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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见旧相识

“假使我又遇见了你/隔着悠长的岁月/我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泪”

——拜伦

马车一路行驶,路旁的风景也渐渐不再荒凉,从枯树野草到田野花丛,从沙土石子路到平坦大道,远处的山峦也逐渐清晰起来,从一个模糊朦胧的影子到层峦叠嶂、巍峨雄壮的大山,林莫染知道,她终于要走近这座自己朝思暮想的山脉了。

近乡却情怯,林莫染不禁有些心慌起来,月禾山是能带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唯一线索,她想要去找寻探索回家的方法,但是,如果尝试之后她失败了,回不去,又该怎么办?唯一的一把钥匙,却打不开那扇时空大门,她还能做什么?

林莫染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马车缓缓驶入安和镇,街上人群越来越多,市井商户、宅院旅店,一家连着一家,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好不热闹。

“姑娘,前面的路不好行车了,咱们把马车寄存在客栈,先去吃点东西吧?”贺逸之问道。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这几天吃大饼吃得都快消化不良了。”林莫染开心地钻出马车,也不用贺逸之扶,轻盈地跳下车,看着周围的店铺,好奇地四处张望。

“人家都说‘站似一棵松,走路一阵风’,你怎么站着像根葱,走路似中风呀?”林莫染兴奋地走在前面看什么都新鲜,回头见贺逸之被自己远远地落在身后,停下来等他,不禁讽刺道。

“大小姐,让你牵着两匹马在人群里健步如飞一个我看看。”贺逸之牵着马,苦着脸无奈地抱怨道。

忽然林莫染看到一个店铺里琳琅满目摆满了风铃,林莫染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轻轻拿起一个蓝色风铃,又拣起一个淡绿色的风铃,一个个爱不释手。老板见她喜欢,笑嘻嘻地过来招呼她:

“这些都是咱们店新到的风铃,你看这做工,多细致,别的我不敢说,不过要是说这风铃,我敢说你在别家找不到比我这儿更好的了。”

林莫染有些动心,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风铃,向老板问道:“这个绿色的多少钱?”

“姑娘好眼光,这一种是用天然的绿色石头雕刻而成的,可遇不可求,我看姑娘识货,我也不和你多要,就卖你四十钱吧。”老板笑眯眯地说道。

“四十钱……”说着,林莫染掏掏自己随身带着的布袋,翻来找去,袋子里除了有些巴豆干果,只找出五个圆形方孔钱。林莫染尴尬地冲老板笑笑,回头朝着贺逸之喊道:

“郎中,你有钱吗?”

“有啊,干嘛?”贺逸之把马车牵到客栈,赶回来问道。

“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些?”林莫染有些羞怯地询问。

“可以呀。”贺逸之走进卖风铃的小店,看到林莫染手中淡绿色的石制风铃,知道她借钱要买什么,大方地掏出钱袋,向老板问道,“她手上这个风铃多少钱?”

“四十钱。”老板笑眯眯地答道。

“你抢钱啊!四十钱都可以买一件衣服了!”贺逸之惊叫道。

显然,一旁的林莫染这才领悟到四十钱是什么概念,也有些惊讶,轻轻拉着贺逸之的袖子,说道:“原来这东西这么贵呀,那我不买了。”说着,放下手中的风铃,目光却恋恋不舍地落在风铃,舍不得挪开。

贺逸之见状,又拣起林莫染放下的绿色风铃,向老板问道:“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老板依旧眯着眼笑着,稍微犹豫了半刻,笑道:“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我就少挣一点,就当是结交朋友了,给你三十五钱吧,不能再少了。”

贺逸之心里明白,自己手中的风铃价格总不会超过五钱,可看在林莫染真心喜欢,也就不再争辩,从包里掏出三十五钱交给老板,温和地说道:“给你,正好三十五钱。”

“好嘞!公子真是爽快人,下次一定要再来我店里啊。”老板喜滋滋地收起钱,把林、贺二人送至店铺外,仍不忘招呼着。

“喏,给你。”贺逸之微笑着把风铃递给林莫染,迎着阳光,淡绿色的风铃透着浅浅的光亮,显得晶莹清澈。

林莫染开心地接过来,轻轻握在手中,微笑着向贺逸之道谢:“谢谢你,郎中。我没想到这个小东西会这么贵,钱我一定还给你,要不要我给你打了欠条?”

“你喜欢就好,就当是我送你的。”贺逸之笑道。

“那不行,这太贵了……”林莫染还想要推辞,街上的闲散溜达的人群,忽然吵吵嚷嚷地朝着一个方向涌去,甚至有一些商贩都放下了手里的生意,跑去看热闹。前一秒还门庭若市的街巷,现在竟空空荡荡。林莫染不禁也有些好奇,她顾不得贺逸之的阻拦,拉着贺逸之奔向聚集的人群。

“大伯,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林莫染向身边的一个老头询问道。

“太子来啦,听说是远睦镇打起仗了,这不太子亲自来前线视察啦。”老人兴奋地叙说道。

“太子?”林莫染与贺逸之交换了一个眼神,见他没有什么表情,莫染开口问道,“太子是谁?”

“咳、咳……你小声一点。”贺逸之尴尬地避开周围人投来的怪异目光,拉着林莫染到一边人少的地方,小声说道,“太子你都不知道?太子就是皇上的儿子,但是太子还不是普通的儿子,他是……”

林莫染对于他神经兮兮的行径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皇上死了,太子就是皇上,你就说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不就行啦。”

“这里人多嘴杂,你说话可要小心些。”贺逸之紧张地劝告说。

“知道啦,你还没告诉我呢,这个太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长什么样?性格怎么样?喜欢什么?”林莫染好奇地问道。

“我又不是太子妃,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去?”贺逸之无奈道,“这位太子殿下是穆国皇帝穆野恒的长子,名为穆承邺,他和他的妹妹穆霓裳都是皇后所生。说起来,他被立为太子也有五六年了,一直没有什么大作为,听说此人风流成性,性格阴毒。若他真的当了皇上,恐怕穆国将不会有什么好的前景。”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的真多。”林莫染赞叹道,说着又挤到人群中,惦着脚张望。

“你说一会儿太子的车队会经过这里吗?”林莫染看着热闹,向身旁的贺逸之问道。

“听闻这位太子喜好搞排场、听奉承,这里有这么多人等着看他,我想他一定会经过这里的。”贺逸之分析道。

正说着,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簇拥着的人们纷纷踮起脚尖、抻长脖子向前挪动,企图看得更清楚一点。林莫染也不例外,可偏偏她生得瘦小,先天不足,只得靠后天拼搏,林莫染借着人群间的缝隙左绕右转,竟也挤到了前排。身后的贺逸之赶忙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越过人群的头顶,林莫染看到一串长长的马车车队缓缓驶来,出乎她意料的是,马车并没有径直开走,而是在人群前停了下来,一个跟着车的小个子男子弯着腰跑到车队的最前沿,冲着围观的人群,扯着沙哑的嗓音,喊道:“太子殿下体恤将士,亲临战场——”

战场,呵,这离着战场还有十几公里呢。贺逸之不屑地暗自说道。

围观的百姓听了这话,口中喊着“叩见太子殿下”,纷纷下跪行礼。林莫染没见过这阵势,正站着发愣,身后的贺逸之赶忙拽她的袖口,林莫染这才反应过来,学着周围人的样子,跪在地上,不时偷偷抬起头四下张望。

太子的车队缓缓停下来,太监宫女们纷纷走到中间的一辆车前,为太子掀起帘子,拿来脚凳,请太子下车。

然而,太子似乎并没有立即下车的打算,他乜斜着眼,缓缓开口向车下侍候的太监问道:“陆清尧在哪儿?叫他来扶我下车。”

太监赶忙跑向车尾,走到最后一辆狭小而破旧马车前,阴阳怪气地向车内的人嚷道:“陆清尧,太子殿下让你下车——”

林莫染跪在地上,听着太子与太监的对话,感叹贺逸之说得一点没错,这位太子果然矫情。她偷偷的抬起头,好奇地向车队最尾端的那一辆马车张望。

只见车上缓缓走下一个男子,一袭月白长衫,胸前绣着金丝银线,男子长身而立,虽看不清容貌,身姿却显得俊逸超凡。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侍从似乎想要阻拦,那男子向身边的侍从吩咐了些什么,随后跟随着传话的太监大步走来。

那个叫陆清尧的男子走到太子的马车前,背对着人群,屈身向太子行礼。而车内的太子却不以为然,懒懒地说道:“跪下,现在你就是我的脚凳,我要踩着你的背下车。”

由于只能看到他的后背,林莫染看不到那个男子的表情,她觉得他的身子似乎僵硬了几秒,随即屈身跪趴在地上,放平背脊蜷缩着。

车内的太子见他如此,这才慵懒地走到车前,扶着宫女的手,似乎太子想要刻意刁难,一脚狠狠踏在那男子的脖颈处,故意放慢了脚步。陆清尧身体前倾,把全身的力气放在前臂,支撑着背后太子的重要,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摔倒,他痛苦地咬紧双唇,额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太子慢悠悠地下了车,看到跪倒在地的一众百姓,慵懒地挥挥手,说道:“都起来吧。”

林莫染这才站起身,揉揉跪麻了的双腿,暗自嘀咕道:“皇家贵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还是现代社会好,至少不用动不动就下跪。”

一边的贺逸之用手肘碰碰她,轻声说道:“别乱说话。”

民众们纷纷起身,那车前跪着的陆清尧也站起身,跟在太子身后,走向人群。林莫染踮起脚尖想要看清太子的容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太子身后的陆清尧,仅仅是粗略的一瞥,她却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明显漏掉了一拍,太子在群情激昂地说些什么,她却什么都听不到,似乎眼前有烟雾缭绕,脑子里一片空白——

“何依!何依!”虽然他比她熟识的样子沧桑了一些,虽然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袭古代的装扮,虽然只是在远处模糊地看着他,虽然在古代见到自己现代的恋人这件事是如此的荒谬而离奇,但是她坚定眼前的人就是何依,就是与她相知相恋的何依。

人群开始骚动,人们纷纷回头看向林莫染,窃窃私语着。

林莫染发疯一般挤过人群冲向陆清尧,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大叫着,贺逸之死死抱住她,堵住她的嘴,却压制不住她不断反抗抓挠的双手。林莫染尖利的指甲在贺逸之手上划出一道道刺目的伤口,贺逸之忍着痛,丝毫不肯让开怀中的女子。

林莫染拼命地想要挣脱开贺逸之的怀抱,她要冲到何依身边,她要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她疯狂地抗争着,可是对于身材颀长的贺逸之来说,林莫染显得太过娇小,她被贺逸之腾空抱起,被他抱着离开人群,林莫染只能绝望地望着那个熟悉的男子越来越远。

终于,她耗尽了气力,不再挣扎反抗,像个断线的木偶,任由他抱着她回到客栈。

太子被人群簇拥着,显然他丝毫没有被这个突然的小插曲打消了兴致,百姓如潮水一般用来,争前恐后地向前挤着,想要一睹皇家贵胄的容颜。太子微笑着向人群挥手致意,微眯着双眼,作出一派祥和亲民的样子,对着人群侃侃而谈。

在黑压压的人群后面,一颗果树下站着一个健硕魁梧的男子,他黑衣蟒袍,望着远处的太子一行人,如墨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笑着,男子低声向身边的侍从问道:

“那个人,就是陆清尧?”

侍从望向太子身后屈身而立的白衣男子,低眉说道:“是。”

“陆家满门忠烈,不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男子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恨意。

“想当年,芦岩总兵陆坚,赫赫威名,令敌军闻声丧胆。因被检举拥兵自重、密谋造反,陆家上下七十余人被诛,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想想真是可惜。”侍从顺着男子的话说道。

“我记得陆家好像还有后代,不只是这陆清尧一人吧?”男子问道。

侍从想了想,答道:“将军说得没错,是还有人活了下来。皇上下令把陆坚下狱问罪时,陆坚刚毅,在牢里就服毒自尽了。他还有一儿一女,其子陆夕被刺死,其女陆羽因早年就嫁给了肃王爷,而肃王爷又是一心扑在学术上的,素来不涉足政事,皇上碍于肃王爷的面子,放了一马,由此,陆羽才免于一死,好歹也算是保下了陆家的一条血脉。”

不错,这人正是穆国威远将军顾重山之子,穆国派出与北魏交战的少将军顾云城。

“自古帝王无情,想不到,他也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顾云城冷冷地说,“那这陆清尧又是如何活下来的?又为何会落在太子手里?”

“当初皇上查抄陆家时,芦岩将士百姓民怨极大,数千民众自发写了血书,证明陆坚是被奸人诬陷,蒙冤受屈。后来,皇上可能也是迫于民众的压力,担心将陆坚原来的部下将士逼得太紧,芦岩真的造了反。况且,那时陆清尧年幼,皇上把他留在宫里扣为人质,也能够牵制芦岩,这才留了陆清尧一命。只是如今看来,陆清尧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过。”侍从说起陆家往事,娓娓道来。

顾云城长身而立,神情冰冷如霜,静静看着太子身后那个如玉的白衣男子,眼中有些不忍。

“这么说,陆坚有可能是被陷害而蒙冤的?”良久,顾云城才缓缓开口问道。

“这个……属下还没有查清楚。当年上书举报陆坚谋反的是门下省的一个官员,我记得好像是叫……”

“程樱。”顾云城冷冷说道。

“对,就是他。当年程樱上书陆坚谋反,皇上下旨彻查,据说是在陆家查到了谋反的证据,后来陆坚就被下了狱。只是蹊跷的是,过了没多久,这个程樱就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青楼,门下省对外宣称程樱是突发急症,可实际上什么缘故,外人也不得而知。”侍从徐徐说道。

“这倒是有趣,那份定罪的证据呢?现在在何处?”顾云城问道。

“这件事我偷偷地调查过,可是案底丢失,无处可查。”侍从低眉说道。

“呵!案底丢失!想想看,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能做得出这么大的一个局,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这么多的中央机构都牵涉进去了,而皇帝却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这些魑魅魍魉横行!”顾云城罕见的有些激动,双手不由得握紧成拳,狠狠打在一旁的树干上,愤愤骂道。

“将军是觉得,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大的官员主使?”侍从惊讶地问道。

“哼。”顾云城冷哼道,“恐怕再大的官员也未必会会有这个胆子。你认为陆坚被杀,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若是没有了陆坚……”侍从尽力思索着,“芦岩总兵一职空缺,那得利的人自然就是新上任的总兵孙延年了。”

“一个小小的孙延年,他岂有翻天的本事?”顾云城有些不屑地冷冷说道。

“孙延年背后……”侍从继续分析着,孙延年背后还有更大的官员,这个孙延年自从上任芦岩总兵之后称霸一方、无法无天,但由于他背后有太子撑腰,所以官员百姓都只能忍气吞声、求告无门。忽然他想到一个潜在的可能,不禁有些心慌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惊异地抬头望向顾云城,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怀疑……是太子做的这一切?”

顾云城浅浅笑着,伸头拍拍侍从的头,欣慰地笑道:“你小子终于想明白了。”

“难道说皇上早已洞察这一切,却碍于是自己的太子所为,才息事宁人、放任不管的吗?”侍从惊异地问道。

“一个是地方官员,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会如此选择,也是常理,只是未免寒了千万征战沙场、抛投洒血将士的心。”顾云城仰头微叹,目光深邃,漠然说道。

“自古帝王将相看似相互辅佐,实际上本就是一对天敌。军士是刀剑,皇帝是拿刀的人。刀剑无情,谁知道哪一天这把刀子不会捅到自己胸膛上?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帝王之心,素来如此。”顾云城继续说道。

“将军……”看着男子眼中似凝着冰霜,侍从有些心慌,赶忙劝解道,“皇上对将军那么好,是不会如此对待将军的……”

“他对我好,是因为我还有用处,朝中老的老、病的病,与北魏的这一场仗势在必行,他不得不以我为将。”顾云城冷冷说道。

顾云城冷冷旁观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唇边挂着一丝浅笑,目光如剑。

忽然人群中吵嚷起来,一个穿着官府的矮个子,匆匆赶到太子身边,腆着肥硕的肚子,费力地屈膝下跪,顾云城远远地看着那个满面油光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如今远睦战况胶着,我军粮草告急,我几次传书给安和镇太守郭兴,教他速送粮草来援,他总推脱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原来他是在忙着当太子的走狗。”

话音刚落,只听那官员扯着嗓子洪亮地喊道:“安和太守郭兴,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太子眯着眼笑着,亲和地说。

那胖子这才缓缓起身,由于他实在太胖,只得双手撑地,一点点地摩挲着站起来,只是站起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令他大汗淋漓、气喘如牛。郭兴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立在太子身边谄媚地陪着笑,顾云城厌恶地远远看着,只觉得这太守像极了太子身边豢养的一只狗,脑满肠肥,厚颜无耻。

顾云城不屑地看着太子与太守之间虚伪的谈笑,目光不经意地定格在太子身后那个颀长的身影上,面庞如玉的白衣男子微微屈身而立,冰姿仙风,不似凡夫。顾云城久久地看着,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地微笑,轻声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

“走吧,咱们也去会会这位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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