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上古遗民。”风昱天低低地叹息,“这里曾经是上古神迹,现在没落了而已。”
“上古神迹?”程烟雨失神,大夏境内的上古神迹她知道有三处,
一是道家太极门创派祖师坐化的连云洞,二是蓬莱东仙迸逐渐近几百年的蓬莱仙窟,三是与青鹤同出洪荒的年轻高手伯鸣得到辟邪剑的地方。
“以后再跟你细讲。”风昱天眼里缀满明明灭灭的光,又将脸偏向一方,勾唇笑了笑,“你看看那边。”
“额?”程烟雨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人,穿了件灰色的斗篷,斗篷上的帽子竖起,遮住了大半边面孔,眼睛在帽子的阴影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风昱天忽地开口,出口的嗓音有一股阴冷的味道。
只听他轻轻呢喃着:“他居然来了,有趣得很。”
“他是什么人?”程烟雨莫名地看着那人,他很高大,比一般人都要高上一个头,给人的感觉十分地压抑。
“先别管。”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顺其自然。”
程烟雨无言,时不时地瞥一眼那边的穿着斗篷的人,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方也在关注着他们。
“请问两位,你们是?”前面迎来一个村民,粗布麻衣,头发微乱,他的发色竟是红褐色的。
风昱天淡淡开口:“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村民眼里突然盛满了惊恐,表情开始狠戾起来:“来我们这里找什么?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可没有什么东西好找。”
风昱天似对他抗拒的态度无动于衷,
以一种苍凉的目光看着村落的远处,那里似乎有一条河,在程烟雨的记忆中,那是一条很美很美的河。
“你在看什么?”
“远方。”
“远方?那里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
风昱天似乎很经常处于这一种状态,没人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和心境。
村民见风昱天不回答他,又将惊恐的目光投向程烟雨。
此时的程烟雨脸上一抹黑色的面纱,呈着一种异样的风情。
“看我做什么?”她浅笑着问。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程烟雨实话实说,这是风昱天说的。
“我警告你们,不要在我们这里肆意妄为。”他作出凶狠的样子,在他淳朴黝黑的脸庞上表现出来着实滑稽。
程烟雨忍俊不禁:“好,不过,你不应该对我说。”
风昱天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眸里情绪波动,话里轻描淡写:“很快了。”
程烟雨又一次不明就里,奇怪地看他,问:“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快了?”
他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唇边的笑意高深莫测:“我说的替罪羔羊。”
“难道你就不可以一步到位地告诉我他是谁?”
“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良久的沉默,程烟雨心里的想法翻滚万千。
“是他吗?”她终于开口,语气冷然。
“差不多。”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还不如不说。”
程烟雨郁闷气结,最讨厌跟别人打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