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眉毛了,网络还是没好使,主管青剑局长如坐针毡,眼看着上级检查领导就来到门口了,这局域网还是一片空白,他再也坐不住了,亲自来通讯可督战一看究竟。
凡宇拉着广韵正往外走,广韵挣脱着不出屋,边挣脱爸爸的手边对爸爸说:“爸爸,你让我试试,我能行。你没看馨月阿姨都急什么样子了啊,我要帮帮他。”
凡宇说:“你懂什么,馨月阿姨大学毕业不比你强啊,你可别在这添乱了,一会领导来了看见你,又该批评你馨月阿姨了,赶快跟我走。”凡宇硬拉着广韵就往外走,广韵小手把住门框就是不出去,边对馨月喊:“馨月阿姨,快帮帮我,我能行。”
馨月对凡宇说:“老凡,你就让孩子试试吧,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凡宇还在犹豫中,广韵趁机挣脱凡宇的手跑回到电脑边上,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开始敲击键盘。大家都为在一边看着,各种表情都有。凡宇环视一周,也为馨月捏了一把汗。馨月急得围着广韵转,直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屋里静极了,只有广韵敲击键盘的声声音。
门开了,青剑局长进来了,铁青着脸,看见大家都围着广韵看他在敲击键盘,他的火腾的一下子就订到了脑门子上。
“都火上房了,你们还有闲心玩。谁让这个孩子进来的,乱弹琴!凡宇,机房重地不许闲人进来你不知道啊,快把你的孩子领走,别在这里添乱。”
凡宇看了看局长,没有吭声,馨月忙对局长说:“局长,广韵他说试试看,或许能激活网络,他不是来玩,是来帮我的。”
“笑话,一个小孩子能弄什么,技术员都没招,他能激活网络?馨月,不是我说你,平时你让他进来我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扯这个里格楞,你真是打铁烤糊……看不出火候。”打铁烤糊卵子看不出火候是青剑局长的口头禅,但是当着馨月面前说这句话局长还是有点顾忌没说出口,旁边的人就有点忍不住捂着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馨月。
这边的一切丝毫没有影响广韵的情绪,广韵镇静地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一样如入无人之境,一双小眼睛劲劲地盯着电脑屏幕,一双小手雨点般在键盘上上下翻飞。他不顾父亲的阻止,也不看局长的脸色,全神贯注在电脑显示屏上。随着屏幕的界面不断地变化,广韵的神情也在不停的变化。
或许是广韵的镇定让青剑局长心里有了一丝希望,或许是反正也就是没有了办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凡宇无奈地看馨月,只见馨月的脸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知道馨月心理着急,更是为广韵捏着一把汗。看着广韵如此娴熟地击打键盘,凡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能对电脑这样熟悉,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练的这一手。想到孩子经常和自己说要买电脑,自己以为孩子也是想别的孩子那样玩游戏,那些在网吧里玩游戏的孩子很多都因为游戏的虚拟空间,他们模糊了网络与了现实的界限,做出了很多幼稚的事情,触犯了法律。
今天,看着广韵这样的喜欢电脑,熟悉电脑,凡宇真的有点觉得没有给广韵买一台电脑心里有点对不起他。
馨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广韵的双手,她在电脑的界面上看到了希望,这些电脑界面的的变化,有些她是有印象的,有的很陌生。往常在厂家来帮忙维修电脑的时候,她也在看,但是毕竟没有太投入,因为厂家的维护工作做得很到家,无论出现什么状况都不会让她担心,只要一个电话,维修人员就能到位,不会耽误正常的工作。
今天真是一个特例,不光维护人员临时有事出去了,上边领导检查也跟着凑热闹,不然哪会有这一出啊。看着广韵神情自若地在电脑前不停地忙着,馨月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
局长青剑从广韵娴熟敲键盘的动作和坚定的目光里看到了希望,不再阻拦广韵决定让他试试,经过几个回合,电脑启动了。
“好了!好了!”馨月叫了起来。电脑的页面出现了滨城公安的图案,电脑激活了。广韵没有停下自己的小手,又进行了几次调试,系统恢复了。
“网通了,好使了!”随着这一声喊,广韵停住了敲击键盘的手,在最后一分钟到来之前,广韵修好了电脑,激活了局域网。
窗外,上级来检查的领导闷得车已经停在了公安局门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真行!”青剑局长用他那大手在广韵的肩上拍了拍,然后转身下楼去迎接检查。
凡宇摸摸广韵的脑袋说:“大儿子,你真行!”
“小菜一碟!我说了我能行,我能帮馨月阿姨弄好,你还老不相信人。”
馨月把广韵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转,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
“老凡,你看看你儿子多棒,小电脑专家,这下子可真的给你长脸了。”馨月高兴地说。她看着凡宇的眼神充满了自豪与深情,她的目光与凡宇的目光对视的霎那,凡宇的心觉得就像有一股烈火在灼烧,他也正在看着馨月,为馨月担心,看到馨月欣喜万分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这目光火一样烤的凡宇浑身都热辣辣的,他避开馨月的目光,过来接过广韵想带他走,好让馨月集中精力迎接检查,别让检查的领导看见孩子在这里给馨月添麻烦。
他走上前去想把广韵接下来的时候,伸出的双手忙乱中触碰到了馨月的胸部,一种酥软的感觉让凡宇的心一下子就乱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就像触了电似的让自己浑身都颤栗不已,只觉得血管里的血一下子就奔涌了上来,一直冲到脑皮上,心脏骤然加速的跳动,嗓子咸咸的干干的,就像干旱了多年的大地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渴!多少年了,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自从和晓夏形同陌路以后,这些年自己忙碌的不知道东西南北,都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