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馆出来是一个陡陡的斜坡,每天爬上两趟,腿上的肌肉都增长不少,一级时候应该是我来韩国时最单纯的开心的时候,每天和学姐小云还有同租在一栋的一个山西女孩小颖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
上课便和周彬一些班里的同学打打闹闹,喝到了正宗的胖瓶子香蕉牛奶,吃到了炸鸡啤酒,去到了有名的明洞、南山塔,总之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开心。
那时候虽然和小云小颖经常在一起,但偶尔也会和周彬、蒋青青他们去打打桌球,不过班上还有那么一位女孩子,也是后来换同桌之后才认识的,来自温州的牛若楹。
如果说周彬是富家子弟,那么牛若楹则是充分完全的富二代,或许就是那种大家无比羡慕的名牌不离手,名车随处接送的那种长相还貌美的女孩子。
她的漂亮和方零的不同,是一种明明长了一张甜美鹅蛋脸,却偏偏拥有着一种不羁又游乐人生的气质,我一度以为她是不太好接近的。
她和周彬同年,18岁刚刚成年的年纪,不过周彬小在月份,导致我们约着一起去一个大四中国留学生开的手机店买手机办卡时,他居然需要监护人!
韩国和中国不同成年在19岁,并且按照三月来计算年龄,也就是三月以前出生的算是上一年出生,牛若楹生在年初,偏偏周彬生在了后半段,那会他就在那门口的凉板凳上坐着,唱着井柏然在《等风来》里唱的各种不着调的歌曲,以示他内心那没来由的醉人感。
‘高高的山上有个姑娘,哎呀我靠,哎呀我靠,真漂亮!’
‘你可知你妈,爱吃烤地瓜。’
……
鉴于牛若楹也成年没多久,便是可怜兮兮的跑到我旁边,几次欲言又止,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有很努力的在憋笑,导致自己看起来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挂上了完全严肃的表情。
反正牛若楹他们是没有那么厚道,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贯穿了整个店铺。
“哎,看着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来当你的监护人吧,以后要好好听话啊,听到没。”
周彬这会属于有求于人,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动作,只能在地上“躺尸”。
反正直到他成年后,换回自己的名字时,我们也还是忍不住会提起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那控制不住的双肩抖动感。
周彬,是乍一看挺靠谱,可实际上却是个想一出是一出,但是细看之下又莫名显得有点靠谱的那种人,让他办事总会速度的便告诉你完成任务,所以,虽然在后来我基本与其他人并没有过多的联系,但和他的却从没有断过。
那时是,刚来首尔半个月的时候,我和小云学姐和小颖,便已经把景福宫、南山塔、明洞、东大门、弘大等等在国内拥有着相当人气的地方全都走了一遍,还在东大门世宗大王雕像前穿着免费的外国人韩服体验美美的照着相。
可有时候便是当你认为这件事或者这段生活过得很容易的时候,生活便会给你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颖是三级生,学期毕业之前便申请到了地方大学,小云学姐已经是六级,毕业便到了X大念研究生,所以就这样一个学期下来,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在那时才感到,原来真的一个人来到一个地方,是那么的孤独与无助,没有父母的庇护,没有亲近的朋友在身边,你的周遭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好似整个世界都与你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