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了很远,秦长歌才回过神来,他立刻骑上公司发给他的电动车,将行李箱往前面一放,一按油门,追了上去。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路上的车辆速度都不快,秦长歌很快就来到了那辆车的后面不远处,透过车窗,能看出车内的两人在交谈着,秦长歌甚至从林依月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很浅的笑容。
她在笑?
秦长歌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啊,虽然他只见过林依月一面,但也知道她不苟言笑,性情十分的冰冷,此刻居然对车内的青年有所改变。
这个青年看上去很英俊,得体的西装,儒雅的笑容,深沉的眼神,完全符合男神的标准。
天杀的,这个青年望向林依月若有若无的眼神中,分明饱含着不坏好意的目光,这种目光让秦长歌很不爽,非常不爽。
这门婚事是师傅当初擅自做主,秦长歌为了师傅,愿意好好的面对这一份感情,甚至为此不惜做一个小小的保安,就是为了给这一门婚事画上一个句号,至少让师傅老了的时候,后继有人,他看得出来,有时候师傅嘴上不说,其实内心是十分寂寞的,他一个老头子,孤独了几十年,在培养了他之后,最想的事情就是可以安个家。
秦长歌从小到大只有这么一位亲人,他自然要全力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
现在就要看看,林依月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秦长歌骑着电动车,靠得更近了一些,凭他的听力,已经能听到车内两人的交谈。
“依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为总裁了,可比我强了不少。”陈凯旋看着林依月,眼神中说不出的温柔。
“没有了,我比较幸运而已,我只不过是简单的处理一些事情,一些重要的还需要我爸出面才行。”林依月淡笑着说道。
“不会这么简单,没有自己的努力,就算董事长是你爸,你也不可能成为总裁啊,哈哈,看来你这些年付出的不少吧。”陈凯旋大笑起来。
“不说我了,凯旋哥,你这些年去哪了?”林依月看着陈凯旋,从对方略显沧桑的面容就能知道他的这些年也有些不平凡。
“我出国了,去了英国,在那边创立了一个公司,在家里人的支持下,如今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一定很孤单吧?”
林依月语气柔和,语气中还有丝丝的……关心!
“刚开始确实很孤独,一个人在外,没有熟悉的人,也没有方向,那一段时间我差点迷失了自己,后来总算是恢复了过来,我相信,靠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
陈凯旋叹了口气,语气中的怅然让林依月皱了皱眉头,她能想象到那种孤独,自己平时一个人前往外地谈项目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更何况一个人长期在国外,那种孤单感,恐怕能把人逼疯。
“那凯旋哥,你给我说说你在那边发生的事情好吗?”
“哈哈,依月你想听当然可以,英国那边和国内不同,我最初成立的投资公司遭到了很多富豪的阻击,为此,我损失了我的大部分资金,那时候的我,真的是绝望的,在那种情况下,想要翻身,几乎是不可能,不过我也是幸运的,在后来的一次较量中,我抓住了机会,一把将所有人的阻击完全抵挡住,而且还顺势反击,不仅阻止了公司的颓势,还名声大震,那一次之后,我就彻底的崛起,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要知道,对方可是十多家公司联手呢。”
陈凯旋说的兴起,神情都激动起来,仿佛自己就是最伟大的胜利家一般,声音也具有十分大的吸引力,他越说越回味,而旁边的林依月,在听到陈凯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中莫名的多了一些别的情愫。
“崛起之后,公司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那些公司虽然不甘,却也不得不放弃了对我的阻击,从那刻起,我在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名人了,毕竟我是踩着无数人的身体上去的,要知道每年因为这样的争斗,有无数人输得倾家荡产,跳进了泰晤士河呢,不过我还得感谢一个人,在这次争斗中,正是他的帮助,才让我得以成功突围,他才是我的贵人。”
“谁啊?”
林依月的眼睛眨了眨,很好奇究竟是谁有着这么大的能耐。
“呵呵,他的身份很尊贵,乃是英国皇室的嫡系继承人,汉斯王子。”
陈凯旋声音中带着感慨,同时也有着骄傲。
“英国的王子?”
林依月有些惊讶,在英国,皇室的力量虽然已经家族化,但谁也不能否定皇室对英国的影响。
“对,汉斯王子麾下的一间王牌公司,这样的公司,在汉斯王子手中,也不超过三家。”
陈凯旋笑着说道。
听到这些话,秦长歌在后面气得火冒三丈,汉斯那小子怎么可能帮助你这样的人,你都抢我老婆了,汉斯要真敢如此做,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再说了,这话听起来就是如此的可笑,一个新成立的公司会得到汉斯的帮助?牛皮不是这么吹的。
秦长歌对车中青年的印象已经降到了冰点,你骗谁都可以,骗我未婚妻就是不行。
想到这里,秦长歌立刻追了上去,这时候车辆堵住了,秦长歌直接来到两人的车窗前,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林依月看到秦长歌出现在这里,脸色变化了一下,显得有些慌乱,在名义上,她还是秦长歌的未婚妻,有了这层身份在,她就不应该和其他的男人走得这么近,哪怕这个男人是当初自己有好感的。
陈凯旋皱着眉头道:“请问你是?”尽管有些生气,可在林依月面前,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风度。
“我是她未婚夫!”
秦长歌一指林依月,直接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凯旋脸色大变,不过他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道:“请你自重,依月是我的客人,再说了,哪里有你这种骑着电动车的未婚夫?”
“我自重你大爷,依月也不是你能叫的,你要是还这样,我不介意给你松松筋骨。”
秦长歌很生气,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无聊!”
陈凯旋直接将车窗关上了,看着车窗将林依月和自己隔离起来,她从始自终都抿着嘴唇没说过一句话,秦长歌忽然笑了。
只是这笑容中,带着那么多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