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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还是那面悬崖

“你是不是来监视我的.”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有个人的存在的凤凰,马上开始询问.

“你爸爸妈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你.”

“刚才你也睡着了,哎,真不知道这些树叶是怎样由黄变绿的,太神奇了,明明我浇水之前还是一副马上就要掉了的样子。我给它浇浇水,睡一觉醒来就这样了,咦?不对呀.好象树叶比之前更多了呢.”凤凰围着这颗突然活过来的树转着圈的观察着.

“不是由黄变绿的,是黄叶子掉了,然后新长出来的.”

“真的?那么黄叶子呢?”凤凰有点不相信,在地上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半片叶子的身影.

“你睡着的时侯,树叶像跳舞一样,一会就全部掉光了,然后叶子发光,光全部跑你身上消失不见.接着你也开始发光,你全身都发出红色的光,这棵树也开始发光,发绿色的光.然后慢慢的就开始发芽了,叶子长出来的过程我没有看见,就觉得突然很困睡着了.”强子看着凤凰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刚才自己看见的场景.凤凰却是满是不可思议.其实强子也是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容易相信眼睛看见的,即使再不可思议,已经发生了就不再纠结它为什么发生。

“你为什么不拍下来給我看.”凤凰不怀疑强子的话,现在凤凰觉得发生任何不可思议的事都是能接受的了,已经对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稀奇古怪事件免疫了.唯一遗憾的就是,知道自己竟然会发光,可是自己确没有办法看见.

“我没想起来,下次看见我给你怕.”

“哎!”

凤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又坐回刚才起来的地上.强子也跟着坐在凤凰旁边不说话,各自沉默着.

两人都在消化今天的事吧.

“强子为什么你看见我发光你都不会害怕?”沉默了一会凤凰打破了沉默,其实凤凰内心深处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不希望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异常之后讨厌自己,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那样会让她很痛苦的.所以她很在乎强子对于自己这种怪异情况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我感觉的出来那些奇怪的事不会伤害你,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身上发生任何不可思议的事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所以最开始的时侯会觉得很惊讶,但是并不觉得害怕.可能我胆子比较大.”忐忑的听完强子的话,凤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些更奇怪的事,你给我分析分析.我最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感觉自己不是正常人了,似乎自己有精神分裂症一样.”凤凰终于决定把那些会让人不会相信的事告诉别人了,似乎只有强子才能当这个听众,然后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说吧,我听着.”强子很淡定,强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只要是在凤凰身上发生的事,只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即使跟这个社会的各种观点和既有概念相悖.

“好吧,那么我全部告诉你…….”

凤凰把回来以后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强子,那个聚会时听见的声音,那个废墟中的小男孩,那颗树,那片悬崖,那些消失的林中雕像,还有那些夜夜出现的梦境.一样不差的全部告诉了,强子,包括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感受.

强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听众,直到凤凰讲完强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现在还相信科学,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妖怪吗?”凤凰又开始提问了.

“我还是相信科学,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生活哪里离得开科学.可是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我们不知道的未知生命,或者未知的能量,只是是不是鬼神妖怪我就不敢确定了.”强子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凤凰的提问.

“那么你觉得我遇见的是什么,那个小男孩是鬼吗?”

“听你说的跟看电视里的鬼很像,或许是的.”

“这棵树是妖怪吗?”凤凰指着身后的树问强子。

“他太奇怪了,或许是树妖.”强子也转身看着这颗不寻常的树.

“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是妖怪.”

“不知道,我听我妈说你是捡回来的,还有你奶奶说的关于你捡回来时的那些事.”强子的这意思就是凤凰可能真得是妖怪,都不是人生的.凤凰一听就生气了,虽然强子的回答很客观,但是凤凰还是生气.

凤凰转身就在强子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有种恶作剧得逞一般的得意感,然后恶狠狠的对着强子说:”现在你被妖怪咬了,你也是妖怪了,你没有资格说我了.”

凤凰瞬间就不开心起来,把头靠在树上,气呼呼的不再说话了.强子也不说话了.又一轮的沉默又开始了.凤凰是在生气,看上去是在生强子的气,其实凤凰是在生气那些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作怪的未知.

强子陷入了沈思,思考刚才凤凰告诉自己的那些事.

太阳在慢慢的西斜,还是春天,山里的傍晚还是有点凉快的,凤凰觉得有点冷了,把自己之前脱下来的外衣穿上.强子也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觉得那面悬崖一定有什么东西,要不然为什么你做的梦那么多,唯独只能清晰的看见那面悬崖,我想去那面悬崖看看.”强子认真的对凤凰说.

“我也要去.”凤凰立马亢奋起来.

“不行,太危险.”强子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就是要去.”凤凰毫不示弱,并且执着的用眼睛盯着强子.

过了一会,强子像是做了一番内心挣扎一般.

“好吧,那么现在回家吃饭睡觉,晚上我来你窗户外面叫你.”强子说完安排又盯着凤凰下半身的超短裙和丝袜还有凉鞋,想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继续说:”晚上不能穿裙子,还有凉鞋.”

凤凰想了想点头同意.

就这样两人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回家去了.

凤凰回到家面对的就是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的各种询问,还有苦口婆心的政治思想教和不专业的心理辅导.

还好这一切并不能影响凤凰吃饭的胃口,晚饭吃了几大碗.吃完饭就立马洗漱睡觉.是真的睡,最近凤凰的失眠是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躺床上,关上灯,没有多大一会就睡着了.

此时的强子就没有那么悠闲了,强子回到家,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就开着他拉货的面包车进城去了,强子买了很多东西,两大捆绳子,手电,还有好些攀岩要用到的各式工具.

强子回到家的时侯天都已经黑了,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睡觉去了.

“咚咚咚……”窗户玻璃被人敲的声音.可是估计声音太小了,凤凰睡得太沉根本没有听见.

“……”窗户外的强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现在是要自己去呢,还是再想想办法叫醒凤凰。可是担心会不会凤凰全家人都醒了还是叫不醒凤凰.没有约好具体时间,凤凰并没有设个闹钟什么的,现在真的让强子无语了.

想了几秒,强子开始动手拆起了凤凰房间再次被装好的防盗窗.强子动作很快,也很轻,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所以凤凰还是睡得很沉.

强子迅速的拆好防盗窗,然后翻身进入凤凰的房间.真不知道强子在部队当兵这些年,到底在部队里学了些什么,就连开个防盗窗都显得很有职业素养似得,就像专门培训过拿到了资格证书一般的专业.

凤凰终于被强子叫醒了.

凤凰醒来,就知道该干什么去了.强子叫醒凤凰就翻出窗户走了,凤凰迅速的换好衣服,跳出窗户.然后凤凰就跟着背着一个大包的强子,两人在夜色中默契的往学校废墟外面的那面临江的悬崖去了.

一路上强子都在給凤凰交代各方面注意事项,两人身体素质都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没有用上跑的速度,也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就到了.

可能习惯问题,凤凰和强子去到那片废墟第一时间,就是看看那颗被他两一致认为是树妖的树,很失望,并没有什么奇异的事件发生.

强子就在树下这片空地上,一一摆出自己采购回来的专业登山设备.一边給凤凰装备上,一边细致的讲解用法.

凤凰现在佷激动,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爬悬崖呢.还是自己从小就熟悉却一次没能爬过的悬崖。何况,两人这次还有探险和探查未知的动机,凤凰更加激动亢奋。

两人之所以选择在这样半夜三更的时刻爬悬崖也是有原因的,大白天的,总会被看见的,虽然这里很偏远,可是悬崖下面就是长江,每天来来往往的那么多船只,还有长江对面山上有人家,肯定会被看见的,对面山脚的江边还有一条国家二极公路每天车流不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晚上行动最是好不过了的.

只是,现在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往悬崖下面去的两人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到底要找什么东西.显得很茫然,毫无目的性。两人都只是直觉性的觉得似乎这面悬崖应该有什么不知道的秘密,或许会找到一些自己需要的答案或者信息。

在强子的讲解下,凤凰跟着强子听起来很专业的安排,慢慢的跟着强子往悬崖下面降下去了.

凤凰以前也有经常来到这面悬崖处玩耍,也有趴在悬崖边上往下看的经历,甚至曾经为了绕过那堵挡在路上的围墙从悬崖边上爬过一截,可是那里长着很多树,并没有现在这种完全悬空的感觉,身下就是喧嚣着奔腾而过的长江,很是震憾.现在的凤凰完全沉浸在攀岩的激动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要来找东西的,虽然并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可是凤凰太不专业了.尤其跟旁边的强子比起来,差距显得太明显了.

这面悬崖的高度估计有四百米左右,笔直的切入长江中.悬崖宽度大概也就三百米左右,远远看过来,就像一面光面的牌子直插入河水中一样.只是上面太过光秃秃,没有任何让人惊奇得画面,除了偶而一些石头突起处长出几颗顽强的小草,还有一些日晒雨淋留下的痕迹外,再无任何突出的地方,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些悬崖峭壁处的山洞.这面悬崖就是一整块山体岩石,连个鸟洞都没有,更不可能有可以供人容身的山洞了.这面悬崖很干净,除了整面的石头,没有任何可疑地方了.

强子也不管凤凰的激动兴奋,和她忘记自己干什么来的目的,让她自己玩着.强子各处查看,尤其是凤凰说起过的曾经有壁画的地方,但是没有任何收货.

这就是一面悬崖,就是一块大石头.就连那些石头突出处长出来的草也被强子拔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自己想要发现的东西.

当然,凤凰玩够了,在悬崖上挂着玩的久了,各种新奇感也慢慢消失了,也开始跟强子一样各处查看.

两人在悬崖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打着手电各处查看,几乎每一个地方都看了一遍了,毫无收获,都有点气馁.眼看天就要亮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强子让凤凰跟着自己慢慢的往悬崖高处的山顶爬去.

还好,两人平安爬上山顶,两人各自沉默.

来之前强子想过很多,还设想过很多突发状况自己要怎么应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处都没有发现.

凤凰也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心来的,总觉得那面悬崖能发现些什么,得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团.可是并没有.

两人取下身上的装备,静静的坐在悬崖边.

天空一点点的明亮起来,对面山顶慢慢的冒出了太阳的身影.

这里的日出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天也并不是特别灿烂.就是一个平凡到极点的日出.

随着太阳的出来,凤凰开始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似得,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时凤凰又听见了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但是跟以往一样凤凰并不能听清楚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想要表达什么.凤凰甚至并不能分辨出那是自己脑海中的声音还是耳朵听见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凤凰转身问强子,可是竟然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强子,并且强子哭的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听见凤凰的询问声.

看见强子的眼泪,凤凰确定,强子一定也是听见了那个声音,感受到了那个声音里的各种极端情绪.凤凰有点不知所措,自己从来不会安慰别人,并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要怎么做.

凤凰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悬崖边听见那个声音时的场景,好象是强子使劲摇晃自己才让自己从那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的.

凤凰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应对.现在凤凰已经忽略了耳边的声音,只是不想看见强子这样哭泣,这还是凤凰第一次看见强子哭,太不适应了.

其实这是强子第二次哭,十五年前,凤凰走的那晚,强子把自己一个人蒙在被子中狠狠的哭了一场,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强子自己,当然强子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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