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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灵气

阳光和煦,照在少年瘦削英俊的脸庞上,沁人心肺,少年正是张逸泽,他换了身行头,丢掉了十几年的乞丐装束,穿上了红鸾上街买的衣物,之前正如金玉蒙尘,现在铅华洗尽后,则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整个人看起来和原来如同天壤之别,就连红鸾看见都羞红着脸跑开了。

张逸泽已经伤愈,他斟酌一番,决定向汤晨二女辞别,他心中虽然不舍,但自己本就是孤独一人,赖在两个少女身边,招人非议,自己虽然贫穷卑微,可还有一点男儿家的骨气。

张逸泽辗转来到汤晨屋外,正欲扣门询问,只听门内传来汤晨清脆动听的声音:“是逸泽吗?门没锁,你进来吧!”张逸泽想起昨夜两人间的旖旎和倾诉,心中柔情无限,目光中透出迟疑之色,他心中犹豫不决,想着这次告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正当他迟疑间,门被打开了,汤晨俏生生站在门内,如同白衣仙子般动人,只听她说道:“快进来吧,站在门外可不好。”

张逸泽随着汤晨走进屋内,只见门内青石桌椅,还有一张简单的木床,就是整间屋子全部的构造。张逸泽讶异无比,自己修养的那件屋子,无一不必这间屋子豪华,汤晨似乎看出了张逸泽的惊讶,起身解释道:“逸泽,我性子淡洁,不喜欢过多的装饰,望你不要见怪。”

张逸泽听此解释,连忙答道:“都怪我没见过世面,我这次来是为了。”

汤晨闻言笑道:“好啦,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

张逸泽惊讶道:“你、你都知道了?”

汤晨轻点头,说道:“恩,我知道你是来向我们告别的,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今后该去哪儿?”

张逸泽神情激昂道:“去哪儿?天下之大,我以四海为家,以天为席,以地位被,我想我可以走遍千山万水,去见见这个世界。”

“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恩,我决定了。”张逸泽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

汤晨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劝你了,你我萍水相逢,也算是一种缘分,在你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说说一些很重要的事。”

张逸泽诧异道:“很重要的事?”

“恩,没错,我所说的,可能和你从前的认知有所不一样,但是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听我说,这对你今后有莫大的帮助。”汤晨轻声细语,如长辈谆谆教诲道。

张逸泽略略点头,汤晨接着道:“我们所处的世界被称之为天元大陆,天元大陆辽阔非凡,我们现在所在的小镇,只是天元大陆上一处微不足道的尘埃。”

张逸泽闻言无比惊骇,从小到大,他从未知晓过世界有多大,在他的心中,小镇已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却不料在偌大的大陆上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汤晨顿了顿,接着说道:“在天元大陆之上,不只存在我们人类一族,还生存着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族类,有的身形十分巨大,也有的连肉眼也分辨不清。”

此番言语,令张逸泽感到惊诧,他惊骇世界的奇妙和广阔,也对自己从前的无知感到自惭形愧。

汤晨深深看了看张逸泽几眼,继续说道:“这世间的种种生灵,都生存在这片大陆上,因为生存的需要,难免会产生矛盾,久而久之,就会产生冲突,我们人类是十分排斥外族的,外族也十分厌恶我们人类,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些族类体型十分庞大,对于我们来说属于庞然大物,就如同山一般高大。”

“如同山一般高大?那我们人类如果与之为敌,岂不是毫无胜算吗?”

“也不是如此,为了对付庞然巨物般的种族,人类在亿万年来,通过自己积累的智慧和摸索,发现了一种东西,利用这种东西足以抗衡这些庞然巨物。”汤晨语气依然清缓道。

张逸泽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它存在于天地间,我们将之称为灵气。”

“灵气?”

“对,灵气,灵气存在于宇宙万物之间,就像在这件屋子里,也存在灵气,灵气是一种通过自身感知才能发现的东西,灵气也分为许多种,像最常见的水火灵气和风之灵气,也有比较罕见的雷灵气,灵气大概来说有几种,因人而异,每个人能感知到的灵气都不同,有的人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感知不到灵气,就比如说我,我能感知到的灵气就是冰之灵气。”说话间,汤晨抬起玉手,左手在空气中轻轻一划,一道湛蓝的碎冰凭空出现。碎冰在汤晨手中缓缓流转,最终化为点点水滴散落在地。

张逸泽目瞪口呆,之前他听汤晨所说,使他略有疑惑,毕竟汤晨所描述的和他这是多年来生存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当那湛蓝的碎冰在汤晨的手中缓缓融化时,他的疑惑也随之消散。

汤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灵气是可以和人体融为一体的,人们将灵气入体,称之为修炼。吸收灵气,可以使人变得强大,灵气修炼者也叫做灵者,厉害的灵者,甚至可以令江海倒流,摧山灭地。”

“摧山倒海吗?”张逸泽心头微微震撼,感叹道,“那我也能修炼灵气吗?”

“只要能感知到灵气,就可以修炼,但是这是一条极为艰险的道路,如果你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了。”汤晨语气加重,仿若在询问一般。

张逸泽摇了摇头,语音略带沙哑:“我想我这么多年以来受过的嘲笑和屈辱,是没有什么困难能比的上的,你知道那种被人讥讽和嘲笑的感觉吗,我被别人骂的体无完肤,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将我看做是人,他们将我看成是老鼠,呵呵,老鼠,最为低贱的老鼠。原来我在想,如上天能有一个让我从新做人的机会,就算死我也愿意,我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我想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就像你说的那样,成为一颗最亮的星辰。”

“我能理解你的苦楚,我也希望你能变得不一样。”汤晨顿了顿,似乎心中在做出决断。斟酌片刻之后,汤晨心中已有答案,只听她说道:“那好,我就教你怎样感应灵气。接下来,你就照我说的做,逸泽,你坐在石凳上。”

张逸泽点了点头,“恩,你先闭上眼睛。”

闻言,张逸泽将双眼紧闭。“恩,现在你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千万不可乱动,呼吸均匀,静静的听,用你的心去看周围的气流的流动。”

张逸泽端坐在石凳上,屏气凝神,一呼一吸,均缓有序,周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鼻子边传来淡淡的香味,那是汤晨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张逸泽深吸一口气,暗叹一声,心想自己不该有杂念,他排除心中杂念,努力用心去观察。周围混沌一片,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寂静无声,他静静的坐着,听着自己的心跳,听着风的声音,难道说这就是灵气?这显然不是,过了许久,眼前的黑暗逐渐变红,周围渐渐热了起来,就如同在岩浆边一般,炽热无比,整个世界变得通红,周围是不是窜出巨大的火焰,如同一个火焰世界,令人炎热难当;火焰开始消散了,张逸泽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自己像是在掉落,掉落去往,无尽的深渊,扑通一声,自己掉落进了一个水坑,可这真的是水坑吗?周围全部都是水,滔天巨浪,瞬息间将自己湮没,张逸泽还没从水中缓过神来,只见身边一道霹雳,如雷神般降临于世,震得自己头昏无比,刹那间,场景变换,黑暗之气充斥着整个空间,一条黑河凭空出现在地上,看得张逸泽头皮发麻;突然间,一切都消逝了,眼前只剩下光,刺眼的光,整个世界都被光照耀着,可是这光又是如此的温暖,暖得让人心神迷醉。

过了许久,张逸泽从静坐中恢复过来,温暖的光也消失了,眼前只剩下美丽的少女。

“怎么样,又没有一种特殊的感受,或者是看见了一些奇妙的东西?”汤晨见张逸泽醒过来,关切地问道。

张逸泽将自己刚才的所见尽数说给汤晨。“原来,她说的是真的?”汤晨喃喃自语,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是真的?”张逸泽听得模糊,不解问道。

汤晨换过神来,说道:“没什么,看来我得恭喜你,你成功了。”

张逸泽大喜过望,想到自己多年的夙愿可以成真,极为兴奋道:“真的吗?灵气就是我所见到的那样么?”

“没错,刚才你所感受到的,有各种灵气,虽然我是冰灵气的修炼者,但是我对其他灵气也有所耳闻,你所见到的火焰世界,就是火灵气,滔天巨浪就是水灵气,然后是雷灵气和暗灵气,但是你之前所感受到的灵气,只是刹那一瞬,这就说明你不能掌握这些灵气。”

“不能掌握吗?那...”张逸泽焦急道。

“恩,对,但是像你这样能够感受到如此多灵气的人,是很罕见的,但是你不能掌握,就说明你与这些灵气无缘,但是你最后所感受到的灵气,是我从未见过的灵气,或者是...”汤晨深吸一口气,有点欲言又止。

“或者是什么?”

“或者是传说中极为罕见的光灵气。”

“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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