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周奇把照片放进抽屉,“请进。”
进来的他的秘书安小姐,她25岁,年轻漂亮,她把一份传真件放在周奇的办公桌上,“周总裁,这是香港地龙集团公司朱总裁的传真,他对您开发投资建造海阳市海滩别墅这一项目很感兴趣,想投资加盟这一项目,并扩大兴建配套的娱乐设施,这是他的可行性报告。”
周奇的目光落在传真件上,“兴建配套娱乐设施?这主意不错。到底是集团总裁,的确有不凡的商业的眼光。”
“周总裁也不凡,天奇公司在海阳市开张不到一年,就赢得了海外商界的注目和加盟。”安小姐一脸敬佩地看着周奇说,“周总裁在海阳的事业一定前程无量。”
“谢谢安小姐。”
“周总裁从日本回国选择海阳市开创事业,真是有眼光。”安小姐看着周奇,那眼风除了敬佩之外,更多的是脉脉含情。从她成为周奇的秘书后不久,她便深深地被周奇的男性魅力征服了,当她知道周奇已和在日本的妻子离了隐婚,目前还是个单身汉,便热烈的爱上了他,她心里十分清楚周奇已以感觉到这一点,但不知为什么,周奇始终没有对她的恋情作出表示,她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周奇,看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其她的女孩,可是,她发现,周奇从来没有和那个女孩有过什么亲密的来往,更不见他和那个女孩约会过。他在海边有一幢豪华的别墅,安小姐曾有心地去观察过,但从来没有见过有那个女孩进入他的别墅。为些,她曾怀疑过周奇是不是一个同性恋,可经过近一年的观察,这个怀疑被她否定了。但她能感觉到,年长她20岁的周奇一定有过不一般的爱情故事,因为她常见到他一个人在思念着什么,由此。安小姐认为,在周奇的心里一定有着一个抹不去的恋人,正是这一切,才使他无视他所有的年轻漂亮的女性。
“是吗?”周奇异样地笑了笑,“这似乎有点歪打下着。”
“是吗?”安小姐能感觉到周奇的表情很微妙,“你——”她瞥了一眼办公室一角的一个酒柜,“周总裁,您想不想喝一杯——我是说为了这笔生意?”她希望能创造一些机会走近周奇,让他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情意,可是周奇却婉转地拒绝了,“噢,不用了,安小姐,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安小姐有些艾怨地退了出去。周奇看着她的离去,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透过浓浓的烟圈,他从对往事的回忆回到了现实里,刚才在法庭里江平说的话重新在他耳边响起:“你想让20年的死灰复燃?不!周奇,你太自以为是了。”
周奇深深叹了一口气眯上眼睛。
江平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回响着:“我说过,死灰是不会复燃的——更何况是20年的死灰。”
周奇一脸绝望通苦地闭上了眼睛,有泪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
“小佳,你看老师的手,”苏宁为小佳作着示范,“手背抬起的弧度要像这样,自然放松点。”
小佳跟着苏宁的示范连续作了一遍。
“很好,再作一次,好!”
“苏老师,”13岁的沙沙推门走了进来。她跟苏老师学钢琴有五年了。
“噢,沙沙来了,你坐,我再给小佳辅导一会。”
沙沙放下身上的书包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好的。:”
一个小时后,沙沙练完琴背着书包走出苏宁家门,“苏老师再见。”
“沙沙再见。”苏宁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痛。便没有站起来送沙沙,“路上骑车小心。”
沙沙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然后从书包里取出二百元递给苏宁,“差点忘了,这个月的练琴费。”她发现苏宁脸色苍白,“苏老师,您怎么了?”
“没什么。”苏宁知道是自己的心脏病又犯了。沙沙走后,她脸色苍白地捂住胸口,从抽屉里取出药瓶。
小小正好推门进来,“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又犯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
“妈妈,你不要再在家里教钢琴了,在过一个月我就毕业能赚钱了,你不要再干了,你太累了,妈妈。”小小心疼地倒了一杯开水让妈妈把药服下,“妈妈,你的脸色苍白,你上床休息一会。”
苏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没事,真的,坐一会就好。一会冬冬还来上课呢。”
“妈妈,”小小拉过妈妈的手在妈妈身边坐下,“答应我,妈妈,不要再上了。你需要休息。”
“好孩子,妈妈真的没事。你饿了吧,小小,妈妈这就去给你做晚饭。”
“不,妈妈你休息,晚饭我来做。”
苏宁和小小坐在一起吃晚饭,“你做的菜味道不错。”
“那以后就由我来做饭。”
“那感情好。明天是周未,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牛排,叫上小波。这小伙子,父母都去了日本,他一个人也真不容易。”苏宁一脸的满足和幸福。
小小从包里取出了一张报纸递给妈妈,上面登着卫华采访她的文章,还有照片。苏宁接过来看了,“她写得真好,照片也拍得好看。”
小小对妈妈说了昨晚刘小波对她说的打算,“他说他父母想让我毕业后和他一起去日本。而且,可以让我进东京芭蕾舞团。”
苏宁听着怔愣了一下,“是吗?你去吗?”
小小朝妈妈笑了笑,“我说我离不开你。”
“那他呢?”苏宁一脸的紧张。
“他说他听我的。”小小笑得幸福甜蜜。
“这——”苏宁心事深沉地思忖了一下说,“也许去日本对你今后的舞蹈事业有利——我是说你不妨考虑一下。再说,小波不是一直就想去日本吗?日本的山水画派一直是他所追求的。”她一脸认真地看着女儿,“听我说,小小,这可不是儿戏,这是大事,这关系到你们的未来,关系到你们一生所追求的事业。我不希望你和小波作出后悔的选择。”
“后悔?”小小朝苏宁娇嗔地一眨眼,“是不是妈妈不想要我了?”
“傻丫头!”妈妈一脸的慈母情长,“妈妈怎么会——”
电话铃响。
“一定是小波的打来的。”小小站起来跑着去接电话,“嗨,我猜就是你。”
此时刘小波正在自己的住处里边打电话边画广告画,“今晚我带你去一家音乐酒巴,我朋友办的,很有品味,就在我画室的对面,”他告诉小小,等他一会把手上的一幅广告画完就去接她,“大概半个小时。”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上面,摆着他昨晚在剧院里为小小画的演出素描,他看着她一脸的迷醉。
“音乐酒巴,太棒了!”小小对刘小波说,“你就别来接我了,我走路过去,顶多也就十分钟。”
“太好了,小小,我真想早一分钟见到你。”
“我也一样。”小小看了一眼妈妈,脸有些红了,“就这样,一会见。”
苏宁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小。
小小一脸幸福陶醉地扑进苏宁的怀里,“妈妈。”
苏宁拥抱着小小,“小时候妈妈希望你赶快长大,现在,看着你长成大姑娘了,妈妈——”她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小小,一脸感叹地摇着头,“长大的孩子就要离开妈妈,妈妈舍不得呵。”
“妈妈,虽然我长大了,但我绝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是你身边那个离不开你的小小。”
“小小,”苏宁眯缝着眼睛看着女儿,“知道妈妈为什么为你起名叫小小吗?”她摇着头一副不堪回着的感慨,“你小的时候,我把你抱在怀里,你就像是只小猫,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你说过,当时我只有1、5公斤。”
“是的,和别的婴儿比起来,你是小得不能再小了。我忘不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在怀疑你活下去的可能,现在好了,我的小小成了健康美丽的白天鹅。”
小小眼里渗出了泪花,“谢谢你,妈妈。”
“看到长大成人,妈妈放心了,真的。”苏宁的眼里也闪烁着泪光,“去吧,小小,和小波一起去日本,那里有小波父母,妈妈放心。”
“不,妈妈,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