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我,坐在办公桌后面,开始工作。
丁秘书一早就把一堆文件送过来,分类排列放在办公桌上。
这些原本在过去是裴助理的活儿,可是,现在却变成我的工作。如果不是他生病,不得不放下工作,又怎会……
我发现自己已不能静心工作,现在必须为了他,找到适配的骨髓。
工作得有人来做才行,我把宋总叫过来,交给他所有原本需要我处理的文件,自己却窝在沙发上思考着。
“哎!我觉得我现在成了时刻受监控的劳工!你到可以舒舒服服的当监工!以前你跟裴助理也是这样的合作模式?”
批阅了两份文件,宋总开始罢工,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哦!是啊!”
“得想想办法才是,裴助理一日不出院,我就是你的合法劳工!”
这男人废话还挺多。
“你说——除了骨髓库里寻找配对,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找到适配的骨髓源?”我窝在沙发里问他。
宋总看了我一眼,狠狠的吸了一个雪茄,“还有亲人和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最后还可以发动朋友去做个检查,看有没有适配骨髓,一般情况下没有血缘关系的很难找到合适的!”
“医院已经安排裴助理的父母今天进行检查,我倒是很想跟他的堂兄弟妹们和表兄弟们联系,请他们帮忙做个检查,万一有人正好跟他配对呢?你说是吧?”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在窗外撒进来的缕缕阳光里,各自思考着不同的问题。
上午,医院办公室。
裴父跟裴母表情严肃的坐在张医生对面,隔着办公桌,双方都等着对方先开口,毕竟,都让办公室其他医护人员回避,其他人也要办公的。
“裴先生,您到底有什么要说?现在办公室里也没有外人!等一会儿预约的给你们两位的检查时间该到了!”
张医生见这对夫妇良久都没开口,定是有难言之隐。
“你说吧!”裴父用手肘碰碰爱妻。
裴母为难的看看丈夫,“还是你说吧!”
裴父低下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缓缓道来,“其实——我们夫妇俩做这个检查也没什么用,张医生!”
“怎么会没用呢?做为病人的直系亲属,配型相合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虽然你们的年纪可能也不小了,但是比起到骨髓中心寻找适配的骨髓,你们能跟病人适配的可能性更大!不过,检查后如果发现你们身体有其他疾病,即便是跟病人适配,医院也是不会取用你们的骨髓!您担心的是这个吗?”
张医生看着对面这对夫妇,以为他们有身体掩疾。
“不是的!是因为……我们俩并非那孩子的亲生父母!”裴父面露男色道出原委。
“什么?你是说——病人并非你们二位亲生?那他本人知道这个事吗?”
异常吃惊的张医生终于明白这对夫妇,为何祈求般央求跟医生单独谈。
裴母也激动的落泪,哽咽道,“那孩子是我们在路边捡到的,当时我们俩结婚好多年都没有生育孩子,遇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我们见他尚在襁褓中,可怜又可爱,所以决定带回家,当亲生孩子一般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