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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东京机场

一个火红头发的女孩站在机场的出口,用手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周围的路人都纷纷侧目,小声讨论着这个长相精美的女孩。

“小姐。老爷让我先接您回家……”

“不行。好不容易终于回到日本了。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说完,便开心地笑了。就像空中的阳光一样。

“那我们……”

“去青学。”

“关东大赛就在眼前!大家都不可以松懈明白吗!”

“是!”

“现在,大家开始做准备活动,一年级的……”

“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场边,龙崎教练问身边的女生。

岚摇摇头。墨绿色的头发摇晃在耳边,琥珀色的眼睛藏在眼睛背后若隐若现,下垂的视线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龙崎老师!”突然网球练习场的门打开了。一个火红头发的漂亮女生飞奔到龙崎教练的身边。

“初季?这几天我就在想这个时候你也该回来了。”龙崎教练开心地拥抱了这个女生。

“国光!我回来了!”名叫初季的女生开心得站在手冢面前,阳光照耀在女生好看的笑容里,手冢一直不笑的脸庞似乎也因此柔和了很多。

“听叔叔说,这次你回日本后就不用再去美国了吧。”手冢的声音依然冷冷的,却让女生感到熟悉。

“恩。终于不用做飞机了。超开心的。”

“桃城学长,这个女孩,是谁啊?”看着和队长亲热交谈的女生,阳光划过女生好看的轮廓,龙马皱了皱眉。

“你说菊亭啊。她叫菊亭初季。由于家庭的关系从小就和手冢一起长大。可是她的家庭关系很复杂。父母离异,母亲去了美国,而父亲留在了日本,所以经常要两边跑。她也经常因为家庭的缘故难过。听说她的父亲一直赞助青学,所以她虽然不在青学上学但却可以自由出入青学,虽说是一个大小姐却一点都不摆架子。总之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桃城看着菊亭说道,“喂,菊亭!好久不见!”

“啊,是桃城学长。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呢!”菊亭习惯性地轻轻拥抱了一下桃城,看向了他身边的龙马,“这位是新来的?怎么会穿着青学正式队员的校服?”

“你好,我叫越前龙马。”越前淡淡的说。

“哈哈。你好,我叫菊亭初季,叫我初季就好。”初季说完,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龙崎教练身边的“少年”,“那他是……你们俩长得好像哦……双胞胎吗?”

“忘了给你介绍了。”龙崎拉着岚走到女生面前,“这位是龙马的妹妹,也是青学新来的网球代理教练。越前龙岚。”

“越前龙岚……岚……你是,女生?”初季睁大了双眼,有些疑惑。

“恩。”

“啊。真不好意思。失礼了。我是菊亭初季,请多指教。”两个截然不同的女生礼节性地握了握手。菊亭又跑回了手冢身旁。

岚迟疑地看了看刚才握手的右手。刚才……这个女生……力气好大。

她又抬头,看向了手冢身边的女生。红色柔顺的头发,棕色干净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脸和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和一双修长的双腿。性格又那么活泼开朗……这样的女生,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再看自己。一身男式的运动服。在别人眼里估计和男生一模一样。

人和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呢。岚有些讽刺的想。

“人和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呢。”龙马突然淡淡地说。

“恩。”岚握着球拍向另一个方向的球场走去,留下龙马一人在原地。

“切。”龙马又皱了皱眉。

----青学教学楼的天台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二走到岚身边坐下。俯视着整个青学。

“你怎么会来?我还以为桃城和越前来得比较多呢。”岚没有看向身边的人。想了想又问道,“怎么没去参加菊亭的欢迎会来这里?”

“岚不是也没去吗。”

岚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并肩坐在天台上。看着穿着校服的学生一个个离开了青学。夕阳洒在整个校园,从喧闹慢慢变得安静。两个人没有人说话。

“不二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呢。”微风扫过,岚突然说道,“可是我比较喜欢不二不笑的样子。更好看,更平易近人,更不像一张字面温和的符号”更让我熟悉。岚在心里轻轻念道。

不二瞬间睁大了冰蓝色的眼睛。有什么东西闪过了不二的脑海。

----“你的笑容像一张面具一样。好看却虚伪。”眼前比自己还小的女孩轻轻歪了歪头,“所以我更喜欢不笑的你。”

这是什么......是我什么时候的记忆……不二并没有表露出惊讶,只是看着身边的女生。

“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见过?”不二装得不在意地问。

不止一次的听到这个问题了。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从小在美国长大,没有来过日本。”

“岚很孤单吧。”话题突然一转。身边的男生站起了身,“不爱说话。面无表情。独来独往。被误解了也不解释。一点也不像个女生。”

岚也缓缓起身。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生。棕色的碎发偶尔挡住了他清澈的蓝色瞳仁,却还是看到了他认真地眼神。

莫名的,属于心脏的地方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瞬间她有点不受控制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

“所以下一次,遇到了很难过的事情和问题,或是做了很重大的决定。跟我说好吗?”是认真语气和表情。没有平常一直带着的微笑,“我,想成为岚的朋友。”

朋友……

心脏似乎又归为了平静。太奇怪了。自己明明应该觉得感动的啊。第一次有人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走进自己的世界,想要接近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有一股失落感弥漫在心里。

“好。”

“我回来了。”

“岚,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轮子问道,“诶,龙马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恩。今天学校新来了一个女生,他应该去参加她的欢迎会了吧。”说完,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来到门后的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脱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一身男式运动服。没有了眼镜的遮挡琥珀色的眸子显得有神,可是眼角依然透着男生的凌厉,脸部轮廓也是男生的模样。

其实在自己内心深处,就算只有一点点,也还是羡慕着那个叫菊亭的女孩的吧。那样阳光,就像美丽的向日葵,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岚苦笑着戴上了眼镜。

“我回来了。”龙马走进了房间。看见了站在镜子前的岚。

“龙马……”岚走到龙马面前,看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然后莫名地拥抱了这个男孩。

“岚……你怎么了?”有些不习惯这个高傲的妹妹这样,龙马小心翼翼地问

“龙马……”你是我这个无意义的人生唯一的意义。我要看着你成为日本网球第一人。岚在心里默默念叨,“没什么,就抱一会儿。”

龙马放下了心里的不安。双手僵硬地环住了岚,

“真拿你没办法…..就一会儿。”

“宍户,准备好了吗?”

训练场上。岚和凤站在同一个球场上,向着宍户发球。

通过这几天的训练,宍户已经可以开始成功地接到凤的重炮发球,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岚的发球他怎么也碰不到。他的眼睛已经慢慢习惯了岚的球的速度,身体却还是反应不过来。

“凤,你可以去休息了。”

“啊?”

“宍户。和我打比赛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先接到我的发球。”岚说完,便将球狠狠地打了出去。

终于可以看到球了。宍户的球拍已经打在了球上。就在一瞬间,拍子从宍户的手上飞了出去,球再次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啪啪啪啪。”对场的岚嘴角带着略满意的弧度,轻轻地鼓掌,“今天状态很好。你可以休息了。”

“太好了!宍户前辈!”

岚正准备转身时,另一个身影进入了球场。

“内,和本大爷打一场吧。”紫灰色的头发和海蓝色的眼睛,以及眼角迷人的泪痣都让人觉得这个男生不可一世,“你不是一般的女生吧。从你刚才打球的动作可以看出,你的身体上几乎处处是负重。不过,只要是网球,你就准备好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计中吧!”说完已经做好了接球的姿势,头顶炙热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高贵而迷人。

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了脑海,若隐若现,迹部想抓住,却无从下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只要岚一发出手中的球,他就可以看到脑海中那些令他苦恼的画面。

快点。再快点。他皱了皱好看的眉,看着岚右手心的网球,在心里默念道。

“我拒绝。”网球掉到了地上,反弹了几次后终究还是滚到了场外。

岚转身,不再看身后的迹部。退出了篮球场。

“宍户学长,你刚才又看见吗?”凤看着岚经过休息区,消失在视线。

“恩。那个男生一样的女生眼里,有着很浓厚的悲伤。”

你,终究还是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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