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信。”
“证人，杜家老店所用店铺原本是你家的吗？”
“是的。”
“你卖给了谁。”
“杜凡。”
“你怎么知道是杜凡。”
“卖店铺的时候需要背书，背书需要填写交易双方信息。”
“那么，当时和你交易的人现在在哪？”
“就在法**。”
“请指证。”
赦免奴隶指向杜凡。
“被告，你是否同意指证。”
“我同意，店铺确实是我从他手里买的。杜家老店也确实是我的。”
“既然证人已经同意，那我就不再出示其他证据。现场如有疑问，可以向我的助手索要证据副本。”
军方为了洗清霍尔污名，每份证据都准备了数千副本。可谓有为而来。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接着展示在杜家老店地下二层发现军事类禁品的证据。”
“允许。”
“我的第一份证据，是由第三方在杜家老店地下二层拍摄的投影。投影数量271件，为了节省时间，我将随机播放五件，现场如有疑问，可以向我的助手索取副本。”
“不用播了，我承认那些东西都是我的！”
军方起诉人一愣。
五位法官也呆滞了足足三秒。
尼玛，这和套路不一样啊，哪有主动承认的？再说，你既然都承认东西是你的了，一开始怎么不认罪。
就在起诉人和法官一头雾水的时候，近卫官、法尔总督和参谋长等人也楞在当场。他们搞这场公审的最终目的不是定罪，而是通过定罪展示确凿证据，洗脱霍尔身上的污名。
杜凡不经展示证据的爽快认罪，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被逼胁迫，结果岂不是越描越黑？
呆滞过后，近卫官狠狠瞪了一眼总督。
那个眼神总督明白：此事要是办砸，他直接抹脖子吧，省得我费事再杀。
于是，他也给了参谋长一个眼神。眼神表达内容不过是：老子在自杀前一定要你先死。
参谋长那个悔啊，心说早知如此，就该给那小子安排一个辩护人。
“被告，你真的承认？”
起诉人还是有点不死心。
“当然，那些东西确实是我的，我亲手购买材料，亲手制造，亲手使用，为什么不敢承认？”
机会！
起诉觉得，或许可以通过这种问答方式将罪名敲定。
“那么说，杜家老店地下一层的密道，也是你亲自所挖？”
“是的，从购买材料到挖掘到修建车道都是我一人所为。”
“关于这点，我想我可以用提供充足证据。证据一是密道出口所在住宅原房主的证词和投影资料。资料能够证明，住宅在出售给被告前并不存在任何通道。证据二是核爆前的七份第三方投影和部分证人证词，这些投影和证词能够证明，在核爆前，密道出口看起来依然是住宅，并不是被公共所知的后门、仓库或者安全出口。”
不是公开的别人就不可能知道。不知道，就不可能栽赃。这是军方为霍尔准备的最充分证据之一，所以起诉人无论如何都将它们散布出去：“这些证据同样有备份，欢迎有疑问的公民和记者朋友索取。”
记者们果然毫不客气。
“法官大人，我有些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询问被告。”
一个记者大胆站了出来。正是萨拉。
法官隐蔽看了霍尔一眼，霍尔点头。
事实上，这正中他下怀。
“允许！”
法官同意。
“杜凡你好，我是……”
“宇宙第一性感女记者嘛，我知道，有话快说。”
“呵呵，看来我在贵店主持餐饮节目让先生印象深刻。”
萨拉急忙撇清串通嫌疑：“那么，我的第一问题是，你在集中营到底遭到怎样的毒打？”
“很多……很毒……很痛苦……”
为了不让残废狱卒挨批，杜凡只能睁眼说瞎话。
“可我看你中气十足。”
“我身体强壮。”
“狱卒们一直逼问你豆腐的培育工艺？”
“是的。”
“他们明确表示是上面交代的任务？”
“关于这点，我可以……”
起诉人想辩解，但萨拉没有理会。
作为记者，她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制造矛盾的机会？
可是她失望了。
“没有。”
杜凡装作有气无力的说着。
“怎么可能？我们都看过监控，那段监控已经被证明不是伪造。”
“我是说，他们没有明着逼问我豆腐的生产工艺，他们一直说的都是赶紧交代秘密这么一类的话。”
“好！”
近卫官总督等一干人大喜。因为这么一来，事情性质就变了，也能和狱卒即将做出的证言严丝合缝。
“这小子还算知道轻重，既然如此，等结束我就关照给他个痛快死法。”
近卫官如此打算。
“狱卒们除了殴打和逼供，还有没有说过别的？”
“别的？有，不过都是一些无聊话题。”
“能让我们知道吗？”
“不好吧。”
“如果我坚持请你说呢？”
“真的不太好。”
“请你一定说出来。”
“好吧，他们说，天天都要用到你的投影，尤其是快睡觉的时候。”
“为什么？”
萨拉一下没反应过来。
“哇哈哈……”
现场无论男女都一起爆笑。
萨拉脸红了，红得非常彻底。
“关于刑讯逼供，我这里也准备了一些人证物证。这些证据能表明，所谓的逼供，只是狱卒想要殴打被告故意捏造的借口。而且，这些狱卒已经被带到现场，随时可以接受大家采访。”
起诉人见缝插针的说出上面的话。
“既然你全部承认，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认罪？”
萨拉真不愧是见惯了风浪的记者，很快从尴尬中调整过来。
“因为我没罪。”
“怎么会？我知道，训练器材可以说是军事禁品，也可以说不是军事禁品。这些东西在不同国家有不同定义，但是在天威，它们确实是被严禁的。因为一百年前有一个和你极为相似的案件。那起案件的被告就是因为私藏训练设备而被处死。所以，就算天威这次定你有罪，也是依照习惯法而为，不算冤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