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年间,万物祥和,天地一片生机。
忽一日,天降陨石,分别落在东洲,西国,北冥,南傲。
陨石火光灭,现四首铜鼎,称之为龙首鼎。
铜鼎内有恶龙出没,凡靠近铜鼎百米,必死无疑。
久而久之,铜鼎四方尸横遍野,故又称之尸鼎。
西方有仙道闻尸鼎作怪,便耗费九百九十九年修为将四首龙鼎封印,此后,天地太平。
七百年前,成吉思汗于内蒙古阿拉善盟发现一尊铜鼎,威力无穷,横扫千军,便封之为大无量龙之神鼎。后西征无敌,横跨欧亚。
成吉思汗亡故,神鼎不知去向。
民国时期,一行考古队秦岭掘墓,意外的发现了传说中的龙首鼎。
故事,慢慢拉开帷幕……
无尽的黑暗笼罩在周围,我拼命地向四周呼喊,可是除了悠扬的回音,再也不见半点人影。
我惊恐地打量四周,身体不断向洞壁上紧靠,绝望极了。
大概,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亮光不停地上下晃动。
我正在猜测对方究竟是谁,他就像瞬间转移似得,已经到了我跟前。
“三儿,还在傻看什么?快点跑啊!”
父亲!原来是父亲!他怎么会在这儿?五年前,他不就消失了吗。
我满心疑惑的望着父亲。可又有一个问题迎面扑来。
我现在到底在哪儿?
尚未等我张口询问,父亲已经跑到前面,我看他焦急万分的冲着嘶吼着,挥舞着,只是究竟在喊什么,我已然听不清。
冰冷的阴风吹在我耳畔,我下意识扭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腐烂的怪物正死死盯着我。下一刻,它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咬住我整个头……
“哗啦~~”
嘶,疼!
我搓揉着屁股慢慢从地上爬起,屋内的白炽灯亮得刺眼。
“妈的,又做了噩梦。好几个月都做同样噩梦,还真邪乎。”
我晃晃悠悠扶着椅子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向挂在墙面上的钟,又看了看屋外。啊,已经晚上八点,今天没有客人,早点回去关门休息吧!
我叫朱文斗,长沙椒县人,光大古玩公司CEO,平时喜欢和古董古玩打交道。闲暇时候,酷爱研读历史。
什么?我这么牛B应该是名高材生吧?
呵呵,那你就错了。我高中没毕业就退学了!
我读历史的目的不过就想丰富自己的学识,方便自己和顾客交谈时能够——充分的忽悠他们。
这年头,你要不有点真才实学,谁会相信你。日子不好混啊。
至于CEO一职,百分百货真价实。不过,我的事业还处在起步阶段,员工少了点,仅只有我一个人。
咳咳……
我正搓着眼屎走到门口去关门,忽然,一个人影从屋外冲了进来,还没有等我看清他模样,他就把店门关得死紧。
我靠,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贼!
于是,我偷偷摸摸从屁股后面摸出随身携带的军刀,打算趁着对方不注意,一下子刺死他丫的孙子。
谁料他辣么快就转过头看着我。
我赶紧把军刀一收,缩回屁股口袋。这事必须要偷袭,如果光明正大和他对势,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打过他。
他不言,我不语,我们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对上了。
我心里千万头***奔跑,不禁暗骂:你个老玻璃!
“嘘,别说话!”我还没开口,他竟然先让我闭嘴,岂有此理。
我这暴脾气,“你谁啊?”
冲到我家里来,还敢威胁我,看我待会怎样收拾你。
“嘘!”
他见我不顺从,竟然伸手拼命捂住我的嘴!同时,他一把拉着我蹲藏在桌子下,用眼神示意我透过门缝底看外面。
几个人影在门口攒动,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离去。
我纳闷之极,心想:这是什么状况?难不成,这个男人偷了别人老婆,正在被人追杀?
中年男子见一切安全,才松开我的嘴。望着我,进而满脸堆笑。
“朱三!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刚刚要站起来,被他这么一喊,差点又摔倒。
朱三!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人喊过了!那是我小名,整个县城,知道我小名的人不会超过十个。眼前这个男人,我一点记不起他是谁。
“干嘛?不认识我了?我是你陈叔叔啊!”
中年男子显得格外高兴,更是一个劲和我套近乎。
我立马打起精神,用着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面前这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陈叔叔。
男子同样看出了我的异常,收了笑容,开始变得慌张。
“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我可不想撒谎。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嘛的呢,万一他要是潜逃的罪犯,跟他攀上关系我还得倒霉。
“草!人算不如天算!你居然真的失忆了。”中年男子愤愤的一拳砸在墙上,脸上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痛苦之情,紧接着,他想起了什么似得,赶忙又问:“那你老爹朱齐呢,他在哪儿?快点把他叫来,就说我陈老九找他有急事!”
我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揣摩:他叫陈老九?完全没有映象啊!可是他居然还知道我爸爸名字,看来,他真的认识我们。可他说我失忆了,呵呵,我咋不记得我失忆。简直纯属搞笑!
“你个死孩子,傻站着干嘛?听不懂我说话吗?快点叫你家老头子过来!再不来的话,就要出人命啦!”
陈老九急得原地直打转,我看他眼神,要哭了似得。
“那个,我父亲五年前就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我压根不知道他在哪儿,更不能帮你传话。”
提到父亲,我的心不禁一阵揪痛。五年前的一天,父亲接到电话,急急忙忙出门,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正是因为担心父亲,久虑成疾,两年前,不幸离世。
所以,在我内心,一方面思念父亲,另一方面,我对他怀恨在心。要不是因为他,母亲就不会这么幸苦,这么早离开。
五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打听他的消息。
“什么?你……你说什么?五年前他出走,至今未归?”陈老九木讷着望着我,脚底不稳,蹭蹭蹭向后倒退了两步。
客厅内,我给陈老九倒了杯热水,只见他双手用力抱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朱齐,你这个王八羔子!”
隐约间,我听见陈老九在骂父亲。
他究竟和父亲是什么关系?究竟为何而来?又为何莫名其妙的说我失忆?许多问题一下子涌出我的脑海。
我坐在他对面,想要好好的听他解释一翻。
陈老九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二话不说,直接从他随行的包里,掏出一叠信封递给我。
我好奇的接过信封,慢慢拆开,里面居然是一摞照片。
我挑出颜色发黄,看上去最破旧的一张照片,上赫然写着一行字:一九三八年十月国民第十三考古队秦岭合影。
看到这儿,我心里有点发虚。喉咙滚动了下,撇了眼坐在对面的陈老九。然后,继续低头看去。照片背景是一片森林,中央有十来个人,穿着统一的服饰,每个人表情各不相同,但多半洋溢着无限的高兴。
我很快将目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上——爷爷!
没错,我的爷爷竟然也在照片上。
我颤抖着手,快速翻到下一张照片,再次出现了两个熟人。
父亲!还有现在正坐在我对面的陈老九!
从照片颜色上看,应该是不久之前拍的。父亲正和陈老九肩并肩,手里举着一个铁锹,单手向上,神情十分激动,两侧还有些旁观者望着二人拍手鼓掌。
我缓缓放下照片,心里已经有了点底。原本,我以为陈老九是公安或者打击盗墓的特警,没想到,他竟然和我父亲一样,是一个土夫子!
没错,我爷爷是个土夫子,父亲也是个土夫子。长久以来,我们家族一直从事盗墓的行业。所以我才会对古玩这么感兴趣,才会如此精通古玩。
但是,到了我这一代,爷爷有意想要断掉盗墓一脉,因此,我并没有得到爷爷和父亲关于盗墓的真传。否则的话,今天的我恐怕就不会安于现状,待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安稳度日了吧。
“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陈老九看了我不一样的表情,便知道我心理变化,对,他猜得不错,我开始有点相信他了。
“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我用手敲了敲最上面一张照片,示意陈老九给我说明一下。
陈老九看了下照片,便眯起眼前,慢慢回忆道。
“这张照片还是两年前在内蒙古拍的。你仔细看照片左上角,那儿有许多羊群。去内蒙古的原因,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明白——呵呵,我们在那找到了疑似元朝皇室的墓……”
原来,这些年来,陈老九一直和父亲合作,走南闯北,到处寻墓。但凡有丁点消息,他们就会倾巢而出,把当地翻个底朝天。
而五年前,父亲正是接到陈老九电话,才会不顾母亲反对,前去与他会和。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三年间赚了不少钱。
就在第三年,他们想要收手,歇息几年的时候,又收到消息,在内蒙古阿拉善盟疑似发现元朝皇室墓。
再三商议之下,父亲和陈老九决定再干最后一票。
“后来呢?”我端坐在陈老九对面,聚精会神听他讲,可他就此戛然而止。
陈老九犹豫了会,我注意到他双手攥紧几分。
“后来我跟你老爹安全出来,我们两个在包头分手,之后就没了联系。”
直觉告诉我,陈老九这个匹夫在撒谎!娘的,演得太不专业了!
我呼了口气,语气冷冷道:“请你告诉我实话好吗?”
陈老九直愣愣望向我,开始还一副死不承认,末了,估计撑不下去了,深深叹息了会,继续说:“你是朱齐儿子,告诉你也无妨,没错,我和你老爹在墓室里发现了一件闻名已久的宝贝——龙首鼎!”
陈老九一字一顿,把龙首鼎三个字读的格外重。
我的心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