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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规划

“哎,我还是干点别的事吧!”摇摇头把脸上的无奈抹去,奥丁重新换上开心的语调对正在一旁无聊地哈奇尔说道:“哈奇尔,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趁着船队追逐的这段时间,咱们一起转转。”

“哦,走吧。”心明显已经不在这条船上的哈奇尔,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两人离开船首,走过踏着号子呼呼喘息着的桨手,来到人头攒动的船尾。

也不知为何,船上几乎所有没事儿干的闲人现在都聚集在这里,还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很热闹的样子,而正在船上漫无目的闲逛的奥丁和哈奇尔自然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了,现在看着船艉楼这里这么热闹,哪还能忍住心里地好奇不上前一探究竟!两人当即化身泥鳅钻进人群,但当奥丁艰难地挤过人群看见众人所关注地事物时,却有些兴趣缺缺。

一个老男人跟神经病一样,披着兽皮光着屁股在众人的围观下上蹿下跳,这有啥好看的?奥丁性取向很正常,宗教信仰又没有,所以实在看不下去,奥丁觉得自己都快长鸡眼了,而且一想到以后自己也需要这么跳,奥丁就有点想死。

奥丁口中神经病一样的老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爷爷——拉夫尔大祭司。

从这可以看出奥丁跟船上的其他人明显不一样,不管是自身地见识也好,还是用以思考问题的三观也罢,都存在有很大的差异,所以当其他人都在怀着虔诚最不济也是严肃地神情观看大祭司拉夫尔的通灵仪式时,奥丁却对此表示狗带。

归根结底,奥丁与这些战士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但没有宗教信仰,而且还从心中否定现世神的存在。

奥丁虽然到现在都没能搞清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到底是什么,虽然他现在和将来都要从事神职(萨满祭祀),需要把自己寄托在神的伟力之下生存,但他就是对阪依宗教没有兴趣,并对拉夫尔常挂在嘴边的强大神灵感到本能地排斥,而与之相比,他对部落的归属感、对祖先的敬意却很高,这或许是这个世界对神的定义和中国人特有的宗教观影响决定的吧!要知道奥丁可不是魔力世界的纯生土著,他可是从科技发达,充斥着各种先进文明、文化地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

在奥丁的理解中魔力世界的神大抵分为三种:

一、最先存在同时也是神力最强的神——规则神或元素神。由‘世界规则’中诞生,是魔力规则的具体化和代表,祂们就是‘天道意志’!祂们绝对中立,绝不会干涉生物们的正常生活,除此之外也并不热衷于表现伟力,但世界上的元素和规则就是祂们的化身,祂们是魔力世界人们力量的来源。

这类神灵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和运转世界上的规则,避免世界因某些原因消亡毁灭,因此他们操控管理着世间的一切,包括其他几类神灵。

奥丁把这种神看做是世界规则的运行保护机制,和死物没什么区别,所以实在提不起兴趣信仰祂们,顶多尊重一下大自然,连泛信徒都算不上。

二、不生活在人间,但生活在智慧生物精神世界里的现世神——宗教神。这种神是奥丁最讨厌的神灵,因为他们跟地球上的大多数宗教神灵一样,有着自己的信徒、追随者,有着自己的教义,是信徒绝对地精神寄托,但不同于地球上的那些从没有展现在世人面前的神灵,他们是‘现实’存在的!他们会应自己信徒之邀时不时地降下神迹、法旨,回应信徒的祈祷!奥丁认为这些家伙不过就是强大到一定程度的生物罢了。按理说他们的存在对从事祭祀行业的奥丁应该是好事啊,但怎么奥丁这么不待见他们呢?

原本奥丁也很奇怪,还以为这只是自己宗教观的一种下意识行为罢了,正想拜在神灵脚下好入乡随俗时,奥丁突然发现自家老爹在私下里对神也是不屑一顾,奥丁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怎么连本地土著都不信神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后又从拉夫尔处终于搞明白了人与神之间的‘卖买’关系,奥丁就更不想信教了。

简单来说,就算你非常虔诚地信神灵,神也不一定就会保护你、给你实际帮助,除非你献上了极为珍贵的宝物,而你不信他同样也不会得到帮助,只要你别没事念叨他的神名,不作死挑衅他,他就不会直接对你造成伤害,这是神的特殊性决定的,因为他们太强大了,强大到凡世的世界都承受不了他们,所以他们是不可能真身降临在这个位面的,否则规则会抹去他的存在,所以不用指望他能给你多大的实际帮助,真正能给你帮助的是神在凡间的代言人和执行者组织,比如教团、教廷等宗教组织,而对这些组织,不管他们信仰的神灵存不存在、强不强大,奥丁天然都厌恶。

另外,北地的宗教氛围总得来说是很轻松的,根本没人强制你信教,所以奥丁得以在这里延续了在地球时对神佛们的感觉,那就是敬而远之能不碰就不碰,继续信奉自己已经信奉了二十多年的道理——‘信人不如信己’。

三、被神化的智慧生物如英雄、精神领袖等半神,甚至连没有生命的树木、奇石都有人奉它们为神。这种神太多太多了,他们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不一而定,他们是‘人造的神’,或是因为自身实力强大而被‘人’尊称为神,或是因为人们对某一位英雄、祖先或某一个物件的情感而把他们神格化。

奥丁对这种神的感观还是不错的,因为他们最为贴近普通人的生活。像火蛇部落这样的北地部落大多都是信仰这种较为原始的神,尤其是坚定信仰万物有灵论和萨满教的祭司们。

老实说奥丁其实也算是万物有神论的支持者,只是奥丁不具体信仰某一位‘神’,对与他们相关的宗教事仪也漠不关心罢了。

比如他现在就对拉夫尔跳的舞不感兴趣,因为拉夫尔他们现在跳的‘大神’就属于萨满教宗教仪式的一种。

人群的中心,几位祭祀披着长达数米把整个人都遮盖起来的珍贵海象皮站在艉楼上,而拉夫尔则手中攥紧挥舞着法杖站在中间,口中念念有词按照着某种规律跳着一种莫名的舞蹈。

【通灵祈求】——仪式化的祈祷,旁人可能不懂这种舞蹈,但作为祭祀的奥丁却对这种俗称为‘跳大神’的舞蹈再熟悉不过了。

火蛇部落的人们大多都信仰着萨满教,而萨满教最重要、最原始的教义就是承认世间万物都有灵性,不管是动物也好,还是河流、岩石等无生命迹象的物体也罢,总之只要是个物体,萨满教都认为它们有着‘生命’和‘灵魂’,可以与之交流,而人类虽然是自然之子,但是也要遵照规则向自然索取资源,绝不可以为了不必要的私欲残害生灵。

现在要捕猎海兽了,就必须要与它们‘交流’,要知道它们的想法,并询问万灵能否捕捉。当然这些听听就好,谁信谁傻逼。通灵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它们要往哪里跑,了解完以后好提前埋伏。

但问题是怎样与它们‘交流’呢?总不能直接扯着嗓子对兽群喊吧?所以这个过程就要用到专业人士——灵媒了。

‘灵媒’这个名词,就算是在地球那也是鼎鼎大名的。

每个民族的文化中,巫文化都绝对是最早出现的哪几种,而‘灵媒’就是脱胎于巫文化的或者说是巫文化的一种体现,历史上的每个民族都或多或少的留有这样一些来自远古的记忆,这是不可避免的,这不是迷信也不是宗教,这只是一种留存于人心的普遍念想罢了!从地球上最荒野的撒哈拉沙漠到科技最发达的现代都市皆是如此,无可避免!

同样,在魔力世界尤其是在北方荒蛮的劳亚大陆上,北地部落无数年来都保留着最原汁原味的巫文化或者说其几万年来根本就没从原始文化中走出来!因此奥丁得以有幸观看一场文化的盛宴,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奥丁貌似并不是多情愿罢了!

对此奥丁表示老男人的屁股蛋谁想看谁看!

周围不明所以的人可能对这个仪式很好奇顺带着会对祭祀很虔诚,但奥丁却不会如此,因为拉夫尔曾郑重其事的把这种套路跟奥丁理过一遍,所以他知道这些仪式的全部原理和作用,而知道这种仪式的原理和运行模式后,你就会发现其不过如此。

整个仪式在外人看来很神秘,但其原理不过是精神系的一种法术经过场景的的外放延伸罢了,并没有多少神奇之处,所谓通灵仪式也不过就是祭祀自己催眠自己,然后凭借魔法运用强大的精神力窥探海兽的内心,达到与其‘交流’的目的罢了。整个过程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多的祭祀,但为了增加仪式的神圣性和程序感,拉夫尔总会把仪式办的很庄重、很神秘。

原本拉夫尔告诉奥丁这些,是为了增加奥丁的祭祀知识,让他敬畏自然万物,好让他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但拉夫尔始料未及的是,奥丁知道这些后对神的观感却更加不屑一顾了,不过好处是奥丁对魔法的兴趣却更加好奇了。

不再在意祭司们的无聊表演,奥丁观察起围在祭祀四周的战士们,发现所有人中兽人和半兽人对待仪式的态度与其他种族的态度存在着明显区别,如果说人族是萨满教的资深信徒,精灵与矮人是普通信徒,那兽人一定就是萨满教的狂热信徒。

火蛇部族的通灵仪式和其他北地人族部落的仪式基本上都是一个套路并没有多少不同,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种族一个老祖先教的!但为什么与人族老祖宗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与人族文化也相差很大的兽人会对人族的通灵仪式表现的如此虔诚呢?因为所有的萨满教基础教义都相同,不论是巨魔的还是兽人的,其差别很小,顶多是发展方向和信仰程度不同罢了。

船上所有的兽人,不管是纯兽人还是半兽人全都跪了下来,对着跳大神已经跳的忘我的祭祀们念念叨叨地,乖得像狗一样,表情很是虔诚严肃,与平时乱糟糟一片的情况完全不同,没有一点兽人该有的样子,而周围的其它种族里除了极个别人随着兽人一起虔诚地跪下外,其他更多的则是站定在旁观看着,这不能说其他种族不虔诚不敬神,只能说兽人对待宗教太狂热了。

兽人是北地祭祀们最喜爱的信徒,甚至连保护自己自身安全的卫队也爱从兽人信徒中挑选,虽然他们很愚昧也很暴躁,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毛病,但没人能拒绝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信徒,就算是志不在走祭祀之路的奥丁同样也不能免俗,甚至可以说奥丁之所以会如此努力地朝着成为正式祭祀发展,就是看上了兽人的虔诚!

兽人对祭祀的这种‘顺从’、虔诚不是个体的特殊表现,而是兽人族里的大部分兽人都是这样虔诚的,只要你是萨满祭祀那他们就尊重你,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你的种族,而造成这种奇怪现象的原因则是历代萨满祭祀所苦苦追寻的。因为祭祀们很想找到兽人虔诚的秘密,好运用在其他种族的信徒身上,但直到目前为止,祭祀们在这方面的发展还是微乎其微。

据拉夫尔和另外几位德高望重的祭祀推测分析,兽人之所以对萨满教、对从事神职的祭祀这么虔诚很可能是由兽人族特殊的创世神话和较为简单的大脑联合造成滴,其他种族除非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和兽人同一水平线否则无法借鉴!但很显然,这种答案还是不足以解释兽人虔诚的全部原因,不过奥丁也不在乎,反正这种难度的问题目前还不需要他费心考虑。

目前需要他考虑的问题是怎样又好又快地成为正式的祭祀,拥有对自己绝对忠诚的祭祀卫队,建成自己的势力,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如果指望在部落里培养小孩子为自己卖命,可行是可行,但时间跨度太长了,目前用不上。

奥丁自打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就不停的质问自己:自己用于争嫡的优势到底是什么?

是自己的聪明才智吗?是自己有一个好母亲吗?是自己高贵的血脉吗?还是布德尔的弱智?

不!对志在族长宝座的奥丁来说这些不过是弱弱的小优势罢了!凭这些并不足以夺取火蛇族的第一继承人宝座!

要想得到第一继承人的位置,除了父亲的承认外,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自身实力地强大与否!

因为只有势力强大了,长子才能压服其他对嫡子宝座虎视眈眈的兄弟们,才能让他们彻底死了这条心,才能顺利的掌控家族,否则就会造成干弱支强的尴尬情况,如果嫡子压不服他的兄弟们,那族里的掌权者们就会好好合计合计有没有更好的人选了,而他的兄弟们会很乐意地把自己的大哥打落凡尘!

因此奥丁现在就想偷偷地组建自己的势力,这样就算最后不能夺取权利宝座,也能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到时想留在部落就留在部落,想外出创业就外出创业,不需要在像现在一样提心吊胆了。

可是这个计划看着简单,但具体实行起来却很困难,因为大娘可不会看着奥丁脱离自己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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