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气第二重

“病秧子居然活过来了，命真是够硬啊！”“这种病秧子活着就是害人，这些年老侯爷若不是花费大量地武元气为他续命，现在肯定已经突破到更高境界了。”“死了多好啊！活着害人又害己。”程家亮，死而复活，在神剑阁府引起了轰动。很多人都在叹息，就好像一尊瘟神没有送出去，他又回来了。神府之中的轰动，程家亮自然不知道，因为身体太疲倦，回到神剑阁府天色已经很晚，躺在床上就进入梦乡。床上，程家亮的灵魂从身体之中漂浮出来，然后逐渐变小，化为一个光点，飞进他的眉心，穿过一条条交错复杂的血脉，来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这是在梦境之中吗？”程家亮有些迷糊，盯着眼前跳动的心脏。“我的心脏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居然有三个心房，四个心室，这是神话传说之中的七窍玲珑心吗？”正常人的心脏只有两个心房，两个心室。但是在充斥着天地玄气的元虚大宁却不同，其中有极少数人的心脏比普通人更加强大，拥有三个心房，两个心室。多出来的那一个心房位于心脏的最中央，只有玻璃珠大小，被称为“武道心宫”，用来储存武道玄气。拥有武道心宫的人，才能吸收天地玄气，淬炼身体，修炼武道神通，成为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绝世强者。但是拥有武道心宫的人却极少。一百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才可能拥有武道心宫。其他九十九个人都只能一辈子做贫民，就算修炼武技、武法，也最多比普通人强一点，永远不可能与拥有“武道心宫”的人相抗衡。当然，除了武道心宫以外，还存在别的神异的心宫，血琉璃心宫、道心神宫、五彩心宫，等等。还有一些人的心脏在胎儿之中发生异变，化为神莲状、佛珠状、麒麟状、人形状，等等。拥有这些神异心宫的人，少之又少，都是举世无双的天骄，会被王侯府邸、宗门武府争抢，将来的成就不可想象。程家亮的武道心宫就属于这一类，三个心房，四个心室，被称为“七窍神魔心宫”。在程家亮出生的时候，检测出他拥有“七窍神魔心宫”，当时让老侯爷高兴了好几天，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将这件事宣扬出去，怕程家亮被人抹杀在摇篮之中，所以除了程家亮的父母和老侯爷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拥有“七窍神魔心宫”。只是谁都没有料到，程家亮的心脉郁结，患有胎疾，根本不能修炼武道神通。这件事让老侯爷花费了无数财力和精力，秘密邀请了玉岚国的各大养心大师来给程家亮治病，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心脏强大，心脉堵塞，任何办法都打不开心脉，活不过十岁。”就连那些养心大师都感觉到惋惜，七窍神魔心宫，千年难遇，若是能够修炼，绝对能够封尊、封圣，但是却天妒英才，被老天关上了修炼之门。最后，老侯爷也放弃再寻名医，但是却不忍心看着自己命运多舛的孙子夭折，于是每个月都会耗费大量的地武元气帮他蕴养心脉、滋补身体，花费不菲的钱财购买养心丹、养心液给他服用，才让程家亮活到了十六岁。“果然心脉严重堵塞。”程家亮站在自己的心脏前面，看着这一颗强大而神异的心脏！程家亮的前世就是心血管内科的顶尖医生，考博的时候“心脏解刨学”分数第一，比谁都更了解人体的血脉构造，心脏结构。虽然这个世界的武者的心脏与普通人不一样，但是大体的结构不会变，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病症出在什么地方。“若是有一把手术刀和局部麻醉药就好了，我倒是想要挑战挑战给自己做一次手术。”程家亮的心头如此想着。他本就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敢于挑战别人不敢做的事。就在他心头如此想着的时候，他竟然看见一道赤红色的剑光。一柄极其小巧的剑，在心脏中闪烁。这柄小剑被血液包裹，若是它不闪烁，根本就无法看到。就连当年老侯爷检查他体质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小剑化为一缕缕血红色的气，溢出心脏，汇集到程家亮的手中，又凝聚成一柄巴掌长的血红色的小剑，剑身上流动着一些怪异的纹路，就像是远古先民祭祀神魔的祭纹。“这……看来我真的是在做梦，这不科学啊！不过既然是在梦中，那么做任何事都是不会痛的，也就不需要麻药了，那我今天就来给自己的心脏做一次手术吧！”“在梦中做手术，对身体有用吗？啊！好疼……”程家亮仅仅才割出第一剑，就疼得咬牙切齿，浑身都在颤抖。“这……这真的是在做梦吗？”这自然不是在做梦！这在武道之中被称为“内控”。只有达到神体境界的武者才能够做到这一步，凝聚武魂，进入身体，控制自己的血脉流动速度，甚至短时间的停止心跳。有的武魂极其强大的武者，就算脑袋被人给砍了，依旧可以使用武魂控制身体战斗。程家亮没有达到神体的境界，但是却能够做到“内控”，这是因为他灵魂才刚刚和这具身体融合，还不稳定的原因，所以才出窍入体，控制小剑，修复自己的心脉。一旦开始手术，自然没有停下来的道理，就算再痛也得忍着。完成手术的时候，程家亮已经精疲力竭，真正的沉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程家亮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心脏并没有手术后的疼痛感，脸上带着苦笑，“看来真的只是一个梦。咦！不对，心脏之中怎么有一股气流在流动？”程家亮惊恐的发现，只要闭上眼睛，自己就能看到体内的一切。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达到玄气境，可以“内视”身体。虽然他从小就没有修炼过，但是每个月都有老侯爷用地武元气帮他蕴养心脉，还服用了大量的养心丹、养心液，这些地武元气和养心药气并没有流失，绝大多数都潜藏在血液之中。他昨晚使用小剑，帮自己修复心脉，创口本来就小，被养心药气给滋养了一晚上，现在已经痊愈，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疼痛。而且他的心脉已经修复，潜藏在血液之中的地武元气也都被激发了出来，化为最低品级的武道玄气，孕育在“武道心宫”之中。这些武道玄气随着血液流动，被带到全身的每一处，以玄气滋养筋骨、皮肉、五脏、六识，使身体变得更加强大，逐渐发生脱变。一个周天之后，血液再次流回心脏，武道心宫之中的武道玄气竟然又多了一丝。如此这般，周而复始。程家亮无法理解现在身体之中发生的变化，但又不敢告诉外人，于是打算自己去寻找答案。“你们这里有图书馆吗？”程家亮问道。程清儿的一双眼眸子瞪得很大，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程家亮连忙调整自己的思绪，小心翼翼的道：“这府上有书库吗？”程清儿依旧愣在那里，打量着程家亮，久久之后，道：“你说的是藏书阁吧！哥，你不会失忆了吧？”程家亮道：“在医学上来说，人短暂的死亡之后，会伴随着大脑的局部死亡，若是再因为一些特别原因又活过来，的确不排除失忆的可能性。”程清儿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感觉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程家亮也不等程清儿继续多想，就让她带自己去藏书阁。剑阁侯府的藏书阁很大，藏书一千二百万册，包罗万象，古今卷籍皆有收集。有竹简，有皮卷，有刀书，当然绝大多数还是纸质的卷本。程家亮在藏书阁中一待就是一整天，就连午饭都是程清儿亲自送来。其实程清儿看到哥哥突然这么用功的看书，心头还是很欣慰，站在远处的青铜书架边上，偷偷的擦着眼泪，“哥哥，似乎不再自我堕落了。”以前的程家亮不能修武，被很多人讥讽为“病秧子”，虽然他心头并不承认自己是个病痨，但是久了之后，还是有些自暴自弃。所以才会在那些纨绔子弟的唆使之下，一起去逛青楼。现在的程家亮，让程清儿看到了希望，以前哥哥可没有这么用功的看过书，或许他是想走学文的道路。武道不行，也只有学文了。大清国武风盛行，学文并没有太大前途，但是总比碌碌无为好多了。程家亮坐在地上，背靠着书架，将手中的《基础武道论》给合上，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道：“按照书上所说，我现在已经是玄气第二重的境界，气入血脉，血蕴肌体。一拳打出去，血液之中携带武道玄气，可以打出八百斤的力量。”“天呐！八百斤！拳王泰森的一拳也就一千多斤，我岂不要赶上拳王的力量了？”程家亮摸了摸头皮，这才是玄气第二重的境界，若是达到玄气第三重，力量飙升至一千三百斤，那简直就是拳王级别的猛人了，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一拳。“难怪书上说，拥有武道心宫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天下的霸主。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能有多厉害？难道真的能够焚天煮海，斩山岭，断河流？”抬起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程家亮又挑选了三本书，《大清帝国地理志》、《天地玄气》、《神剑阁府编年史》，将这三本书拿到守阁老人那里登记之后，才抱着三本书返回他和程清儿住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