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以为疯狂的工作就可以忘记亚哥离开后的孤独,可每天下班回到家,寂寞就像疯了的草一样,密密地长在心上。
为了避开那无休无止的胡思乱想,她接受了鱼儿的邀请,搬过去与她同住了。
看到小妹痴呆呆,一直在那里抹桌子,就那么一张桌子,竟让她抹了无数遍。鱼儿从她手里将抹布夺过去,顺手在她脸上拧了一下,问:“发什么痴啊?”
小妹回过神来:“抹布给我,你这屋子好久没收拾了,看看这盆水,脏成这样,我可受不了。”
“太爱干净了可不好,那是一种病!”鱼儿举着那边抹布逃到一边,嬉笑着。
“你是不爱干净!”小妹说,指着有些灰尘的窗台来反驳。
鱼儿轻盈地跑到窗台边,用抹布掸了掸:“好了,干净了,你摸摸!”她挤挤眼说。
“天呐,那可是湿抹布啊,会将窗台越擦越脏的,上面的白水泥都让你给蹭下来了!”小妹抱怨到。
鱼儿看了一眼手里的抹布,果真有些白灰沾上头。
终于等小妹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鱼儿说:“亲,我喊上几个人过来打牌吧,好不?”
“不玩!”小妹果断拒绝,“消停一会儿吧!”
“不消停!太无聊了!”鱼儿开始耍赖。
不到20分钟,顺哥的电话就过来了:“下来吧,小祖宗!”
小妹躺在床上,偏过身子,打算装听不见,蒙混过关。
“别躺着了,顺哥的车已经在楼下了!”鱼儿跑过来,又是抠又是拧,各种折磨。
“我非去不可吗?你自己一个人去玩不行吗?”小妹压低了声音问鱼儿。
“不行,”她坚持着,将她从床上拉起,“现在还不能睡,你不是属小猪的。出去玩,别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你这么整夜的胡思乱想可不行!”
“好吧,别折腾我了,我去还不行?”小妹哼哼着起了身。
鱼儿站在旁边监督着她穿衣,顺手将放在椅子上风衣一并拉在手里,扯住小妹就往门外拉。
“我还没梳头呢。”小妹觉得自己蓬头垢面。
鱼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小妹,说:“还好,可以出门!”说完不由分说将人往外拉。
两个女孩连笑带斗嘴的往楼下去,刚到楼梯口就看见顺哥从窗子里探出一个脑袋:“鱼儿小姐发大神经,这个时候非要出来玩!”
“就是嘛!”小妹做出一脸哭相。
鱼儿将小妹一把推到车内坐下,说“先生们,女士们,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怎么能浪费呢?”她一面说一面笑“再说了,顺哥家那么大,不常去他那儿走动走动,没人气啊?没人气怎么行啊?是不,顺哥?”
因为亚可去了A市,原来的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鱼儿说,三缺一可不好玩啊,顺哥便敲了对门。出来一个身量苗条的中年女子,徐娘半老,与顺哥很熟的样子。
听说要打牌,二话没说,关关门,直接就上这屋了。
牌局一开场,鱼儿和小妹就因牌技欠佳,连输几圈,鱼儿不高兴了,连连说运气臭,那玩得很开心的女人却说:“小妹妹,不是运气,是你不会打呢,你没看顺哥让你几个回合了,你还输,哈哈哈!“
那女人虽说眼角已有细微的鱼尾纹,但仍保养得很好,皮肤细腻,有光泽,眼神里媚波荡漾,很勾魂。鱼儿起初对她就有些戒意,这一番打趣不禁将她惹火了,竟说了一句不敬的话:“我要是像你这么老了,牌技也会练得比你厉害!”、
这话一出口,桌上人都呆了,顺哥显得很尴尬,小妹心头一紧。
只见那女人柳眉一挑,但只是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平常脸色,只悠悠甩出一句:“顺子,你现在这个女朋友可比从前那个差太远了!”
然后,猝不及防的,顺哥脸色一沉,站起身,将牌往桌上一扔:“各回各家,不玩了!”
三个女人都傻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