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的清晨似乎来的要更早一些。
睡意未满的五人早早的就被蔡远给惊扰了起来,他们挣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白面书生。
蔡远褪去了昨日破烂的衣服,洗净了脸庞,站立在这破屋之中,竟让这环境有了一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屋外频频的传来鞭炮的响声,对于整个石国来说,公主的婚事算的上是这个国家的头等大事了。
在整个石国最中心的场地,有一个白玉石堆砌成的舞台,石国国王就要在那里向全体石国国民宣布公主的婚事。
整个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穿行着巡逻的卫兵,他们手执石矛,重甲之下看到他们的表情是漠然的。
蔡远带着五个远来之客,绕过层层围观的人群,一顿乱挤之下钻入了白玉舞台之侧。
在舞台四角,守国四石挺立站立,他们恶言驱赶着步步逼近的观众们,而白玉舞台上,一个年轻俊美的将军孑然挺立在舞台中央,他就是双无石国第一勇士——石必。
石必的手中擎着一根长枪,身披一件白色斗篷,斗篷之下是一副金光闪闪的铠甲,站立在舞台之上,厉厉目光让人不禁胆寒。
时值上午,蔡远在拥挤的人群中等待了一些时辰,就听闻一声嘶哑的老声传了过来:“陛下驾到!”
蔡远定睛望去,一个面容枯瘦的老者搂着一根拂尘,在众人簇拥之下推开了一条大道。一群卫兵马上涌了出来,将两边的百姓推至一旁,紧接着,锣鼓声乐响了起来,一顶鸾轿在万人仰慕之下悠然的被抬了进来。
首先下轿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他头戴皇冠,颤颤巍巍的被人扶着走上了白玉舞台,走路之间还带着些许的喘息,每走几步路总能听到一阵咳嗽,这个人就是双无石国的国王——石不成。
紧跟着他之后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她穿着华美的服装,走起路来扭着纤细的腰肢,一颦一笑中带着一丝妩媚,她脸上的妆容精致而又显得富贵,举止之间散发出阵阵的体香,她便是国王新晋的皇后——花下惠。
最后迟迟出场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的出场瞬间引起了围观民众的一阵波动,她紧蹙着眉头,脸上浮现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她向着四周环望了一下,又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躲避,迟疑得走到了国王和皇后的身边,竟也是懦懦的,一副胆怯的样子。
“文惜公主!”蔡远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几分怜惜,他看向少女苍白的脸色,知道她跟自己一样,一定受尽了委屈,心里不禁泛起了纠结的涟漪,可手里的拳头却握得更紧了一些,决心在心里暗暗多了几分。
三人在白玉石台中央的座位上安坐了下来,石必站在他们身后,看向下面的观众,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屑和恫吓。
“滚开!你这刁民。”
一个爱恋公主的百姓企图越过警戒线,能更近距离的看到公主的容颜。守国四石的第四石流金铄石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将他压倒在地上,两把斧头按住他的脖颈,让他不得动弹。
“把这不守规矩的刁民拖走,不要让他脏了我女儿的盛典。”国王石不成厉声叱喝着这个百姓,伸手朝着脖颈抹了一下,示意将他斩首。
随着这个百姓痛苦的哀求声,台下的观众们引发了不小的喧闹。
那个引路的枯瘦老者大喝道:“肃静!肃静!”
国王等民众安静下来以后,被娇媚的皇后搀扶着,起身走到舞台的正中间大声说道:“我宣布,文惜公主的夫君是——双无石国第一富豪金不易的儿子金无尽!”
国王喘息着宣布完这个消息,随着上来一个身体混圆的中年男子,他外漏在衣服之外的所有地方,都金灿灿的挂满了首饰,脖颈上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金项链更是长到了腰间,富二代的世界别人是理解不了的,不过把公主嫁给这样一个土豪,真的让人有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石国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片哗然,不过过了一会,便都释然了,毕竟在这个石国之内,财力是这个国家最为稀缺的东西,金不易的家中不仅有富可敌国的财宝,最近几年,他更是屯养家兵,手下的高手数不胜数,可以算得上石国之内除皇室之外最大的势力了。
只有蔡远心中止不住的难过,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马上要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他的恨,对这个国家对他自己,全部涌上了心头。
他恨!他恨这个国王贪图财宝,不惜贱卖自己的女儿;他恨这个皇后谄媚逢迎,鼓动国王糟蹋原皇后的女儿;他恨他自己,没有本事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现在要我们上吗?兄弟!”萧寒雨看到了蔡远复杂的面部表情,上前问道。
“恩!”蔡远紧咬着下嘴唇,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艰难的说了这个恩字。
萧寒雨看了看蔡远,又看了看赵子羽他们,所有人会意都是一样的。
今天看来要大闹一番这个宣婚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