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伴随着几声巨响,紧锁的大门被撞了个七零八碎,二十几名撞门的士兵发出一声欢呼,连忙丢下手中的巨木,跨过门槛朝院子里面冲去。
门后站着几个手持木棍穿着仆人衣服的守卫,但当英军破门后,这些人颤抖的双手直接连木棍都拿不起来,而冲进来的英军直接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将他们纷纷砍翻在地,喷涌的鲜血撒在大地上,往日宁静的花园大院如今如同修罗地狱可怖。
一名士兵将盾牌放下,长枪也依靠在院墙上,旁边的士兵朝他喊道,“凯特,你不要武器了吗?小心被阴了。”
那士兵哈哈一笑,狠狠的挺了挺腰,“这不是有一根吗?”士兵们轰然大笑,纷纷朝着大院各个房间冲去,不一会房间里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狂笑声。
这样的情况在各地的贵族区发生,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这次遭了血灾,而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下午,这当然也是威廉默许的。
黄昏之时,威廉才骑着白马以征服者的姿态入城,城内的市民们看到这个年轻的征服者纷纷朝他下跪行礼,以示对国王的尊敬。
而进入贵族区后,却是有些破败,仿佛这里才是战场一般,早已发泄完毕的士兵们用水桶装着清水清理他们犯下的罪行,鲜血和水混杂在一起从各院子流出,但威廉只是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沿途遇到的士兵纷纷低头向这位征服者致敬,但双眼中那炽热的崇拜是掩盖不了的,威廉经过一辆因他停在路边的马车,车上掩盖着一匹脏兮兮的麻布,但威廉依稀可以看到里面那洁白的身躯,他依旧毫无表示,仍昂着头向王城走去。
越靠近王堡路上的尸体就多了起来,随处可见倒地的尸体和大大小小的血泊,这些不管是溃兵还是王堡的卫队,他们如今都已经不要遭受苦难,飞升了。
穿过如小山一般的尸堆,威廉进入了王堡,城墙上站满了无数的士兵,城堡上的旗帜也换成了自己的王旗,看着自己的旗帜在敌人的城堡上迎风飘扬,让心中无比焦虑的威廉好受了一些,嘴上就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而这时威廉也发现了城堡前站着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老头,看他那可怜的样子想必是吓坏了,威廉报着尊老爱幼的念头勒马上前,早点结束这一切,让这可怜的家伙休息吧。
这个可怜的人看到威廉骑马过来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奉上威尔士王国的王印,低头用颤抖的声音喊道,“伟大的征服者,英格兰的国王威廉陛下,这座古老的卡迪夫臣服于您的脚下,现在,卡迪夫属于您!”
随着老人的头磕在地上,所有的士兵欢呼起来,“国王万岁!”“国王万岁!”
......
当威廉享受他作为征服者胜利果实的时刻,在切斯特堡,这座普通的城堡今天迎来了上千名的客人,无数的帐篷以城堡为中心散布开来,几十上百的炊烟竖立在空中,城堡周围人声鼎沸,彩旗飘扬。
营地十分的混乱,有雇佣兵和女支女的大笑声,还有商贩叫卖的声音,更有战马嘶鸣的声音。
而城堡内部却相对比较安静,虽然在大厅内还能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但却没有人注意那些,因为眼前的才是重要的部分。
莫卡正在积极的演讲,“领主大人们,自从那个暴君登基以来,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差,你们可曾记得当初爱德华时代的潇洒,骑着战马在自己的领地上驰骋着,如同毫无约束的野狼。”
“但如今呢,那个暴君夺走我们的土地,夺走了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祖祖辈辈用心血打下的东西,我们难道需要忍受吗?不!”
“我们要反抗那个暴君,我们不能像羊圈里的绵羊一般,等着牧羊人将我们养肥了后宰了卖钱,我们是撒克逊人!我们的祖先跨海到这个地方,在恶劣的条件下建国,今天,暴君几乎毁掉了整个国家,现在国家需要英雄站出来,来拯救它。”
“勇敢的撒克逊人啊,你们是愿意成为一匹羊圈里的羊,等待日后被屠宰,或是成为国家的英雄,让整个英格兰王国流传你们的传说,答案毋庸置疑!”
莫卡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利剑,高举并大喊,“战斗吧,撒克逊人!让我们杀进伦敦,那里的财富和美女都是你们的,你们将会得到一切你们想要的!”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神情激动的雇佣兵头子以及领主们站了起来,高呼着“打败暴君,杀入伦敦。”冲出城堡,这一刻,英格兰领主的叛乱开始了。
当然,这也是一场内战。
叛军们当然不可能直接飞到伦敦城下,到伦敦他们需要经过好几个郡省,尤其是当威廉分割了土地之后,郡省变得更加的多了。
而叛军们的领导贵族基本都是穷鬼,他们可没有威廉赚钱的本领,能凑齐雇佣兵的雇佣费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指望有军粮?
所以沿路抢劫就成了必然,每到一座郡省,当地的粮仓被抢光,农民的房屋被疯狂的雇佣兵烧毁,农民们再一次妻离子散,离家出走,叛军所到之处一片哀嚎。
但贵族们没有制止雇佣兵们疯狂的行为,相反他们自己都快要抢疯了,毕竟这样赚钱实在是太简单了,看到他们大军的守卫队直接望风而逃,逃进了坚固的城堡中,而贵族们也不想浪费兵力攻克城堡,自然而然的,粮食就轻松的落入叛军的口袋之中。
所有人都抢红了眼,大军的速度一天天的慢了下来,人也变得越来越分散,甚至已经有领主跨省去抢劫,但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巡逻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了上百人。
见这糟糕的状况,莫卡感觉有些不妙,照这样下去大军一定会因为抢劫而分崩离析,等国王的军队返回那一切都晚了,所以他立刻召开了会议,并强制贵族雇佣兵一天必须走多少路程,第二天叛军的速度果然提升了许多,但军中却对莫卡不利的消息流传开来,贵族和佣兵们纷纷觉得莫卡大题小做。
甚至有人已经喊出他就是不想让大家发财,不让他当元帅的话,虽然这个酒后之言在第二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大军的气氛却诡异了起来。
莫卡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跨过前面的桥,再行走百余英里就是伦敦了,而这时,走在前方的斥候返回报告,桥的对面有国王的军队。