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飞来到场地时,一道道方形的擂台,与那拥堵的人群,一并映入他的眼帘。
一眼望去,方形的擂台足有近百座,而在擂台的外边,还专门建造了数座足以容纳上千人的观台,这等程度的耗费量,堪称是惊人。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东城拍卖行不愧是东城最大的拍卖会,若是换做其他的拍卖会,恐怕不仅难以接下这个重担,而且还舍不得花此巨费专门建造这样的擂台。
而时间仅仅只是用了半个时辰而已,由此可见,东城拍卖行的底蕴,早已是超越了东城其他的拍卖行。
夏飞感慨了一下,便是低下头来,望着自己手中的灵宣纸,纸里写有夏飞挑战所在的擂台号。
看了一眼灵宣纸,夏飞便将视线从纸上移开,转而看向擂台,擂台上有着专门标注的标号,而他的目光,便从一座座擂台上一扫而去。
除了靠近外面的擂台外,其他的擂台,很多都空置无人,或许是还在赶来,又或者是领取灵宣纸的缘故。
夏飞很早便来到了场地,并且他的灵宣纸也是在他到场后便立刻获得了,但他却没有立刻站到擂台上。
直到他看到文天赐进入自己的视野后,夏飞才准备动身前往自己的擂台。
而就在夏飞找到自己擂台的时候,便是惊讶的发现,刚才进入自己视野的文天赐,此时赫然便站在自己此刻目光所及的擂台上。
这倒是让得夏飞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自己第一场就遇到了文天翔的弟弟,东城里的风云人物。
短暂的惊讶后,夏飞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泛着些许冷淡的笑容,从他的唇角处缓缓的绽放而出。
站在擂台上的文天赐,正在静静着等待着将要栽在自己手中的倒霉蛋,他搓了搓手,那昂扬在眼里的炽热战意,与那不屑一顾的脸色,不出意外的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在那观战的人群里,有很大一部分人,就是听闻文天赐将会参加,才慕名前来观看的,他们想要知道文天赐能够走到那一步,是否能够将那九转回魂丹拿到手中。
想来以他的身份,在这东城里,除了城主以及文天翔外,其他人还真不敢得罪他,不论是修为超过他的,还是在东城有着滔天权势四大家族,皆概莫能外。
依照他们猜测的来看,因为文天翔意外的没有参加,所以,这次九转回魂丹的争夺,文天赐十有八九便是最终胜者。
虽然他的修为在这次的争夺里并不算得顶尖,但他的实力却是最强的,因为实力不仅包括修为,还囊括身份。
修为虽不是顶尖,但以文天赐的身份,这足以让得其他人知道自己在遇到他的时候,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否则的话,文天赐不介意让那个人亲身体会有钱在身,无命享受的道理。
而就在文天赐与其他人慕名而来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时候,夏飞负手而立的朝着那个目光最多的擂台,不紧不慢的悠闲走去。
而当他的身影进入到众人的目光时,或许是因为夏飞战胜了守行人朱烈庆的缘故,让得夏飞一进入他们的视线,便不出意外的被他们时刻注意着。
或许是夏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所以,尽管有着很多道心思不一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依然是按照悠闲的向着文天赐所在的擂台踱步而去。
当他朝着文天赐所在的擂台越来越近的时候,原本在观看着文天赐的目光,此时,也是被夏飞吸引了过来。
观台上九成的人,此时都是在看着夏飞,他每踏出的一步,都犹如是曼妙的舞姿般,让得他们几乎是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最为精彩的部分。
夏飞刚抬起的脚步,在一众的目光下,最终是放下并回了脚,然后将负立在背的双手,缓缓的伸出,随即便将擂台上用来防护的屏障,轻轻的打开。
当夏飞站到了擂台上的时候,所有注视的目光,都是充满了震惊,他们没有想到苦苦等来的,竟然是那匹刚不久将朱烈庆掀翻的黑马。
震惊之余,他们也是忍不住的浮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想来其他擂台上的人,对于他们来说,都算是文天赐所在擂台的陪衬了。
他们并不知道夏飞与文天赐有着极为紧密的关系,即便是在半个月前,夏飞刚来到东城遭受困局,而后被文天翔解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没看出什么,便被他们轻易的放下来了。
所以,他们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刚崛起的黑马,究竟敢不敢将东城的小霸王掀下马来。
...
而在人群里,有着十数道极为醒目的人影,而在那些人影之中,还有着两道身着灰色长袍的人,他们都将目光放在夏飞的身上。
尤其是其中一道手握灰色羽扇的灰衣长袍少年,更是眼神阴翳的盯着夏飞,眼睛里尽是难以遮掩的毒怨。
而他便是那个自寻上门,却接二连三反而被夏飞重重打脸的杜苍天。
在他的身旁,便是自己的父亲杜穆以及一些与杜家和文天赐极为要好的人。
其中,便有着一道属于上官凌的身影,这位东城潜力榜的榜首,此时也是眉头微蹙的看着夏飞。
以他对文天赐修为的了解,在十六岁这个年龄阶段的东城里,文天赐的修为也称得上顶尖了。
虽然是这样觉得的,但他心中隐隐的还是有些不安,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凭空出现,但这绝不能轻视。
上官凌看着夏飞,虽然后者负手而立,但这却不像是在强装镇定,而是一种真正的从容,尽管是面对文天赐。
他感觉文天赐会输,而且会输得很彻底,虽然这不是他想要的,但心中却是忧生出这样的想法。
“看来还是要靠我了。”
上官凌原本松开的手指,此时慢慢的并拢,而他原本就微皱着的眉头,此时上扬得更加的明显,因为这次碰到的夏飞,让他也感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威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