玉林的面前。
玉林瘦了,背膀已不再丰腴,脸也小了许多,感觉整个人都好像小了一圈。
我怜惜地拥着她问:“怎么瘦成这样了?”
她说:“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每天都以泪洗面,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在同事面前还装着没事儿的样子。我想恨你,可又恨不起来,反而越恨越想你。”
我说:“我也是,我每天都好想你。但我每次给打电话你都跟我客气得像普通的朋友,让我听了好灰心。”
玉林停下脚步,转身向着我,手指在我脸上轻轻地上下滑动,脸上写着“吻我”的表情。
我深深地吻在她的嘴唇上,感觉她的双唇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