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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特里斯维尔白邦

一节日

在天边的云翳上,遥望着一座座云作的人像凝望人间。在圣洁的云中,吟唱着一束束神圣的光芒。白赫尔冥想游弋在远方的山谷,享受着云翳恩赐下的宁静。

今天,是红衣节,白邦里最盛大的节日,却仍然无法掩盖这个城镇的污点。

近处,是破衣烂衫的**,她赤脚坐在地上,更像是一个乞丐,她饥饿难耐,终于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亚当。

白赫尔静默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兄弟,他像往常一样,留下了十个金币。他没有告诉她,别人爱你,是爱你的身体,我爱你,是爱你的灵魂。他任泪水漫出眼眶,走向远处传唱歌谣的地方。

远处,是人群的欢唱,“圣母玛利亚,神与你同在”

红衣节的人群,如同散落在海边的岛屿,又如同布满天空的星辰。披着红衣的人们旋转着舞蹈。远处传来木琴和小提琴欢快的乐曲,像是夜空中一颗颗旋转的星辰,漫步欢快的华尔兹。

红衣人群踩着旋律舞蹈,有人弹琴,有人欢唱,再没有比这更盛大的节日了。人们在这里庆祝真主的诞辰。所有人都在这里相聚。人们啁秋,人们欢笑,人们望着身边的异性,寻求。

白赫尔真的不像是一个人,他像是天上的神祗。他雕塑般圣洁的面庞,坚贞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他身边的女子无一不倾倒于他的美貌、智慧和才华,他都不为所动,觉得这不是上天的安排。直到这个盛大的节日里,他遇见她,睿儿,他还不知道她叫睿儿。

他望住她,望住她纤细的红衣,洁白的脸庞,圣洁的光芒,她宁静,又坚贞。

他多想告诉她,她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他多想告诉她,他爱上了她,他愿意和她厮守到老。他多想告诉她,他愿意对她忠贞。然而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爱她,他爱上了她。

睿儿无言,强烈的心悸震慑了她,她眩晕,仿佛听见云上传唱的歌谣,仿佛看见云中吟唱的光芒。他究竟是天使,还是天神。她不能自已,任时间凝固,她不能挪动一步。她从未有过一个男朋友,她却想把自己心内所有的誓言和忠贞都告诉他。

“你叫什么名字?”白赫尔挽回了心神,宁静的问她。

“睿儿。”睿儿轻轻的说。

白赫尔回到家里,任静止的时间唤起他洁白若云的忧伤,绒和的心悸把他化作雕像,天上的光芒召示了他的宿命。他听从指引,无从抗拒。他以为,这就是爱,他的心,宛如七弦琴在悸动。

二月桂树

这是一个夜晚,和煦的风吹进清幽的山谷,古老的歌谣在这里传唱,正如神圣的光芒在这里降临,扶桑花纯洁的微笑,像是睿儿的脸庞。青青的草地染上淡黄色的月光,像是梦里的景象,神圣的悠和的光芒照在沧琅绿色的月桂树上。月桂树下,白赫尔轻轻的望住睿儿,睿儿轻轻的靠在树上,听白赫尔静静吟唱……

“你宁静,如天边流淌的籁乐;

你圣洁,是风中纯白的鸢尾;

你坚贞,如圣殿中沉基的殿石。”

睿儿悄悄的回应:“我仰慕你,你眼神里的坚毅;我恋慕你,你轮廓上的雕像;我爱慕你,你心内的思想。”

白赫尔轻轻说:“我看见贫穷的人们在受苦难,我看见妇女在饥饿中逼为**,我看见贫穷的小孩赤脚行走在街上,我看见衣衫褴褛的人们……我看这人世间的苦难……我祈求改变,却无能为力……”

睿儿瞧着白赫尔,看他的泪水静静落下,他不像是人,像是天上的神祗,他坚毅的眼睛里漫下泪水,宁静的脸庞是神圣和温柔的心,睿儿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睿儿轻轻的安慰他:“不要哭泣,我爱你。

愿你我忠贞不渝,直至死亡。

无论祸福,贵贱,疾病,健康,我都珍视你,直至死亡。

愿你我生死与共,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主与我们同在。”

白赫尔心痛的望着睿儿:“我牵挂的,除了人世间的苦难,便是你了。”轻轻的,静静的,白赫尔在睿儿的唇上淡淡的吻了一下。睿儿也轻轻的,应着金黄色的月光,静静的吻着白赫尔,他心爱的男人。她是那样爱他,她甚至愿意为他死去,她愿意为她死去。

三小河

又是一个夜晚,漫天的星星闪耀在绿色光芒的河水上,那是河边树和青草地的倒影。深蓝色的星空,弯曲的宁谧的小河,亮晶晶的闪着绿色光芒的小河,还有河上的两颗月桂树,这像是一幅静谧的画。还有河边传唱着歌谣传说的两个雕塑一般的人儿。

白赫尔轻轻的说:“你看这人间的苦难,我们要革命……革命……”

睿儿被吓坏了,她还没有离开城镇,她还没有接触什么是城镇外市中心的大学,她不怕革命,她只怕白赫尔的身体,她怕他会不会被抓走。

他们面朝绿色荧光的河,弯腿坐着。“我们要起义……我们要革命……我们要改变这一切……你看城镇里赤身裸体的**,你还没有见过市区里深受压迫的工人吧……那都是我们的力量……”

睿儿坚贞的望着白赫尔,然而她实在太诧异,以至于睁大了眼睛,诧异的问他,什么是革命,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白赫尔沉静的回答她:“我们演讲……我们四处传发宣传帖……我们起义,拥有枪支和政府斗争……我们拥有无数的兄弟伙伴,他们是我们幕后的堡垒,我们拥有人民……”

睿儿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睿儿宛若动人的望着白赫尔,她的脸上满是忠贞与坚定。睿儿说着:“我加入……”

白赫尔坚定的望着睿儿,他坚信睿儿不是只有男女私情,却没有苦难大爱的人。白赫尔伸处臂膀,轻搭在睿儿的肩上,化作一幅画。

四青草地

金色的月光,和青色光芒的草地融合在一起。凌晨时分,一只轻轻巧巧的奇妙生物象是天上的仙羽降落凡间,它轻巧的跳跃着,在草丛间像一个唧唧是夜莺的鸣啼。听,夜莺在歌唱。白赫尔和睿儿静静的听着,苍茫的月色下,一只夜莺,认真的,哀婉的,凝着神,动着情,声调越发的激昂,唱出它心内的惆怅。它终于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睿儿哭泣着,仿佛自己就是那啼血的夜莺。

你知道么,很久以前,一位化了夜莺的伟大诗人,呕着歌,啼着血,作了一首伟大的夜莺颂,纪念他追逐的最爱的女人。可是那个人到最后也没爱上他。他怀着肺病嘴里吐出血来在朋友的怀里作了古。

他们彼此追述古老的故事。

在古代西方,有一只叫菲尼克斯的大鸟,歌唱,听,是凤凰在歌唱,火烈鸟的声音,穿越过天际,划破长空,绚烂,撕裂,弥留,破灭,一朵大的曼陀罗花盛开在火烈鸟死亡的悬谷,再没有比它更悲伤又绚烂的人儿紫色的血红的盛放在天际,

五喷泉

那是

他们把睿儿绑在木头上,他们和她们严刑逼供她。我不要说,也不会说。他们鞭打了她。

睿儿脆弱的挂在木头上,低着头,眼里满是泪,却没有力气哭泣。她心想着温柔的白赫尔望着人间的苦难哭泣的美好模样,我爱他,他在哪里,他会不会哭泣,会不会心痛,上帝啊,我爱您,我爱您赐予我的白赫尔,我愿意原谅他们,起义的人群像是逆风的火焰,终究要燃烧整片大地,我爱他们,怜悯他们的罪恶,怜悯他们没有爱的心灵,坏人总是会变好的,总有一天他们会知晓善良是美丽的,爱是不止息的,我好难过,我的眼里尽是泪水,我的心里却是希望,黎明的曙光,我们太过脆弱,我们除了脆弱之外一无所能,我们除了去爱之外一无所能

主,原谅他们吧,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所为。你看见我心所爱的男子没有,他带我起义,我为他死,我梦了他。

愤怒的人群冲进政府,他们呼喊着,起义,起义,革命,他们挥舞着大旗,再没有什么时刻比这更惊心动魄。

心急如焚的白赫尔找到敌军的监狱,睿儿已被同胞的人群解救出来,她柔软的身体满是伤痕,她承受了鞭刑,她的衣裤满是开裂的痕迹。白赫尔抱起来睿儿,满是怜悯满是心痛的眼睛满溢着泪水,他把头埋进睿儿的脸庞,温柔的爱怜的哭泣……

扶桑花的花瓣为哒哒的马蹄践踏,睿儿的脸庞,又像是碎裂的风铃,满是玻璃的水晶的碎片,像是洁白的桃花瓣为人所践踏,埋葬在黝黑的土地里,像是浴火的凤凰在毁灭自己之前最后一次的鸣叫,象是美丽的一幅画,在火焰中被化作曼妙的沉睡的灰烬,像是破裂的生命,烟花般绚烂在夜的天空,化作了无声息的气息,就像悲剧,是把最美丽的纯洁毁灭在人们眼前,赐予人眼泪,让人哭泣。

我们走,白赫尔哭泣着,我们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再也不回来……他哭泣着,像一个玩具被毁坏了的小男孩,抱着他最爱的玩具哭泣。

睿儿宁静的脆弱的满是伤痕的望着她心爱的男人,我们不能走,她气息微弱的说着,起义还没有结束,她眼神坚定的望着白赫尔,白赫尔望着她的眼睛,他看见的是希望……永不磨灭的希望……

白赫尔抱起睿儿,满脸泪痕的,我们回家……

审判,真理

火刑架上的白赫尔和睿儿相互凝视着,神圣的光芒笼罩,他们恬静的,望着大地的苦难,静默的人群,深黑色的眼睛深邃的凝视火刑架的纯白的人儿,他们微笑。他们微扬起头,神圣的太阳的光圈,仿佛上帝的火焰,熊熊的火焰开始燃烧,他们互相望着,眼前是曾经的爱,还记得那个盛大的节日他们互相找到的情景么,月桂树下他们不变的誓言,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小河旁古老的传说。如今他们面对的,只有死亡,一切的一切都将过去,死去的生命即将获得新的生命。火焰漫过他们的身体,火焰燃烧着真理。他们仍然微笑着,恐惧漫过他们的脸颊,他们向天上张望,黄色的光圈环绕在他们的头顶,洁白的人像漫过他们的眼帘,是上帝……没有人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人们看见的只有两具残烈的尸体……

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再没有邪恶,没有政权,没有空气的税。只有两个人儿,他们手牵着手在青草地上微笑,追逐,舞蹈。她叫他白赫尔,他叫她睿儿……(未完,抱歉,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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