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巷内有一阁七楼,大娘“隐娘子”殷离儿一人独居红雨阁;二娘“鬼娘子”邵药儿掌管红楼,负责花衣巷的护卫工作和重大事情处理;三娘“钳娘子”霍苗儿是花衣巷的“钱娘子”,掌管花衣巷的橙楼和黄楼,除了负责花衣巷的内部运营与涉外交际,还直接掌管着花衣巷的金库;四娘“花娘子”苏烟儿总管绿、青、蓝三楼,经营着花衣巷的主要生意;五娘“尾娘子”刘累儿,掌管紫楼,负责花衣巷的人物储备和一些杂事。
古北盟盟内公认最难进入的地方不是柳盟主所在的迎风堂,而是花衣巷的红雨阁,最难见到的人也不是盟主柳新岸,而是“隐娘子”殷离儿。可没想到的是摸鱼门门主周瑾第一次来到访花衣巷,就被大娘邀进了红雨阁喝茶。
红雨阁内,殷离儿笑容温暖和煦,恰如花衣巷蓝楼里盛开的桃花。端看了周瑾一会儿道:“小瑾儿,真的是好久未见了。你都长成这副模样了,差点认不出你了。”看起来就像是长辈在关怀晚辈。
周瑾看起来倒显得有些拘束,给殷离儿深施一礼道:“夫人可是风采依旧,颜色不减当年。”
殷离儿笑着挥了挥手:“小瑾儿说笑了,当时碧玉年华,如今已近不惑。淡妆浓抹也掩不住年老色弛了。”说毕,给周瑾添了清茶。
周瑾依旧对殷离儿毕恭毕敬:“不知夫人此次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殷离儿柔声道:“是想劝小瑾儿放下一些心中旧事。”
周瑾立刻回道:“夫人,我此次出关,仅是为了讨些生计,养活自己而已。”
殷离儿依旧温柔道:“小瑾儿和我说话不应如此搪塞,摸鱼门最近两笔买卖中,肖天射和石夔都是与当年之事有牵连之人。”说毕又取出一个密函递给周瑾“如若仅是巧合的话,那么这次的生意小瑾儿就不要接了。”
周瑾打开密函,内容并不出意外,上面只一行字:“都江府冷饮”。周瑾递回密函,只是问道:“酬金多少?”
殷离儿:“酬金五百,定金二百。小瑾儿若是缺钱,我可以安排人准备纹银两千送至摸鱼门上。”
周瑾有些恼怒:“夫人还是将我当做乞丐吗?夫人可还记得自家出身,又与我有何不同。”
见殷离儿并不恼怒,周瑾情绪愈发激动:“夫人如今生活从容,定是忘了五羊城生活,记不起易水军岁月。”
殷离儿没有一丝怪罪周瑾的意思,而是问道:“既然来了塞外,又入了古北盟,怎么不去见见柳新岸?”
周瑾冷哼一声,没有言语。殷离儿见周瑾仍在记恨柳新岸,劝解道:“当年你尚年幼,也就七八岁而已,许多事情自然难以透悉。”
知道有些话继续说下去只是徒增伤害,殷离儿便换了一个话题:“李久雨此人看似与世无争,实则野心勃勃。小瑾儿不应与之有过多往来,就算非要交往也要小心提防。”
周瑾缓和了下来,只是简单的回答道:“我把李久雨当做朋友。”
殷离儿抬头看向周瑾:“那我呢?”
“家人!”周瑾转身快步出了红雨阁,桌上的清茶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