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黑西装，头发明显是打理过的。他背着手，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美如画中走出来的小女人，嘴角温柔地扬起。
她的头发盘着，露出洁白的玉颈。抹胸的婚纱衬得胸前更加饱满。白皙的肌肤吸人眼球，纤弱的肩膀惹人怜爱。婚纱及地使身姿更加曼妙。
“我的天，好美。”顾母走近些，不住地上下看着胡了。
影楼的老板娘也目露惊艳。不过立刻拉着顾母和店小妹下了楼。
“老婆。”他低声轻唤，“你好美。”
她不自觉地咬唇：“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之前。”故意停顿了下，“我在你隔壁的试衣间。”
胡了微讶，一早锦城就说要去公司，她心里还有些不满。难怪出门前顾母给她化了个淡妆，还一脸欣喜。
他拉着她走出来，轻轻揽着她的腰。她摸了摸他胸前的领结：“你安排的呀？”
他点头：“我老婆肯定早期盼着拍了。”
嘴上想否认，末了又沉默了。她轻轻靠着他的胸膛：“因为另一半是我的锦城啊。”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惊喜吗？”
她点头：“肯定啊。”帘子拉开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顾锦城，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温暖着她。
她简直像童话里的公主，拉开帘幕，王子就在眼前。
“那么……要不要给我一个奖励呢？”他轻轻抵着她的额。二人目光相撞，认真专注。
她环上他的腰，稍微仰起头就能亲到他。她确实也这样做了。樱唇印上去，顾锦城搂紧纤腰，立刻回应。
“咔嚓！”
二人同时回头，又是一声咔嚓。
一个年轻男人举着手里的相机，对着呆愣的二人笑了下：“很美，你们继续。”
“呃……”胡了想开口说什么，下颌却被人轻轻捏住，回头便又被那张薄唇堵住。
胡了：“……”还真的继续啊。
上楼的顾母和老板娘看到这一幕也愣了。原以为摄影师上楼两人会规规矩矩的，没想到……顾母无奈地摇摇头，多半是她那好儿子，旁若无人惯了。
结束的时候胡了满面通红，缩在丈夫怀里不敢抬头。
在场的两个女人也微微松口气。再亲下去她们都受不了了。
年轻的摄影师倒没什么表情：“二位完事了的话，能否开始拍照了？”
顾锦城挑眉，心情似乎很不错：“当然。”
……
跑了好多个地点，拍了很多组照片。离开公园时，胡了脚有些酸了。她不常穿高跟鞋，这样连续跑几个地方确实有些吃不消。
顾锦城察觉到她的异样，让她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单膝跪地，脱下其中一只小脚的高跟鞋，用手握住脚后跟，来回轻轻揉捏。
“咔嚓。”这一场景又被捕捉。
胡了回神。摄影师对她笑笑，转身上了车。
“好点了吗？”顾锦城低着头专心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在乎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急忙点头，眼圈红了：“已经好多了，你快起来吧。”
他不紧不慢地为她穿上鞋：“还有一个景没拍，要不不拍了。”
“不行！”胡了果断拒绝。最后一个景是在海边，那么美的地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了。
他拦腰抱起一脸坚定的新娘，勾唇笑了：“我就随口说说，意思意思。”
胡了：“……”
……
一望无际的大海映入眼帘。
今日天气出奇的好。
胡了迫不及待地脱了鞋子，踩着柔软的沙走近那片蓝色。
潮水将裙摆打湿，胡了稍稍提起些，蹲下身子，捡起一个贝壳，对着走过来的男人傻笑：“锦城你看！”稚气的模样让他眼底泛柔。
丈夫靠近时，她猛地站起身，将手里的一捧海水全数洒到他的身上。他下意识挡住脸，放下手臂时，调皮的新娘已经跑到不远处，开心地嘲笑他。
他对着她笑了下，脱下外套和鞋袜，提步便追上去。
胡了似受了惊吓，提着裙摆转身就跑。
在海边追逐的二人完全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摄影师捕捉美。
锦城一把抓住女人的小手，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回头对着他笑，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美极了。
他拦腰抱起她，原地转了好几圈。她紧搂着他的脖颈放肆地笑出声。
末了二人都累了，双双倒在沙滩上，面对面侧卧着，专注地凝视对方的脸。
甜蜜安然的气氛被相机拍照的声音破坏了。顾锦城微恼地看向始作俑者。
摄影师心虚地摸摸鼻子。好吧，他确实是个大电灯泡，跟个傻叉似的追在两人身边。
想到什么，对二人道：“等一等。”跑到不远处捡起一根木棍，走回来，绕着新郎新娘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请二位靠近些。”
胡了笑了下，主动环上丈夫的腰，埋进温暖宽大的怀抱。
摄影师拍下照片心满意足地离开。
“了了。”
“嗯，锦城。”
“娘子。”他收紧怀抱。
“嗯，相公。”
他笑了。
安静片刻，他轻语：“我爱你，老婆。”
她闭上眼：“真巧，我也是。”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