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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替罪羊

温言在陈莫的怀中断断续续的哭了一晚上,陈莫被邻居敲门声扰了一晚上。

“你接下来该怎么办?”陈莫向眼睛几乎睁不开的温言问道。

“先过我妈我爸这关再说吧!”温言哑着嗓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水,示意陈莫递给她。

陈莫叹了口气,刚用手去勾水杯,就听到敲门声。陈莫就起身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对着猫眼看,那个钱霖宇帅哥拎着两包好吃的站在门外。

“东西给我吧!先在外面等着。”陈莫一开门,就飞快的从钱霖宇手中抢走了两包好吃的,丢下这句话,转身要将门关上。

“这样不好吧!”钱霖宇用手抵住门,没让陈莫把自己关到门外:“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陈莫没有想到钱霖宇这个人气质如此高贵,尽做些胡搅蛮缠的事,于是就一本正经的张开嘴,一张一合的打着口型:“她穿得比较少。”

“好吧!”钱霖宇尴尬的咳嗽了声,抵在门上的手也慢慢的缩了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知道了。”陈莫应了一声,将门关上。又掂量掂量两只手上的大包好吃的,心里一阵高兴。

温言将钱霖宇请进了屋,等候多时的钱霖宇一句抱怨都没有,却伸出一只手在温言的面前比划:“你能看得见吗?”

“真能逗闷子。”陈莫递给钱霖宇一杯水,跑到阳台上去晾衣服。

“坐吧!”温言喝了一口水,坐在钱霖宇的对面开门见山的说:“你感觉綦叶翰能跑到哪?”

“英国,我知道他父亲在那治病。”钱霖宇想了想,他记得綦叶翰有提过这件事。

“但愿能找出他。”

陈莫走了过来,用抹布擦了擦桌子说:“你想的太简单了,綦叶翰这是蓄谋已久的事,怎么会留个破绽给你们。”

“恩,也是。”温言点头称是,对平视就能看的的摆钟,也只能抬起头看时间。

“砰砰——”砸门的声音,把陈莫吓了一跳。陈莫怔了一秒,火爆的把抹布甩到地上,在钱霖宇没推开门之前,一个箭步跑到门口看都不看的推开了门。

门外黑压压一片,挤满了人。

“居然欠了这么多人债,姓綦的够狠啊!”陈莫在心里佩服了下綦叶翰的骗术,面上却冷峻的对人群喊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小心我告你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群里有个中年男人愤恨的向陈莫喊道。

“你们听我说···”钱霖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莫打断道:“还什么钱,我朋友温言从来没有向你们任何一个人借过一份钱吧!”

人群里一个个面面相觑,但还是一口咬定:“丈夫欠债,好婆还钱,天经地义。”

“就知道天经地义,哪来那么多天经地义?”陈莫在线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向人群大声喊道:“第一,一方婚前欠债,婚后另一方没有义务偿还。第二,我朋友才是最大的债权人,她一夜损失了五千多万,精神损失费还没有开始计算。第三,将心比心,你们为什么要难为一个比你们受损还要严重的人。还有,要是还有任何异议,直接到法院,这里可不欢迎你们。”

“我们走”。陈莫向身边一直没有插上口的钱霖宇使了个眼色,拉上防盗门就狠狠地关了上去。

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上一句话的温言,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盯着陈莫,许久才开口道:“陈莫,我怎么感觉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像以前那样,胆小怕事了。”

陈莫也被自己的勇敢折服,听陈莫如此夸赞自己也毫不谦虚的说:“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你以为是白躺的吗?”

陈莫前一个星期,就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是今天中午在“聚合门”饭店给爷爷庆生。早已挑好礼物的陈莫,嘱咐温言:“不要乱走,小心被人绑架”后,就坐公交车,来到指定的饭店。

一进包间,全家人都把爷爷围着了一起。尤其是表姐陈笑安,贴在爷爷的脸上就撒娇,问有没有想她。陈莫知道爷爷从小就喜欢会说话的表姐陈笑安,也是拜表姐家所赐,爷爷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习以为常,也就没有什么不忿与嫉妒。

“爷爷,我来了。生日快乐。”陈莫将包装好的礼物,递到爷爷的面前。爷爷和表姐陈笑安正说些家常话,一看到陈莫送自己礼物就高兴的合不拢嘴,忙让陈莫坐在自己旁边。坐在一边的表姐陈笑安,却没有往常那样和陈莫亲昵,反而脸上像敷上了一层蜡一样不自然。

一大家子都到齐,菜也开始一盘一盘的端上来。只顾着给爷爷夹菜的大伯,无暇照顾身边的人。陈莫的爸爸就像木雕一样,呆坐那不发一言。

“老叔,好长时间没见,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表姐陈笑安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陈莫爸爸的面前。

陈莫爸爸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本想回到家再打开。表姐陈笑安忙笑着把彩带打开,一脸正色的对老叔说道:“快看看我给你了什么礼物,回到家看有什么意思?”

“对,对对。陈莫爸爸憨厚的笑着将银灰色的盖子打开,盒子里端端正正的放了几张类似照片的东西,陈莫爸爸抬头看了眼侄女陈笑安说:“安安,是哪里的明信片?”

“你好好看清楚。”陈笑安轻抬下颚,眼睛也挑了起来示意自己的老叔,陈莫的爸爸就乐呵呵的拿起一张仔细的看了起来:“怎么有莫莫的头像。”

“还有字,不要给落下了。”陈笑安脸上阴云密布,深长的眼线像两条蛇的信子,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陈莫——,这是什么?”陈莫的爸爸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火焰一直蔓延到一脸茫然的陈莫。

陈莫看见老爸的手指正在颤抖,陈莫从来没见到父亲这个样子过。陈莫不敢走近,却又不得不走近。拿起一张截了屏的聊天记录看了起来:

“还是那个酒店,705.”

“小亲亲,我们不见不散。”

······

陈莫被这些不着边际的聊天记录,并不感什么兴趣。刚要疑惑的问父亲:“为什么会气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她看见自己的头像,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眼睛里。而一同聊天的头像是一个卡通的阿狸,备注的网名:“白大人。”

“莫莫,这是真的吗?”看到陈莫呆在原地的陈妈妈,一把从陈莫手里夺下截屏上满是聊天记录的那个照片,看完后,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陈莫问。

“这个人不是我。”陈莫将盒子里的照片丢到地上,跑到表姐陈笑安的面前大声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表姐陈笑安张开艳红的嘴唇向陈莫咆哮,转而对着坐在那隐忍着怒火的老叔说:“这个白大人,是朋友给我介绍的,我们已经交往一个月了,可我就不知道你的女儿,在这里面担任什么样的角色?”

“安安,怎么和你老叔说话的?”陈莫的大伯见女儿为了一个劈腿的男人如此和长辈说话,大声的喝了句。

“这个白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陈莫向表姐陈笑安解释。

“你少和我装蒜,宫少白,你不认识?”表姐陈笑安随手拿起酒杯就像陈莫砸去。

陈莫反应及时的偏了下脑袋,酒杯直线的砸到了半米高的花瓶上。看着碎掉的酒杯,陈莫也红着脸冲表姐陈笑安喊道:“你凭什么打人?宫少白以前是我上司,我和他一清二白。”

“别和我说些没用的,你脚下的是什么?你瞎啦?”表姐陈笑安狰狞着脸指着地上的照片,转头就对依旧坐在那的老叔恶狠狠地说道:“老叔,我知道你家的情况,你老两口子的退休金不够花,告诉我一声。大家都是亲戚,我上街看见乞丐还会施舍,你们有困难,我们不知道这情况,没有帮上,是我们家不对?可你让你的女儿做小三,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陈笑安,你怎么说话的?”陈莫的大伯满脸通红的指着女儿的脸喊道。

“我都说不是···”陈莫话还没有说完,陈莫的爸爸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抬手就在陈莫的脸上,留下了五指红印。

“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陈莫捂住脸,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红着眼睛转头就跑出了包间。

陈莫无缘无故的被人污蔑,父亲被表姐阴阳怪气的侮辱,陈莫想想就流下了眼泪。电梯刚巧停在二楼,陈莫按了下一楼,等待电梯合上的时候,就听到有个人在喊:“等一下—”。

陈莫没有心情管电梯,委屈的想要放声大哭。而站在电梯外的人,在电梯即将合上的时候,按了下楼的键,电梯又慢慢的分开。

陈莫看见滕熙磊正看着自己,怔了一秒后,退后了一步,看着电梯慢慢的又合拢上。

“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了”陈莫抬起头,想要将眼泪憋回去。

陈莫给姜黎黎打电话,打了三遍都没有人接。于是陈莫就将揉成团的照片展开,直接跑到以前的公司,因为没有员工卡,只能徘徊在大门口。

“我守株待兔,就不信等不到你。”陈莫跑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监视着对面那条街的一举一动。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陈莫手托着腮帮子昏昏欲睡,外面的天气也应景的下起了中雨。也就在这时,陈莫看见宫少白打着一把透明伞,身边是挽着他的纪墨痕,他们站在路边的一辆黑色雷克萨斯车前,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不能让他们给跑了。”陈莫在心里说道,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拎着包就冲出咖啡店。

宫少白在离陈莫十米的地方,已经发动引擎。陈莫见车正缓速往前开,拼了命追着喊:“停下,快给我停下。”

大约跟在车后面跑了有五十米的陈莫,身体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俯下身体大口的喘气,而这时的陈莫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站在雨中的自己头发都黏在脸上,身上的衣服都可以拧出水来。也就是因为一直追着宫少白的车,才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雨越下越大了。”陈莫看着雨水滴在水洼上,将手放在脑袋上,有些负气的对自己骂道:“我是傻子吗?”

“YES。”陈莫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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