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相信他做的出来,心里即便是有多大的火,她也只能压制着,顾天擎看她有了松懈,将压制她的身子挪开,重新牵起她的手大步往医院门口走去。
走至车前,他打开后车门,将冷知毫不留情的甩了进去,自己也跟着上了驾驶室。
“顾天擎,你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正常一些?”车上,冷知受不了的打破了车内沉寂,第一次她连名带姓的唤出了他的名字,看来是气到了极致。
是的,她非常生气,她可以忍受顾天擎对她各种不可理喻的命令,但是唯独,他独断独行的断了她的饭碗,她一辈子的粮食所在地。
她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顾天擎不说话,似在专心开着车,可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冷知拿他没办法,直到车子开进小区,她再次被顾天擎从车上扯下来,亦步亦趋的跟着男人到了顾家。
她刚踏进门,还未缓过神来,关门的瞬间就被男人凶狠抵在了木门上,男人附身,俊颜逼到她的眼前,似乎是嫌领口太紧,他抬手一扯,胸前的两三颗扣子轻而易举的被他扯掉,“你有两分钟解释时间。”
莫名的话语,冷知觉得好笑,便轻笑出了声,“顾先生想听什么解释?您不说清楚,我怎么给您解释?”
男人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没半分笑意,“夏冷知,你这是准备好了在我面前装傻?”
这也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冷知的脸沉了下来,“我没装傻。”
“好,你没装傻,今天我就破例说一次废话。”男人的俊脸沉着,声音清冷淡漠,眉宇间的轻视跟不悦毫不掩饰,刻薄得刺目,“栗城三区的地皮严彬拿到手了,他是怎么得到计划书的,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
“你在怀疑是我泄了你的密?”冷知凝着顾天擎,瞬间会了他的意,她轻轻点头,淡淡的回应,仿佛在问一句最简单不过的问候语。
“所以您顾先生就跑到医院去,不顾我的感受,辞掉我的工作。”她越说声音越高了起来,说到最后,越发像个炸了毛的喵,“是,您顾先生是什么人,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人,看不上我们这些一个月几千块钱工资的人。没错,我是您靠金钱靠权利得到的女人,你要怎样就怎样,我没权也没能力反抗,就当是我求您,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您能不这么粗-BO的对我吗?”
房子里,片刻的死寂。
顾天擎的脸色越见阴鸷,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颚,阴沉的嗓音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好,就当是我错怪了你,那你告诉我,昨晚以为我睡着了跑我书房里去的女人是谁?”
下巴快要被捏碎的痛意渐重,听了男人的话,她猛然抬眼,心里那点小九九被发现,满眼心虚的看着男人,瞬间的功夫,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你、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