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了。”他暴红的脸几乎滚烫的冒出烟。
噢?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会趁人之危的人?而且还是看到‘可口’的男人就忍不住**四窜的**人?
哈哈,真侮辱。不过,在这个以花心,滥情,有性没爱而著名的世纪,还存在这种纯洁男人吗?吼,打死她都不相信。
“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有多温柔多情呢。”她也没胡说,他的确是温柔深情的一直喊着思蔚麽。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光听就很尴尬。他真的……他们真的……那什么、什么了吗?
“所以托你的福,我今天又累又困的要死。”扬起坏坏的笑容,无动于衷的看着某人无助的神情。
“我……对不起……”他暴红着脸带些歉意的窘样,真让她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
虽然,她有些同情他的想要解释,然而,她现在不能如是说。因为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完了以后,她会向他解释清楚。
“我去准备早饭,你、你慢慢睡。”说后半句的时候,他微低头,语气中不难听出尴尬与害羞。
铜步伟跑到主卧室的浴室几下洗漱好,跑出来翻箱倒柜一会,再冲进浴室换好休闲服。等他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看到歪头重新睡下的她。不自觉走近,细看她孩子气的贪睡相,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边环绕。
她抱着一个黑猫图案大抱枕在怀里,身体微微曲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脸在睡枕上蹭了蹭,猫儿似的。须臾,似乎是找到了最舒服的睡姿般,她不再动弹,嘴角微翘,带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看着她发呆。许久,矛盾的皱起眉。
他心里明明就只有思蔚,然而为什么刚才看到她安然入睡的样子,他会看呆了?
他似乎越来越不讨厌她了,甚至有时会觉得她好可爱。为什么?难道他不够爱思蔚?还是他骨子里跟其他男人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喜新厌旧?
不。他不讨厌她只是因为她好孩子气,好迷糊。一天不撞墙撞柜子跌倒N次简直是不可能。他不讨厌她,是因为他当她是小孩。没有人会跟小孩生气、和讨厌小孩对不对?
他在努力找寻一个他不讨厌她的理由。非关爱情的理由。
早晨饭桌。
“步伟啊,桖儿呢?”星爸爸一早上都没看到女儿便开口问女婿。
“她、她说累,还在床上睡着。”铜步伟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因为这尴尬的话题而泛红。
“哦?是昨晚累的把?!”这么说……哈哈~看来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星妈妈心情大好的笑眯了眼。
“呃……是、是的。”一提起‘昨晚’,铜步伟的脸更加通红。可恶,为什么他脸皮要那么薄!
“桖儿这孩子太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可要依托你了。”星爸爸终于听懂怎么一回事,如梦初醒般的嘱托。
“我会的,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他信誓旦旦的承诺。
忽然眼色一沉,回忆起——他曾经也对思蔚许过诺说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可是,他毁约了……
不,或许他应该放下思蔚了。她都已是他的人,他就应该负男子汉应有的责任,不让她受欺负,不让她受委屈。若继续思念着思蔚,未免对她太不公平。所以,他会试着忘记思蔚的。
可是……好难。他真心真意爱了那么久的人,那个一直在他心里的人,怎么可能轻易靠意志来忘记?
………………
“咦?我老豆老喵什么时候走的?”
睡到下午才起的星木桖,一起来便见不到父母。闯进客房,看到叠好的被子、整理好的房子,再加上后来在门口发现不见的鞋子,以及他告诉她“你爸妈今早赶回去了”的这个消息,她知道,他们放心的走了。
“他们有没有问过你什么问题?”走的这么急且不留下来监督他们的‘发展’,一定别有内情。餐桌上吃着早餐连午餐的星木桖,一边吃着他帮她打热的饭菜,一边询问。
“哦,他们在早饭时问过你在哪里。”呼,脸终于不再烫了。
坐在他对面的铜步伟,因她吃的香的样子暗自觉得高兴满足。待他意识到,他一惊,然后用那个‘她是小孩’的理由安慰自己。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她直直的盯着他,暗自希望她的一石二鸟的第二鸟计成功。
“我、我就说你还在睡。”又开始结巴!
“哦?”避开令他尴尬的话题,直直问:“那他们当时是什么表情?”
“笑的很开怀那种。”
“噢……”这样的话……她忍不住快乐的扬起笑,一石二鸟之计大获成功!她终于不用再遭受她老喵的炮轰拉。
看着她干净爽朗的笑容,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笑,太惑人!
“对了,你可以搬回客房了。”她淡淡道。
“…O_O…”不解的瞪大眼,疑问写在他脸上。以前分房而睡是因为他们没有交集,可现在、在做了最亲密的事以后,他为什么反而要回客房?他不解。
“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可是……我们昨天都……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红着脸认真的说。
负责?哈,可笑。带着属于别人的心对她负责?
是施舍她吗?还是同情她?弱者才需要施舍和同情,她不是,所以不需要。她不要别人出于什么责任感说什么负责。她不喜欢被规则和条款约束,更不要别人因此施舍她。她讨厌被施舍。
“呵,你以为昨晚发生过什么?”上扬的嘴角、却带着能够冰封一个世界的寒冷眼神。“你以为趁你酒醉我
偷袭你?还是以为你酒醉了乱来过?你以为我们OOXX了?”
听到此,他被她的表情和语气骇到,只能顿住等她的下文。
“哈~告诉你,我昨晚确实很忙,你这个人又‘重’又‘肥’的,光帮你换衣服就要了我一个小时及半条命。你昨晚也确实很温柔多情,散着酒味的嘴里一直深情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人我看我不需要言明。而我,也确实被你害得又累又困,因为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又因为你不停的‘罗唆’几近天亮才合眼,我是不是会困?”
愣了近一分钟才消化完她说得一字一句。呆愣转为发怒,他气她骗他,他气他耍她。
“你为什么说谎?”忍住被欺骗的怒火,此刻他更需要理由。
“为什么?”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不很明显的麽?我在耍你。而且我也清楚我老妈他们一定会问起。所以既然你都相信了,借你的嘴来说,他们不是更深信不疑了?现在得了清静,多好。”
她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而且心机那么重!他真是个大笨蛋,竟然认为这样的女人迷糊又孩子气?
“星、木、桖,难怪你需要找老公找到中国去了,因为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娶像你这样阴险有心机的女人!”极少真动气的他脸色极黑的讽刺道。
呵。很好。她习惯性的扬起右嘴角笑着,但这次的笑里泛着一丝丝的苦涩。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不需要费心。3个月后,我们随时可以离婚。当然,你需要向我的家人保密那是唯一的条件。”星木桖无所谓的说完这句话。
“哦?当然好。能甩掉你这种女人,答应一个条件简直是太便宜了!”铜步伟气疯了头,口不择言的再一次刺伤她。
尖利的犹如刀锋的言词永远比真刀直接刺入心髓疼痛。它不会让人的身上出血,但它却会在你心里留下最深最痛的汨汨血口。
“……那么,祝贺你即将脱难。”沉默一会,她听不出感情的淡淡道,随后放下碗走进书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的怒气仍在他身体里到处乱窜。为什么要耍他?为什么!
他是那么的生气和愤怒,愤怒到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她要耍他’,却忽略了他那几百年难发一次气的温和脾气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