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胯下的战马走到离安德鲁他们大概五米远处便停住了,那双大眼睛扫视了一遍白虎佣兵团的所有成员后,落在与其他人坐骑不同的安德鲁身上。
“艾菲瑞拉!不要靠他们太近!”一十六岁左右的少年骑着战马飞奔过来,到了被称为“艾菲瑞拉”的少女旁边使劲勒住了马。
“艾菲瑞拉!”从窗口伸出脑袋充当观众的伊格拉斯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双眼紧紧地盯着艾菲瑞拉。
艾菲瑞拉听到了有人在念她的名字后,顺着声音看过去,有一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从马车窗口伸出脑袋正看着她。艾菲瑞拉的那双动人的大眼睛与伊格拉斯的双眼接触的那一刹那间,伊格拉斯立马看向其他地方,装作正在欣赏落日峡谷里的风景。
“噗呲”艾菲瑞拉忍不住笑了一下,从伊格拉斯身上收回目光,看着安德鲁微笑着说:“只要你们投降,我就饶你们不死。”
“哈哈哈!天还没黑,她就开始说梦话了。”白虎佣兵团的一位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笑着说道。
“说话注意一点,不然我穆斯兰会第一个割下你的舌头!”艾菲瑞拉旁边的少年极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又一个说梦话的。”那位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笑得更厉害了,那双小眼睛早已成了一道缝。
伊格拉斯不明白艾菲瑞拉为何让安德鲁他们举手投降,更不明白那位佣兵为何笑得那么开心,只好默默的观看!
“我再说一遍,只要你们投降,我就饶你们不死。”艾菲瑞拉不耐烦的又说道。
“团长,你快下令进攻吧!要不然我会笑死的!”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努力的睁开了点眼睛。
“投降!”极其简短的两个字,安德鲁艰难的说出口。
“团长,别耍他们玩了,赶紧下令进攻吧!”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毫无褪去的意思。
“我没有开玩笑,投降!”安德鲁对着佣兵们怒吼道。
白虎佣兵团这边炸开了锅,跟了团长这么多年,头一次从他口中对于一位佣兵来说极其耻辱的两个字“投降”。以前,哪怕对手很强,团长安德鲁第一个冲上去。更何况现在的对手不过是一群没长齐毛的小盗贼,正如满脸伤疤的佣兵所说,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团长为何要投降?真是荒唐之极!
“我宁愿死,也不投降。”满脸伤疤的佣兵说出了白虎佣兵团所有佣兵们的心声,自从选择当一名佣兵的那一刻起,他们把“投降”两个字从字典里抹掉了。
“我们也宁愿死,绝不投降!”有了满脸伤疤佣兵的带头,佣兵们跟着大胆的说出了很想说的话。
“为什么?”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疑惑的看着安德鲁。安德鲁低着头沉默不语,那复杂的表情只有大地能看得见。
“如果你遇到了那个宁愿战死也不投降的安德鲁,替我向他问个好!”满脸伤疤的佣兵说完左手使劲拉了拴在马头的绳子将马调了头,双脚用力一夹,马飞速的向日落的方向奔去。
有了满脸伤疤的佣兵带头,白虎佣兵团的佣兵们接二连三的调马,朝即将消失在落日峡谷西头的夕阳驾去,几位佣兵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选择离去,最后只剩下那位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
“你为何不走?”安德鲁问道。
“我好奇你为何要投降?”瓜子脸小眼睛的佣兵努力的睁大着双眼,抬头纹如山脉,一层挨着一层。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安德鲁眯着双眼望着远处的山头。
马车内的斯尔特听到了对他来说亏损一大笔钱的‘投降’后,急忙从马车下来跑到安德鲁旁边,皱着眉毛一直盯着安德鲁,那眼神在告诉安德鲁,你欠了我很多钱。斯尔特很想阻止那些离去的佣兵们,他却无能为力,只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你……”斯尔特用食指指着安德鲁,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瞪着安德鲁来回走了几步便上了马车。
“我们去不CD城了吗?”劳拉看她父亲上了马车便急忙问了一下她最关心的事。
“放心吧!我交了我们俩的赎金,他们就会放我们走的,只是耽误一晚的时间。”很有经验的斯尔特安慰他的女儿。
艾菲瑞拉看局势已定便吹了一串响亮的口哨,那群少年们挥着武器飞奔过来接管了商队,斯尔特的商队被迫启程,‘得意’两个字统一的刻在他们脸上。艾菲瑞拉骑着战马在最前头带路,时不时的扭头看一下她的战利品和俘虏,那位叫穆斯兰的少年紧跟在她的后面。
“你们佣兵团一百次佣金加起来也抵不住我这一次损失!”斯尔特从马车窗口伸出脑袋用冷眼的看着安德鲁说道。
“你放心,我会赔你的损失的。”安德鲁看着远方平淡的说道。
“哼!当然是你赔,我的损失是你那愚蠢的决定造成的。别忘了赔我们父女俩的赎金。”斯尔特说完便缩进脑袋坐会马车内。
“赎金是多少?”伊格拉斯小声的问道。
“价码不定,因人而异。像你这样的穷鬼,要交一两百枚金币就可以啦!像我这样的有钱人,不交个一两万枚金币,对不起我们有钱人的身份。”斯尔特友情的分享了他的经验,至于他讲的是否属实,待会儿盗贼们要赎金的时候就能验证了。
“如果交不起赎金呢?”伊格拉斯接着问道。
“那就看遇到什么样的盗贼了。运气好,遇到了比较仁慈的盗贼,交不上赎金,让你留下来给他们干活,换完赎金为止。若遇到凶狠点的盗贼,那就多呼吸点空气,多看一眼这个世界。”斯尔特担心着这帮盗贼会不会让他的女儿劳拉留下来,给他们其中一个男盗贼当老婆。
伊格拉斯大致了解了情况,再也没有说话,忧心忡忡的坐在马车内的一个角落,他身上仅有的两枚金币跟赎他自由的赎金差很多很多,如果向安德鲁借钱交赎金,或许安德鲁会帮他,但是害羞的他没有开口借钱,现在只能祈祷这帮盗贼仁慈一点。去帝国学院就读的事泡汤了,所有的幻想也随之破灭。原以为命运女神在眷顾自己,原来她在为这一次玩笑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