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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归

走过喧嚣的人群,走进不怎么新式的班车。刚下火车就买到直达回家的车票,杨莹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家。也许这就是命运,命运再次将杨莹莹带回了这片充满回忆的故土,一路的白杨树似乎像英勇的战士捍看着这片生育他们的土地。这是离开多久?也许杨莹莹自己都不记得,车上的男男女女相互热情地交谈着,这就是城乡的不同,这里的人没有冷漠的戒备,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当然更不可能有花俏的服饰。他们好像很熟悉,但你在他们的谈话中隐约可以知道他们刚刚相识。杨莹莹似乎像一个外来之客,表现的如此小心翼翼,有一位身材稍稍微胖的中年母亲带着一个大眼睛小男孩坐在了杨莹莹的身旁,杨莹莹微微一笑,继续听着歌。这条路曾今走过无数次,路旁的树长的更茂盛了,路边有个男孩骑车载着一个短发的女孩,风吹起女孩的头发,隔着车窗似乎看到男孩嘴角微微上扬。曾今也有男孩这样载着自己,手机震动,杨莹莹收回了思绪:“爷爷,我找到车了,估计马上到家”语气似乎带点撒娇。身旁的中年妇女轻轻抱起大眼睛男孩,有点小心翼翼地说:“放假了吗?我女儿也在外地上学,丫头,你上几年级呀?”杨莹莹微微一笑:“婶,我已经毕业了,这次就回来看看”杨莹莹当然知道她这样问只是想搭话。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独自做一些事,中年妇女在一旁一直说着什么,当然杨莹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礼貌性的笑一笑,偶而还迎合的点点头,表示她在听,这样的车程,本该高高兴兴的,可是她要如何告诉家里的人,她找到了亲身父母,她要如何告诉他们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是因为父母不让,当然自己也没有勇气坚持,她永远都那么懦弱,胆怯。她要如何告诉他们这一次是自己偷偷跑回来的。车外的白杨树仿佛也在责怪自己,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都没有回来看望过他们,成长的礼物永远那么神秘,曾今的自己从没有想过会那么轻易找到自己的生父母,以为拥有爷爷奶奶的爱就足够了,没成想自己有那么贪婪的心,考上那所大学自己曾经多么犹豫,可知道生父曾今去过那个地方,不,只是那张布纸上看到那样的字眼,就那么任性地去了,也那么神奇的找到了,多少次都想问问为何当初要仍下她,那么小的她,可杨莹莹总认为自己应该可以更懂事,毕竟这天下的父母没有谁会没有原由的抛弃自己的孩子。所以杨莹莹从小就那么懂事,就算被人骂,被人嫌弃,也从来没有怨恨,因为她从来不缺爱,别人有的她一样也不缺。从小生活那么幸福,直到上大学的那一天一切变了,她选择了回到生父母身边,真正应验了那句话‘养不熟的白眼狼’。司机先生:“伯乡已经到了,那姑娘,你不下车吗?”杨莹莹慌乱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在这下车”还好没有什么东西,杨莹莹对中年妇女笑了笑,中年妇女也点了点头,必没有说话,也许是不想吵醒怀中的小男孩。走下车,杨莹莹深深吸了一下空气,这里就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感觉空气中的阳光都是甜的,虽然过去这么多年,这里也没有太多变化,路旁的树长高了一点,曾今的小河变得粗犷了一点,增添了几所新屋。突然一阵风过,感觉凉飕飕的,杨莹莹的暴脾气出来了,:“我去,什么鬼,喂你会不会开车呀?”看着自己白色的鞋上溅的泥水,在看了看裤子,真的要气哭了。车在不远处停下了,杨莹莹黑着脸跑过去要评论,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鞋是碰不得的,杨莹莹狠狠敲着车窗:“喂,给我下车”车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子走下车,:“什么事?我说车轱辘要过去,你不能站远一点吗?你是想让我犯罪还是怎样,你敲什么敲”明显能看出这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不是今天头一次回家,这样也就算了,如果今天穿的不是白鞋,如果刚刚这个人好好道歉,如果不是今天有气没处说,杨莹莹一定就这样放过这个人。男子看着杨莹莹不说话,还轻蔑的一笑想要回车里。

杨莹莹:“等一下,你难道不觉得应该道歉吗?

男子:“道歉,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今天本少爷心情不好,你最好请求我快离开”

杨莹莹:“我管你心情好不好,你会不会开车,你会不会做人,你长这么大有没有人教过你道德素质这么写呀,带个墨镜了不起呀,你去死吧你”最后一个字和杨莹莹的鞋是一起出去的,男子一个低头,鞋子是没砸着,可额头碰在车门上了:“啊哟,我去,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敢拿鞋丢我,我今天不让吃吃苦,你还以为社会是你家呢”男子走过来了看到杨莹莹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我还没说怎么你呢,就还哭上了,是不是你自己站路中间的,是不是你拿鞋丢的我,你还哭上了你看看我这额头,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个样子,你说要多少钱吧”杨莹莹想什么,男子的电话响了:“喂,我说罗仁保,你家在那儿,我这遇到点问题,你出来接我”杨莹莹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眼前这个人自己肯定不能纠缠,于是就去捡鞋,还好扔的不远,男子:“喂,你去哪儿?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看着女子匆忙要走就故意挡在杨莹莹前面:“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是刚刚还理直气壮,现在我就找了人好好给我评评理,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吧,”一推二扫的,远处一辆车慢慢靠近,车窗慢慢放下来了,杨莹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通红,怕什么来什么。罗仁保:“程光明,你这是在干嘛?”男子嘴角轻轻上扬:“这次看你怎么说,阿仁,你来的刚刚好,我刚刚车开的有点快弄脏了这小姑娘的鞋,人家现在要评理,你下车看看”杨莹莹此刻特别想消失,曾今无数次想象过和他偶然相遇,可现在这种情况也太戏剧化了吧,当然自己的鞋还没有穿好。罗仁保下车走过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阳光,那么帅气,罗仁保:“不好意思,姑娘我这朋友外地来的,性格比较冲,哎,我们是不是见过,”杨莹莹此刻的心情是喜是悲自己也不清楚,他居然不认识自己,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既然不认识自己,变化在大也只是过去六年而已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不用那么尴尬,杨莹莹轻轻说:“没事,我先走了”罗仁保:“喂,杨莹莹,你真不认识我呀,我罗仁保呀,你什么眼神,这个是我大学同学程光明,为了道歉,我载你回去”杨莹莹心里暖暖的已经忘记尴尬:“不好意思,我今天刚刚回来,我也不知道你们认识,”程光明看着杨莹莹的变化,前后根本就两人,:“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没什么事了,刚刚真的是不好意思,杨莹莹是吧,不好意思”杨莹莹也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事.罗仁保:‘上车,我送你回家吧”杨莹莹羞涩的点头。一辆红色摩托车停在杨莹莹身边,:”上车,爷爷让我来接你’罗仁保:“康健,你姐姐可以坐我的车回去的”康健没有搭理他:‘姐,上车,爷爷等着急了”杨莹莹“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慢点开车”看着他们离开,程光明:“我说,这女人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她是不是喜欢你呀”罗仁保:“我们一起长大的,她怎么可能喜欢我,这么多年没见估计是生疏了”

:“那就好,那你有没有喜欢她?”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你的那些女友还不够你操心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在说了这肯定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呀,你大学四年没有恋爱,等的那个女孩不会是这个吧?”

“你走不走,这么小的地方都迷路,还好意思说话,回你的车上”

“行行行,我是服了,你们这儿也太远了吧,要不是我在家太无聊,”

终于回家了,刚到家,杨莹莹就迫不及待:“奶奶,爷爷,我回来了”康健:‘姐,你小心一点”推开门的那一刻,一个苍白头发的老人弯着腰在捡什么东西,看到眼前这个曾今那么小的人如今变得亭亭玉立,是高兴是思念还是感叹生命,泪就那么流下来,用哽咽的语气:‘我的小莹莹回来了,我的小莹莹终于回来了,快让奶奶抱抱’二人抱团哭起来,康健:“姐,奶奶这都回来了,先进屋吧,姐去看看爷爷,”

“对对,你爷爷这几天感冒了在里屋躺着呢,快进去看看“

掀起里屋的门帘,家里的程设还是没有变,床上的老人早就坐起来了,眯着眼睛看着,:“昨天不是说早上到吗,怎么现在都下午了,你奶奶给你煮的肉都成汤了吧,”奶奶:“还说我呢,你爷爷呀今天4点就醒来叫我做饭呢,小康今天也被你爷爷叫的肯定没有睡好,今天康健也留下来,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杨莹莹似乎感觉这才是她想要的家,这才是温暖,这里才有她想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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