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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时光似水

经过一天的颠波,七心和豆终于到家。这时,他们已经整整迟到了一周。

七心进班第一件事就是看紫颜。一个年假没有见到紫颜,七心一回来就恨不得去看她,但是那件事却让他有些顾忌。紫颜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忧伤,这让七心很心疼。

紫颜的哥哥一直没有来。七心是既希望她来又不希望他来……

肖云诺他们见到七心胖了一圈,都和他开玩笑。豆则拿着拍的照片四处炫耀。

因为这学期面临着中考,气氛马上不一样了。郑星厚整天埋头看书,七心无聊的几乎要发疯。人不轻狂枉少年,少年就应该狂一点。十五六岁成熟的跟活了几百年似的,那还叫少年吗?

七心实在无聊,就翻持这翻持那,郑星厚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花七心,想吭气,挨揍。”

七心一听,不对啊。应该是“想挨揍,吭气”吧。这小子学英语学傻了。于是故意反问道:“你说什么?”

郑星厚一品味,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忍不住笑着说:“想挨揍,吭……吭……吭气。”

“怎么不憋死你。”七心说,“还想吭气,挨揍?后置语法啊,你。”

第二天,七心跟肖云诺肖剑维讲郑星厚的糗事,三个人自然对郑星厚取笑一番。

刚过完年没多久,天气还很冷。肖云诺不管是什么天气都是一件白衬衫,一件西服,风度的令人望尘莫及。

“云诺,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七心故作神秘地说。

“怎么死的?”肖云诺好奇问道。

“帅死的,要么就是酷死的。”七心指着肖云诺的西服衬衫说道。

肖云诺听了反击道:“那你那?”

“他百分百是窝囊死的。”肖剑维插嘴道,“喜欢紫颜也不敢去追,只敢每天放学跟在她后面偷偷看她。七心你算毁了。”

郑星厚也不甘寂寞,落井下石说:“七心,你这辈子一定死在紫颜手里。人家紫颜不出声就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还在这耍嘴皮子。”

七心看民心倾斜,只得老老实实接受批斗。其实七心又何尝不想去追紫颜,但是现在凡事他都会想周到仔细,不容有一点失误,他不想让那件事重演啊。

星期六下午没课。七心在家看了一会儿书,坐倦了出门散步,碰到代采蝶,代采蝶是紫颜的同桌。七心迎上去问:“你怎么在这?”

代采蝶笑着说:“我在这玩啊。噢,对了,明天你有空吗?”

“明天?周日,有空啊。”

“那明天你去不去镇上?”代采蝶直接问。

七心懒得出门跑那么远,本要开口说不去的,又一想:采蝶这么问一定有事,难道是跟紫颜有关?就说:“没事,去看看呗。”

代采蝶说:“我和几个同学约好想去买几本资料,紫颜也会去。”

七心一听到紫颜也去,马上跳起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代采蝶笑着说:“好啊。明天紫颜可能从这过,你在这等她吧。”七心当然求之不得,连连点头,对代采蝶感激的不得了。

星期天一大早,平常要睡到十点多才起床的七心,六点就起床了。昨天他兴奋得忘了问代采蝶紫颜什么时候来,为了不错过,所以早早起来等。昨晚七心兴奋的半夜没睡着,今天又起这么早,困得站不住,倚在路旁的树上打哈欠,还差点栽倒在沟里。可是一直等到九点多,紫颜还是没有出现。代采蝶和她的两个同学都来了,代采蝶说:“紫颜可能没有从这过,我们先去吧。”虽然七心很失望,不过还是陪她们一起到了镇上。因为紫颜不在,七心一点兴致也没有。代采蝶问七心:“我们去哪买书?”

要买书,她们找到七心算是找对人了。镇上其他地方不敢说,就书店七心摸得清楚。七心说:“这条街上有个书社,不过那里的书都很贵。前面有个书摊,那儿没有几本我们能用的学习资料,都是些课外书。再往前还有个图书城,其实并不是城,只有两间房子,里面的书不少,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七心把代采蝶她们待到图书城,代采蝶她们挑了几本中考复习资料,七心挑了两本《新概念第四届作文AB卷》,放在一起跟老板讲价。

那店主嫉妒七心有三美相伴,居着高价死都不肯便宜。七心本来就又困又烦,看店主这么固执,把书一扔对代采蝶她们说:“咱们不要了。那几本资料都是去年的,过一段时间还会发新的,提前买也没有很大必要。这店主烦人,讲了这么久都不肯便宜。我们走吧。要不去其他书店看看。”

代采蝶她们以七心马首是瞻,跟着七心一起走了。七心带着她们去其他书店,代采蝶说:“还是算了,我们不买书了。上街上去玩吧。”七心只得陪她们一起去逛街。

代采蝶她们走在后面,七心走在前面百无聊赖。突然紫颜迎面走来,紫颜看了七心一眼,手捂着嘴笑起来,代采蝶见到紫颜,跳到紫颜跟前拉着她的手亲热的让人眼红,七心看着代采蝶拉着紫颜的手心中很是羡慕。

代采蝶拉着紫颜要七心带她们去书店,紫颜在代采蝶的耳边说了两句话,代采蝶又说:“紫颜说不去了。”七心乖乖的停下。代采蝶问紫颜:“你怎么来这么晚?”紫颜歉笑着说了几句话,说什么七心也没听到。

十一二点,太阳正辣。七心舍不得紫颜站在太阳底下挨晒,提醒说:“你们不嫌热啊,我们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代采蝶和紫颜这才发现自己站在街中心,看到街边有家化妆品专卖店,代采蝶拉着紫颜说:“我们去买瓶洗发水吧。”四个女孩一头扎了进去,七心为了看紫颜也跟进去。

年前的女售货员看到七心,满脸笑意的问:“你想买点什么?”

七心惊讶这小商店的店员素质之高,他并不想买东西,只是想跟着紫颜而已,说:“我看看,我看看。”又不好意思再呆在里面,连忙退出来。但是又舍不得紫颜,终于在门口发现一个合适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紫颜,高兴得坐下来等。

过了一会,紫颜她们从专卖店里走出来。紫颜正好与七心目光相对,无语一笑。女孩子最爱的事情当然是逛街。原来紫颜没来之前,代采蝶她们说要回去的,紫颜一来马上都像七心一样有了精神。她们几个女孩子逛起街来不知道什么叫累,从文具街逛到服装街,又逛回文具街……连菜市街都逛了两次。七心跟在她们后面一圈又一圈,幸亏七心熟悉这地方,否则真会迷路。七心为了表示自己存在,调侃说:“你们这么逛,记不记得路啊,迷了路,我可不一定找的到。”

“找不到你也得找。要不然紫颜怎么办?”代采蝶拉着紫颜用一副有恃无恐的口气说道。

七心看着紫颜,有些阵脚大乱的说:“怎么会找不到,我记着路那。”

逛够了街,几个人决定回去。等车的时候,代采蝶有意让七心和紫颜单独相处,拉着那两个女孩去买雪糕,七心对代采蝶感激的不得了。紫颜静静的站着,七心想跟紫颜说话,但是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想了半天问:“你怎么那么晚才来?”紫颜嘴动了动,说的什么七心也没听见。于是七心又接着问:“累不累?”

这回七心侧着耳朵终于听清了,紫颜柔柔的说“不累。”

这是七心记忆里听到紫颜对自己说的第二句话,虽说两个人初一的时候坐前后排,但是紫颜总是话很少。到了初三,第一次紫颜对七心说的是一个“哎”字!第二次就是两个字“不累”!说来这两个人还真是有趣。

代采蝶买了雪糕给紫颜和七心每人一块。等了很久也不见车来,七心问:“你们回去有没有事,要不我去叫一辆车来?”代采蝶她们都说没事,七心看看紫颜,紫颜笑着摇摇头。

又等了一会,七心看天色不早了,于是叫了辆小车,几个人坐上去。走到开发区,紫颜让代采蝶告诉司机停车,刚停下她就急匆匆的下了车,七心很惊疑:她家不在这啊?怎么在这下车?紫颜下车后抬头看了下七心急忙跑掉,七心奇怪地问代采蝶:“她怎么在这下车?”

代采蝶说:“她姥姥家在这,她还说回来太晚了,她姥姥该着急了。”七心听了心里很内疚,不应该拖到这么晚才回来,探出头去看紫颜,已经走远了。

星期一,七心一到教室,就被豆逮到笑着问:“七心,昨天玩得高兴不高兴?”

“你都知道了?”七心很诧异。

“昨晚我去找采蝶玩,她都跟我说了。”豆说完一直笑,“去给我买豆豆吃。”

为了防止豆口风不严,七心决定去给她买豆豆以堵住她的嘴。不料买豆豆回来,豆已经告诉肖云诺他们了。七心感觉他们的目光怪怪的,刚把豆豆给豆,就被三个人按住了:“好你个花七心,敢不告诉我们?”

“什么没告诉你们啊?”七心还想隐瞒。

“昨天你和紫颜……”

“噢,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七心挣开他们说。

“我们不是不知道全过程嘛,快说说。”郑星厚笑着说。

“说你个大头啊,哪有什么全过程。”七心对郑星厚说。

“云诺剑维,上。”

七心还会给他们抓到,早就逃之夭夭了。豆看着他们几个打闹,吃着豆豆一个劲的笑。七心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你还笑。”

“怎么了,还不能笑?你和紫颜到底有没有进展?”豆把一颗豆豆扔到嘴里问。

“采蝶没有告诉你吗?”

“我问你那。”

“我不跟你说。”

“那我去问紫颜。”

“去啊。只要她会告诉你。”

“那我真去了。”豆说完真的跑到教室后面,七心看到豆和紫颜代采蝶她们几个闹成一团。

七心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写作文了!其实七心是达到了某种境界,人有三种境界,第一境界是看山是山,第二境界是看山不是山,第三境界是看山还是山。所谓“物极必反”,七心的作文境界是达到了第二境界和第三境界之间的一个过渡时期,看似不会,其实只需要一个灵感来引发一下就好了。但是再过不久就要中考了,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灵感上,万一到时候没灵感怎么办。所以七心决定马上“拜师”学写作文。七心“拜师”当然不能事一般人,要求是:才比易安,貌比貂蝉,否则免谈。这小子是在“拜师”还是找媳妇啊。此事七心全权委托给豆,豆一听拿出笔和纸“唰唰唰”为七心列出几位候选人:

赵紫颜

周彦眉

崔烟烟

侯雪画

这几位都是班里有名的才貌双全的人,豆不愧是老大,对于班里各个人的情况了如指掌。为七心推荐的候选人也是非常的合适。

七心一看,装模作样的问:“怎么都是女的?”

“男的教你你会学吗?”豆反问道。

“不学。”七心坏笑道。

豆夺过纸问:“你说你要拜哪个为师?”

七心看着豆,笑着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好,我去跟她说。”豆兴致勃勃的跑到教室后面紫颜跟前,过了一会儿又跑回七心面前说:“拜师,你总得有点表示吧。写个拜师帖吧。”

“写什么,怎么写?”七心疑惑地问。

“就写‘花七心拜谁谁谁为师,学习写作文’,名字空着。”豆安排道。

“不是她,我可不拜。”七心边写边说道。

“知道啦。”豆拿起‘拜师帖’跑到紫颜跟前,非让紫颜写上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紫颜是羞的还是吓的或者两者都有,竟然躲到桌子底下,怎么也不出来。

张延韬因为被狗咬伤,要连续去卫生院打狂犬疫苗,非拉着七心和他一起去。七心想可能见到紫颜,也就陪他一同去了。

张延韬挂上点滴,七心就在卫生院里瞎逛,希望能遇到紫颜。紫颜没见到,却见到了郑星厚和夏贤朝。原来郑星厚和夏贤朝到了学校没见到七心,问刘学梁知道七心和张延韬来卫生院了就来看他们。

“七心,你怎么在这儿?”夏贤朝明知故问道。

“他和我一起来的。”张延韬还没死。

“七心……”郑星厚奸笑着说。

“你笑什么?”七心不好意思道,“别多想。”

“我怎么感觉有点胸闷?”张延韬突然说。

“胸闷?叫医生吧。”七心担心是药物过敏。

叫来了医生,医生看了看说:“没事,正常现象。”就扔下他们去吃饭了。

“贤朝,你去帮我买瓶水吧。我口很干。”张延韬说道。夏贤朝听了马上跑出去买了一瓶水回来,拧开递给张延韬,张延韬抓起来就喝了半瓶。

七心也有些口干,就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太对。仔细看看说:“贤朝,你也太会买东西了吧,正好今天过期!”

“不会吧。”夏贤朝惊道。

“你看。”七心指着瓶身上的保质日期说。

张延韬大叫:“贤朝,我被你害死了。”

“应该没事。今天过期也是今天晚上十二点,还有十来个小时那,还能喝。”夏贤朝说着为了更让人信服还喝了一口。

“七心,星厚。”肖云诺和肖剑维也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七心奇怪地问。

“我们到星厚那没人,进班也没看到你们。刘学梁说你们都在卫生院,我们就来了。”肖云诺跟郑星厚一样看着七心奸笑着说。

“见到紫颜没?”肖剑维装模作样地低声问七心。

“去。延韬快死了,刚才还喝了半瓶过期的水,我来陪他挂针的。”七心推了一把肖剑维说。

“还没过期那,今天晚上十二点才过期。”夏贤朝辩解道。

“延韬,你好点没?”肖云诺问。

“好多了。快上课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还得一会儿。”张延韬说道。

“嗯。延韬,我回去让咱班同学都来见你最后一面,你可得挺住啊,别我们没来,你就挂了。”七心调侃道。

张延韬听了起来要打,七心哪会给他打到。张延韬挂着针,行动也不方便,只得放过七心。

学校组织学生参加数理化竞赛,七心报了物理和化学,肖云诺全都报了。七心没当回事,糊里糊涂的做了两张卷子就交了。

过了两天,下午七心很晚才进班。毛温海老师搓着满手的粉笔灰说:“花七心。”七心以为是要怪他进班晚了,吓了一跳。“过两天,你和丁晓帅郭国泉去县里参加物理复赛,星期天下午那你们到我那,我给你们辅导一下。”七心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要他去代表班级参赛。丁晓帅和郭国泉在这学校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星期天下午,七心丁晓帅郭国泉三人一起去找毛温海,毛温海拿出去年的复赛卷给他们,让他们做做试试,并告诉他们,复赛题不会很容易,有不会做的题很正常,尽量做挑会的做能做多少做多少,让他们别有心里负担。叮嘱他们明天早晨六点,安排了李老师带着他们去县里参加复赛。

星期一,七心三人随着李老师到了县城。下了车,李老师说带他们四处看看,步行了半个多小时才进了城里,而且一路上除了几栋破房子也没什么好看的。郭国泉说:“这次我们来复赛,学校是拨了一笔钱的,剩下多少都该由我们得到,可是现在钱在李老师手里,我们肯定是没希望拿到了,更加可恶的是李老师为了省钱,竟然让他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

七心和丁晓帅知道后都说:“绝不能让他得如意算盘打好。”

吃饭的时候,七心三人敞开了肚子吃,吃得那李老师脸色煞白,撒了个谎说:“快要开始考试了,我们赶紧去教育局吧。”说着拉起他们就走。因为七心他们吃得太多,而且喝了两大碗胡辣汤,路上想去小便,看到一个公厕要去,李老师说:“不行,那公厕收费,教育局里有厕所,到了教育局再去。没多远了。”七心他们只好忍着,李老师口中的没多远应该是相对于日地距离来说的,一路上,七心问了两次“还有多远?”丁晓帅问了三次,郭国泉问了四次,当七心问第三次的时候,李老师说:“到了,厕所在那边。”郭国泉听了马上冲了进去,七心真担心他误冲进女厕所,被人打出来,还好没有。七心他们从厕所出来,大有从地狱道天堂的感觉。心想:真不该为了让他把钱花光,苦了自己的膀胱。

李老师把七心他们扔到考场前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钻到哪个空调屋里去了,只留下七心他们在院子里孵太阳。

考试没什么意思,几十个学生在一个会议室里考试。考的内容大多是二年级的内容,那时七心经常逃课,学的不好,做起题来不知道东西南北。

肖云诺代表班级去参加了化学和数学复赛。

体育测试和理化生测试。

七心只有立定跳远被扣了三分,很多被扣分的人去找老师说情加分,七心没那心思,懒得去,任它扣了。

要去中考。

学校包车去县城。七心和豆坐在一起,郑星厚也在一旁,肖云诺和肖剑维在另一辆车上。紫颜没有随车而是和几个女孩子包了一辆小车去的。

豆说:“你没事去找我们玩啊。”因为七心的考点比较远,豆和肖云诺肖剑维郑星厚的考点比较近,所以豆这么说。一直没见到紫颜,也不知道她在哪个考点。

七心说:“知道。”到考点的时候,七心看到紫颜坐在一辆车上刚刚过去,想去追但是车太快了没追上,只得作罢。

中考前夕。

闷热难耐,蚊声成累,点了蚊香也不管用。七心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又被热醒,爬起来拉了个席子到过道睡,凉快很多,但蚊子更多。

早晨起来去考试,第一场语文。七心语文还不错,作文写得也比较顺手。接下来是数学,化学,物理……

考政治的时候是开卷考试,许多学生抱着一大摞书进场,七心没有带书入场的习惯,只带了支笔,桌子上空空如也。监考老师看到了惊诧地问七心:“你没有带书吗?”

“没有。”七心笑着说。

“你不知道政治是考卷考试吗?”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你怎么不带书?”

“我来了。带书干什么。”七心轻松地说。

监考老师一阵惊诧,发下卷子,七心行云流水答的飞快。只有一道选择题拿不准,七心知道那是《政史地》上的内容,有印象但是记不清楚,不能确定是哪一项。想查查看身边又没有带书,有点埋怨自己不该耍酷,想借旁人的看一看,又不想费事。最后心一横,随便选了个“C”上去,交了卷子。

七心走出考场,微雨迷离,长吁了一口气,心想:中考,这就完了。不知道紫颜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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