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魂大陆分为四大海岸,八大帝国,其中无数小国,王国参杂在其中,无数宗门,数不胜数的家族。
羽族,便是其中之一,它位于裂魂大陆的东海岸,是八大帝国中“岚海帝国”旗下的一朝小国“朝天王国”中的曾经的四大一流家族之一。
说为什么是曾经?
当然也是有一连串的故事,羽族的现任族长羽绍冶十五年前诞下一子,虽说这本来应是一件喜事,却不知为何当日天气沉闷,竟在产日那天同时轰下两道雷电,将其妻子与其帮产的家眷劈死,无一人生还,而令人诧异的是,那产下的孩童居然无事,相安活了十五年。
但这件事却对那羽绍冶打击很大,从此一代天骄堕落,并将其羽族连带拖下了四大家族的位置,打那之后,朝天王国再也没了羽族的抬头之日,而此时的羽族族长羽绍冶也因愧疚终日酗酒过日并私自离开了羽族,只留下了他那刚刚十五的孩子,羽天云。
“羽天云,去后山劈二十份柴给我。”
羽族外门,本是一些外族弟子或是旁系弟子的地域,而现在两名旁系弟子居然在指示那“族长之子“去后山砍柴,倒也是有些可笑,虽是如此,作为“家族罪人”的羽天云的日子倒也是清闲,每日在外门砍柴烧水,毕竟虽说他是“家族罪人”他本人也倒是没犯什么错,那家族罪人的名头也到只是给哪莫名其妙的雷电找到了源头罢了。
“哦。”那羽天云却也没说什么,面目虽然清秀却一脸阴沉,晶莹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怨念,黑色的长发也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流落到耳垂边,这么多年发生的各种事情自己也是见怪不怪,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罢了。
也只得应了一声,拎起随身的斧头挥了挥,朝着后山走去。
“啧啧,羽凌你就这么放过他啊。”看着羽天云朝后山的方向行去,这时,指使羽天云去砍柴的旁系弟子中一名瘦矮的旁系弟子朝着身边那人咧了咧嘴说道。
“怎么说,他也算是和你有弑母之仇啊。”那瘦矮弟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稍微干枯的嘴唇,这么说着,引来旁边男子的反感。
“羽冥,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羽凌眉毛微皱,英俊的脸庞流露出丝丝杀意'羽冥可是外门出了名的能挑事,可却是自己的堂兄,原本是内门族子,却因为挑唆门内长老互相出手,被罚到外门一年,如此挑唆自己与那少族长,也不知其心合意。'
那羽冥却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发生自己喜欢的事,倒也是无聊,不过,反正那羽天云在家族内,可有不少债,自己被内门赶出来,倒也是有些有趣的事情可以做了。
当然,这些事我们的主角却是不会知道,此时的羽天云已经拎着自己的斧头走到了后山树林,将手中的斧头丢在地上,深吸一口气,羽天云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一点,越靠近山林,植物茂盛或是生命力强大的动物自己身体中就会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力量,也正是这件事,他本人也不敢向其他族人反应自己的想法,自己有异于他人之处,本就不是一件常事。
“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羽天云深深叹了一口气,握起了砍柴用的斧头,说着也奇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竟握的起那成年人用的精铁斧,还能拿来砍柴,若这羽天云从小炼体如今入门炼体师也就罢了,可这羽天云自小被罚不容许学习炼体修魂。
当然,羽天云自己知道,这全都是靠那进入山林之后得到的力量所赐,自一年前被同门吆喝着去砍柴烧水发现了这件事之后,羽天云就再也没有排斥过,毕竟并不是所有外面弟子都可以来到后山,后山种植着部分灵田,而自己却能来到这里,享受这奇怪的力量带来的好处就很不错了。
羽天云匆忙看完今天需要的柴火并没有急着下山,竟在一棵树桩上打起了坐,他没有炼体的玄经,更没有修魂的心法,只是本着他身体中奇怪力量流通的路径缓缓吐纳,当然,这一切并没有人发现,如果突然出现一位绝世高手看到羽天云的吐纳方式一定会震惊,羽天云的周天经脉穴位并没有打开,但是这一丝丝的奇异力量居然沿着他的全身经脉畅通无阻。
“呼~”羽天云吐出一口浊气,感受到全身暖洋洋的感觉十分满意,嘴角刚刚微扬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起来。
“该死!又来了!”羽天云双手捶地,汗流遍了全身,虽然这样打坐自己的力量会慢慢增加,但是每过了一段时间打坐完后全是经脉抽搐,并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出来了力量全部吞噬!
这种状态是毫无规律的,就像是熟睡的猛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醒来。
终于,这急剧的疼痛渐渐缓了下来,而羽天云也是流了满身的汗。
“这个月已经第二次了,应该不会在来了吧。”羽天云自言自语道,每一次疼痛的到来都痛不欲生,而且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强烈一些,一个月也会来两到三次,简直是比女性的某些日子都难熬,当然,云天羽也并没有发现,每一次的疼痛都在刺激他的大脑和灵魂,而他的灵魂也在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下微弱的增长着。
羽天云微微抬起头,嘴角有一抹微弱的苦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眸子变得更加清澈却有了一丝疲倦,便想拎起来那精铁斧,用力提了提却并没有举起来。
“果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说着,双手使出全部力气将斧头放入了承装柴木的背篓,拖拽着向林外走去。
“羽天云啊羽天云,这根羽毛,什么时候才能踏入九天之上,化作云?”心想着,握着背篓的双手更加紧紧的握着。
当然,这时他并没有发现森林深处还有一对深邃的眼镜正望着他,仿佛望着自己的孩子,又仿佛在望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