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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耻之徒

“我……是死了吗?“小男孩在一片虚无的空间中漂浮着,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周围的任何一丝光,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这一片空间里,唯一存在的并且还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的意识。

“对了?我是什么东西,这里又是哪里呢?“小男孩努力的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着,记忆里却只是一片空白,没有自己是何物的记忆,更没有自己所在地的记忆,自己似乎只是凭空诞生在这片未知的空间里,至于自己为何没有了记忆还能有这样的思考模式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如同自己凭空诞生一样,自己的思考模式也是凭空产生于自己的意识中。

“莫非,我是在做梦吗?“不知怎么的小男孩的意识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好吧!那么出现光吧!出来吧!“小男孩这样想着,如果真的是在自己的梦境之中的话,那么一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出现光的。可惜,无论小男孩怎么努力去想出现光,在自己意识所感受到四周依然是是一片死寂。

“果然,不是梦吗?“正当小男孩失望时,在自己的意识里,四周的黑暗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一丝弱小的光芒挤了进来,光芒在缝隙中翻身,将细小的缝隙变得越来越大,光芒并没有满足一条缝隙,向四周分出无数条细小的缝隙布满了整片空间,光明与黑暗在这片空间交织着,不断的斗争着。最终,空间破裂的声音传了出来,这片空间的黑暗彻底碎裂开来,小男孩在地上趴倒的身形也显露出来。

黑暗碎片在光辉的照耀下,一点一点的消融在了空气中。

在远处,大地与天空的交接出,太阳正在缓缓下沉,赤黄光辉如同黄金融化一般,天空上的暮云色彩波蓝,仿佛碧玉一样晶莹鲜艳。

一道身影站在小男孩的前方,残阳的光辉照在其身上,使其变得与残阳一样耀眼。身影向倒在地上的小男孩伸出余阳照耀下金色的手,要将小男孩从地上拉起。

“您是?“小男孩抬起头要看清手的主人,可那道身影的主人却在小男孩抬起头的瞬间,化作的无数个光点,消失在了小男孩面前,只给小男孩留下了个模糊的印象。

“怎么还不醒过来,在嘀咕什么呢?“正当小男孩吃惊于那道身影的消失时,令小男孩熟悉的声音在小男孩耳边想起,未等小男孩思索声音的主人是谁,一阵痛感开始从自己的脸上传出。

……

“嘶!好痛诶!“小男孩感觉到了疼痛,瞬间就从梦境之中清醒了过来,而睁眼的第一刻望见的便是小女孩那张靠得很近的脸。

“怎……怎么?有事吗?“小男孩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一些,尽量远离小女孩的脸,用结巴的语气问道。

小女孩白了一眼向后挪的小男孩,然后也不戏弄小男孩了,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只是天快亮了,让你早一点起来罢了。毕竟,我们才刚来到这里,详细的规则还不知道,如果去迟的话,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噢。明白了,请稍等。“小男孩点了点头,忍住刚睡醒后身体的无力,跟随着小女孩向营地前方走去。

随着漆黑天空中几颗暗星的银白色光芒变浅直至完全消失,天地交接线出也泛起了白。当消失了一个夜晚的太阳的第一缕金丝照射在沉寂于黑暗之中的大地时,小女孩和小男孩也来的了营地前。

小女孩和小男孩并不是最早到营地前集合的人,已经有许多人在营地前排好队伍,小男孩他们两个也只是勉强不做最后罢了。

呼!小男孩深吸一口早晨清凉的空气,以此来缓解由于剧烈运动而升高的体温。在一旁的小女孩倒没有像小男孩一样,呼吸依然非常平稳,非常有节奏,未曾受到跑步的影响。小女孩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拉起正在喘大气的小男孩的手,向一个人数较少的队伍缓缓走去。

“站好了,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放平缓些。“小女孩站在小男孩前面,依然用很淡然的语气小声对小男孩说道。

“嗯,知道了。“小男孩轻轻点头,开始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下来。

调整好呼吸的小男孩看了看四周,然后盯着小女孩欲言又止。

“说吧!有什么问题。“一直没有转身的小女孩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小男孩的目光,无奈的说道。

小男孩呆了一些,显然小男孩没有预料到小女孩能够察觉自己的目光,挠了挠头,开口道“那个,我只是想要问一下我们在这里排队干什么?“

“不知道,总之大家都排在不会有错的。“小女孩背对着小男孩摇了摇头,“不过,从大家焦急的眼神里,我推测应该一会应该会有人来派送早餐。“

“早餐,你说会有早餐?“小男孩激动了一下。

“嗯,而且早餐应该不需要能东西换取的,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怎么折磨我们。“小女孩将自己的全部推测说出来给小男孩,不过依然没有转过身来对着小男孩说话,只是不停的向前面观察,尽量收集的信息,来让自己尽快熟悉这里的规则。不过由于周围的信息量太少,最终小女孩也只是推测出来人们在等待早餐这一结论而已。

“早餐,那岂不是还有午餐,那么一天岂不是就有三顿了!“小男孩听了一些激动,小女孩告诉的结论对于小男孩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毕竟不管是在集中营还是战舰里,每天提供的食物也就只有两顿而已。

“你想多了。“小女孩转过身来,轻轻敲打了小男孩的脑袋,打击说道,“我想应该只会提供俩顿,如果有了早餐,那么应该就不会有午餐了!“

“可是,这样也还好啦!“小男孩回应道,“这样的话,至少可以不用从早上就挨饿。“

“这……“小女孩没有再应答,对于他们这种从来没有过自由的奴隶来说,活下去便是目标,能够不挨饿那便是最大的奢望。

小男孩与小女孩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周围一些喧闹的队伍,等待着时间的推移。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初生的晨阳终于艰难地从远处天边的地平线处缓缓爬出,向这片漆黑的大地送出柔和却又耀眼的红光。

耀眼的红光穿过营地上帐篷的缝隙,将仍然沉睡在梦境之中的人惊醒。

帐篷中一个身材瘦小大约二十多岁的不良青年揉了揉眼睛,看着从帐篷透进来的光愣了一些。

“我去,又睡过头了!“不良青年反应了过来,赶紧起身向帐篷外跑去,临出帐篷之前,还不忘记用手将自己还未褪去颜色的绿色头发使劲向后抹,使头发竖了起来。

不良青年走出帐篷,清凉的晨风向不良青年袭来,充满了黏性的绿色头发变得坚挺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油亮的……光芒。

……

不良青年吸了一口已经变得混浊的空气,观察正在排队的人群,搜寻了一会,然后眼睛一亮,将口中酝酿已久的青绿色浓痰吐到了满是尘土的地上,然后欢喜向目标跑去。

……

“咦!好臭“小男孩皱了皱眉头,一股仿佛是腐肉的传到小男孩的鼻中,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从大脑传出,前方的小女孩同样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对此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虽然小男孩平常里,没有太多机会能够洗澡,可是身体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恶臭。小男孩向后看了看恶臭气味的主人,只见一个竖起绿色头发,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油亮油亮的青年从队伍后边走了,小男孩没有敢多看,深怕自己的观察会引起不良青年的关注,给自己和小女孩带来麻烦。

“喂,说你呢!往后退一点。“不良青年走到小女孩旁边,对小女孩命令道。

小女孩看了一眼声音的主人,然后很自觉得向够挪了一点。

“叫你往后挪,听到了没有?“不良青年仍然不满足,干脆直接一脚将小女孩踢出队伍。

“你怎么可以插队!“未等小男孩说什么的时候,站在小男孩身后的另一个成年人开口道。

“对啊!你怎么可以……?“小男孩跟着一起对不良青年说道,可未等到小男孩说完,就被身后的那个成年人推出了队伍。

“什么?“小男孩被推倒在地上,错愕看着将自己推出队伍的能个成年人。

“小鬼,我说你呢!你怎么可以插我的队,真是看不惯你这种无耻的人。“那个成年人厌恶看了小男孩一眼,本来那名成年人就有想将小男孩和小女孩他们两个推出的想法,于是刚刚不良青年的做法成了导火索,在这里,比起小孩和成年人来,又对自己有益来说,自己更喜欢地方弱小的孩子。

后面的人见到前面有空缺,一个个不动声色的向前挤去,丝毫不给小女孩他们有归队的机会。

“没事吧!“小女孩走过来拉起小男孩的手,将小男孩从地上拉起。

“抱歉,想不到他们会这样。“小男孩看着队伍中人群没有一丝愧疚的神色,对小女孩道歉道。

“没事,一群……“小女孩看了看人群,然后将声音压低,“不过是一群无耻之徒罢了!“

其实人群没有关注小女孩他们,更加没有听他们的谈话,对于他们来说,两个孩子而已,没有什么关注的价值。

小女孩拉着小男孩的手,一步一步向向队伍最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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