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邸,如其名般高贵。耸立的围墙拒来客于千里,森严的安保系统守护着业主的隐私。凌庸和绘里香在进门这个环节碰了壁。无论绘里香如何巧辩,门口的警卫就是不肯放他们进去。
“来这儿快半个小时了,我连这小区里面的房子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望着伯爵府邸门口耸入云端的深棕色木门,绘里香望而兴叹。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口水。”对于绘里香的口才,凌庸嗤之以鼻。“这里的安保人员均是退伍军人,有的甚至是前外国雇佣兵。他们的薪资水平,保证了他们的智商。”
绘里香白了他一眼,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撩着他胡子拉茬的下巴:“你有时间在这里摆造型,不如想想怎么进去见你那个老相好吧。”
老相好,说的自然就是司徒雪。对于这个女人,绘里香又恨又爱。恨自然是因为她是凌庸的初恋,这层关系对于男人意味着什么,绘里香心知肚明。可自从她接受司徒雪委托,调查梁满山的婚外情后,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完全改观了。
这是一个优雅的女人,一个让人无法生厌的女人。想必她和凌庸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完美的状态吧。只可惜绘里香跟她完全是两种性格,她只能“享受”和凌庸顶嘴的时光。
凌庸板着面孔:“我又没强迫你在这,想回去叫个车就成了。”
绘里香脸上摆着一个大写的“哼”字,“是谁早上五点打电话,叫我陪他调查案子?”接到电话后,绘里香顾不上洗漱,屁颠颠地开着车接上凌庸,没想到却是来伯爵府邸——司徒雪的家。绘里香心中奔过一万只***。本来化了妆就不如司徒雪端庄漂亮,现在顶着一张素颜脸,简直会被那个贵妇比到泥里去。绘里香撒娇道:“你别废话了好吗?连人家大门你都进不去,还称得上什么神探?我想到一个方法,不知道你肯不肯试试?”
凌庸侧目绘里香,眉头皱得老紧。“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绘里香一脸坏笑道:“你若能拉下老脸,亲自按下对讲,通告一声是凌庸来啦。没准司徒雪一听初恋驾临,城门洞开了呢。”
“不可能。她知道是我来了的话,更不会给我开门的。”凌庸露出嘲讽的笑容,“不过这句话你说的可真够恶心的。”
“这有什么恶心的。”话刚说出口,绘里香就明白了引申义,狠狠地削了凌庸的后脑勺。“是你太恶心了好不好!”
正当她准备使出毕生绝学制服凌庸时,远远驶来一辆警车吸引了绘里香的注意力。“出什么事了?”
凌庸沉稳地说:“这是我叫来进门的援兵。”
警车潇洒地横在了伯爵府邸门口,两名保安闻声出来,却不敢靠前。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双警靴映入绘里香眼帘。她小嘴一撅,白了个眼说:“凌庸,你怎么能叫她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绘里香的死对头——柏珊。
为什么?几乎全警队都知道,柏珊崇拜师父。有没有儿女私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绘里香视凌庸为私人珍藏,禁止别的女人染指。柏珊对绘里香,就好像是苍蝇对捕蝇器,天生的死对头。但就是这样的一对儿死敌,绘里香竟然在电话里没听出柏珊的声音,也难怪凌庸不让她再接案子了。
柏珊下了车,看都不看绘里香,直勾勾地盯着凌庸。“师父,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想问你点事儿,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柏珊眉头紧锁:“只要不违反纪律。”
“切,你这是什么意思!”绘里香一步上前,挡在柏珊身前,“凌大哥,你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一只乌鸦飞过凌庸头顶,“你别跟这儿添乱。”他强行移开绘里香这个人肉路障,“我问你,曹天磊是不是怀疑梁满山案凶手有同谋?”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柏珊紧咬嘴唇。
凌庸嘴角一翘,“所以说是有咯。那我问你,他是不是怀疑绘里香?”
“凌大哥!”柏珊故作轻松地笑了,“别为难我了,关于案子我真的不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